任子滔给江男夹了一筷子菠菜。
林雅萍边给江男舀汤边说道:“你这孩子,你爸妈不在家,你就过来敲敲门,告诉我们一声,说句大爷大娘我要来住几天,就一句话的事儿,你妈更是,跟我们这个外道。”
江男握着筷子,心里暖暖的:“大爷大娘,对不起啊,给你们惹麻烦了,还让子滔哥眉毛那样了,我去他学校,他好倒霉啊。”
任建国虎着脸:“没那事儿。你多吃点儿,妹妹挨欺负,当哥哥的出头正常,别瞎琢磨没用的,好好学习,不会的问你哥。”
江男笑嘻嘻道:“可我子滔哥长的帅啊,顶个创可贴实在是有损形象。”
任子滔马上停筷儿,歪头笑看身边的江男:“我长的帅吗?”
“你不照镜子吗?”
“很帅吗?”
“你不知道自个儿是取父母优点长的吗?”
这对话取悦了仨人,仨人都很开心。
任建国摸摸脸上的胡茬:男男说的对,他长的是不孬,儿子随他。
江男在洗脚的时候,她插着充电的手机响了,赶紧擦了擦脚,匆忙间将袜子扔进了水盆里,然后就穿着拖鞋去了任家的客房,还将屋里门关上了。
接起电话,江男开口就是:“妈妈。”
江源达将手机拿开,拧眉瞪眼瞅了两秒后,才放在耳边:“就知道找你妈!”
“噢,是你啊,我姥姥检查怎么样?宾馆环境怎么样?我姥爷呢,他有没有唉声叹气上火,我妈有没有又受不了哭啊什么的?”
江源达不是好气儿回答:
“你妈还没到时候哭呢。
今儿到了医院,人家不信咱地方的检查,都得从头再花钱做一遍,得明天看看吧。
这真是,不到首都不知道钱少,花钱跟流水似的,我托关系又这么的那么的,可下找到个能说得上话的。”
“哎呀,你可别当我姥姥姥爷面,钱钱钱的,你咋就认钱?”
江源达彻底发火:“我钱都在你那呢,我咋就认钱啦!再说就我一个人在屋呢,你妈在你姥姥他们房间,你咋不问问我?!”
江男也和她爸刚才是一样的动作,将电话拿远,一脸嫌弃地瞅了两秒后,才说道:“你有啥好问的?要是你我也不放心,我得操碎心。”
嗯,这话还算熨贴,江源达哼了一声后:“宿舍里都睡觉了,还是都学习呢?晚上也得看看书。”
江男赶紧汇报:“我被任大娘接回家了,你别急啊,任大娘特意去的,我也不能不走啊,洗漱用品都没拿,她就给我塞车里了,我寻思今天住完,明早就跟他们说,住宿舍挺好的,哎呀我知道,我没麻烦别人,我也没惹麻烦……”
屋里电话还在进行,任子滔却将卫生间门反锁。
因为怕他爸妈看见,他正在暗搓搓给江男洗袜子。
第一百三十三章 青春里的爱情,本就是一不留神
江男举着电话:“任大爷?任大爷我爸让你接电话?”
电话那端的江源达,忽然抿紧了唇角,他女儿那声脆生生的“爸”,让他心里一酸。
他家那臭丫头,现在当谁面儿都管他叫爸,就是不当他面儿叫,别以为他不知道。
等任建国一声喂后,江源达马上收起所有情绪:“任哥,哎呀,男男真是麻烦你和嫂子了……”
这面儿出了客房的江男,双手接过桃粉色的线衣线裤,上面还摆放个红色内裤,她捧着瞅着,也觉得麻烦人家了。
林雅萍小小声笑道:“丫头,都是我的,以前出去一逛街就买,一逛街就买,全是新的,这颜色还太新鲜,买回来就后悔了,你穿吧,去,换了去。”
“谢谢大娘,可是大娘我?”江男想说,就住一晚上,要不然我对付对付得了。
结果林雅萍率先笑呵呵抢话道:“得亏那裤衩是前两年买的,码大,你指定能穿,不给你,我也穿不上。”
好吧,江男扫了眼林雅萍的杨柳细腰,这话太伤自尊。
她去卫生间时,还和任子滔走了个顶头碰。
等江男换上一套屯呼呼的粉色线衣线裤,一歪头,暖气上晾着她的灰色小袜子。
她疑惑地微皱了下眉,挠了挠头,就觉得好心有时候也是负担啊,唉,将换下的内衣用塑料袋装好。
到了别人家,尤其这家还有任建国和任子滔,有男人在很不方便的,这宁可扔了也不能洗,还是奶奶家好。
江男打开卫生间门,先望了眼客房,任大爷已经接完电话走了,她拿着塑料袋刚要一溜烟儿跑回去。
“男男。”
任子滔一身睡衣睡裤站在卧室门口,双眸里满是温和的笑容。
他指了指他屋的书桌:“走,进去看书。”
唉,江男只想叹气。
林雅萍及时出现:
“对,男男啊,去你子滔哥屋里学习,不会的能问他,学完了再回屋睡觉,冷了床边有毛毯,你压被子上,我和你大爷先休息去了啊,到家了该怎么样怎么样。”
就这样,当林雅萍和任建国的卧室灯熄灭时,江男也推开任子滔的卧房门。
她入眼看到的就是:书桌前,两个椅子早已经摆好,两个水杯也已经一边一个放好。
江男一身桃粉色线衣线裤外,外面还搭了件校服外套。
在这寂静的夜里,她今晚和以往表情也有些不太一样。
有点儿害臊,就因为穿成这样闹的。
更多的是别扭,因为她还得装作很自然,将数学书和卷子放在了书桌上。
江男翻了两页后:“子滔哥。”
“嗯?”
“明早你帮我说服你妈,我明天可不来了。”
“怎么了?我家人对你不好吗?”
“不是,怎么会?呵呵,”江男看了眼坐在身边的任子滔。
这小子好帅,两人坐一桌,子滔哥还呼呼直出热气,还离这么近,真是,扰乱人学习……
“就是因为太好了,我实在是觉得不方便,太麻烦大娘,我袜子都是大娘给洗的。”
正抽钢笔水的任子滔,动作一顿。
其实他现在内心也有点儿变化,就是搞不太懂这变化是怎么来的。
他歪头看向江男:“是我洗的。”
江男立刻惊讶地瞪大眼睛和任子滔对视。
但后者却有些不敢看她了,只能板着一张脸,用食指点了点桌子:“做题。”
江男拿起圆珠笔开始写,又翻书看。
一分钟,两分钟后,她放下了笔,突然打破鸦雀无声的气氛,侧头问:“为什么?”
为什么?任子滔也在紧急问自己。
是啊,为什么呢?
好像哪不对,更不对的是,他为什么当时会做贼心虚防着父母?怕他们看见他给江男洗袜子呢?
任子滔有些紧张地舔了下唇,极快道:“顺手的事儿,你来我家,一个袜子,不是很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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