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十年代纪事_YTT桃桃【完结】(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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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子滔说到这一顿,对了,男男怎么就能买对股?就像是提前知道一样。

  他赶紧摇了摇头,甩掉那份荒谬的想法,这回干脆了:

  “总理的贵宾留言是,科技与金融的纽带,这相等于最高层对股市作用的充分肯定,开盘科技股,我和男男买的正好就是几大科技股。”

  听的一知半解的江源达,双手叉腰,他舔了舔唇:

  “就你一人聪明呗,分析的还挺头头是道,都扯到哪去了?要照你那么说,报道都回来了,聪明人应该下手了呀,那今天咋跌了呢,还跌停了呢!因为领导没回来呢啊?没下飞机呢?”

  任子滔脸微红。

  就他这模样,江源达手掌心都刺挠,真想上去给一撇子:

  “行,我听明白了,咋说就是不给,想要就得撕破脸告你,或者再给你们十天时间,死马当活马医,我都赔一百多万了,那意思不差再赔个底儿光,是?我知道了,你们这算是揪住了我小辫子,知道我卖不出去,好,好小子!”

  江源达说完,转身大步流星离开。

  任建国指着任子滔的鼻子,又一把抢过任子滔拿出来的新闻报刊:“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他被儿子要气冒烟儿了,要知道当时用名买了,赔了人家认了,说句不好听的,可以和他任家没关系。

  但是现在就是不抛,之后再赔了就得和他任家有关系了。

  你说他还要忙着跑贷款呢,这一天天忙的都算什么事。

  任建国使劲“唉”一声,两手一拍大腿,又带小跑的,挥舞着报纸去追人:“源达?源达你等我一会儿。”

  任子滔松了口气的同时,马上一手拄在大树上。

  可他哪想到刚松口气,就看到从树上跳下个刘澈,那哥们属猴子的,说上树就上树。

  关键刘澈还正在打手机,而且说的是:“哥,知道今天忆安跌停了吗?有没有点想法?”

  然后刘澈就把刚刚从任子滔听来的一堆理论,滔滔不绝地学给他哥听。

  “刘澈!”

  任子滔急了,要是再来一个赔的,他给领进来的,那心情得多沉重啊。

  刘澈一手那电话,一手伸直胳膊,一副任子滔你不要上前的模样,还在对话中。

  而电话另一端,只看一身军官常服的青年启唇道:“噢?难得你不往航模里扔钱,知道了。”

  青年男军官受了点小伤,不过他没有选择去军区医院,倒是从人民医院走了出来,出来就坐进一台黑奔驰里,上车就开始脱军装。

  刘恒边换掉军装,边对前方副驾驶座的人嘱咐道:“老胡,给小澈拨二十万。”

  “好的,老大,这是咱公司这季度的报表。”胡刚将各地经营的连锁ktv季度书递了过去,这位胡刚,也是各市十七家帝豪ktv,名义上的老板。

  而实际的老板刘恒,他此时已经换上了灰西服,接过报表拧眉翻阅时,问道:“杭州那块地出什么问题了。”

  “咱们要建会所,说是不符合城市建设,不在规划内。”

  “我去谈。”

  四十岁的胡刚一愣:“现在?”不是就休假两天?

  没有得到回应,他马上毕恭毕敬道:“好的。”

  再看这面,刘澈手搭在任子滔肩上,笑了一声:“行啊,和江男。”

  任子滔撸了把脸上的雨水,行不行的,也得行。

  “刘澈,你真的……”

  刘澈的发丝也在滴答雨水,他咧嘴一笑,显得他那口牙更白了:

  “你当我是在和你们患难与共?想得美,我是听你分析的,唔,满有道理,大家都抛时我进场,呵,如果一切顺利,我可比你们要有赚。”

  瞧,现在年轻的孩子都比老江敢想敢干了,大概和家境挂钩。

  而老江,那是他小心翼翼捂了好些年的钱,要是没有江男捣乱,那钱现在应该还在全家福后面粘着呢,他能想开就怪了。

  江源达坐在幸福小区的花坛边上,就是不回家,就是坐在那,两眼发直。

  他被三口气,堵的,而且三口气还是递进的关系:

  一,亲闺女坑亲爹;

  二,赔一百多万了;

  三,认赔了还卖不出去剩下的,得眼睁睁看着那剩下的一百多万也得跟着打水漂。

  他现在想死的心都有,可就在他琢磨连死都死不起的时候,一把雨伞遮挡在了他的头上。

  江源达斜眼看向身边的苏玉芹。

  雨幕下,两个人始终没有对话,只有两把雨伞。

  他们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苏玉芹为了给江源达一直打着伞,左胳膊早已经举酸了,胳膊也早被浇湿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爸爸抑郁了

  江源达病了,他穿着睡衣,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不接电话,啥事不管,一点心气也提不起来,就直愣愣地看着窗外。

  他好像想开了。

  还忙啥啊?咋忙也挣不来几百万。

  他好像又没想开。

  当初不和女儿瞎嘚不嘚股票认购证好了,准是他二百多万,又举例年轻人挣八百万的。

  要不然女儿知道啥是股票?这是刺激的。

  每每想起当初,真是一万次后悔,一万次悲伤。

  苏玉芹是换下湿透的衣服,她拿毛巾简单擦了擦短发,就进了厨房,给江源达煮粥。

  蔬菜粥,用砂锅熬的,小咸菜,又用托盘端进来,放在床头柜上。

  忙完这些,她又去卫生间把俩人的换洗衣服放进盆里,自己的用手搓,江源达的在洗衣机里转。

  闷头干活的苏玉芹,一直表情淡淡的,她好像比谁都想得开三百万即将要全部丢完。

  等她将衣服都搭在晾衣绳上了,再进卧室一看,托盘里的东西一点都没动,江源达在那闭着眼。

  苏玉芹叹了口气,再端走,过一个小时再热,再端进去,还是不吃,再端走。

  晚上,江男的电话打进来了,小心翼翼的语气:“妈,咱家没啥事儿?”

  她似看透了孩子的小心思:“你是通知我不回家了?”

  江男怯懦着:“我们五一有班级团体舞比赛,得排练,还有排球比赛,我是替补的。”

  苏玉芹看了眼外面的天,那刚下完雨能跳舞?骗鬼呢,但没揭穿。

  “知道了,要是没有生活费,就吱声。”

  挂了电话后,她叹了口气。

  女儿躲出去了,还有学校能去,她呢?

  她是一边不想和江源达说一句话,一边还得伺候照顾他,你说憋气不憋气。

  再看闷闷不乐的江男,从电脑室出来,她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楼梯扶手,晃晃悠悠地下楼。

  任子滔早已侯在外面,似等待多时。

  当两人四目相对。

  那真是最美的不是下雨天,而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

  雨后的校园里,任子滔和江男并肩走在甬路上。

  “跌停了?啊?”

  江男一脸震惊,她也有点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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