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没有一点负担、还带着你辛苦半辈子挣的钱,嫁人,给别的男人花。”
老姜嗖的直起脖子,被联想到的场景气的,眼睛瞪着。
他终于明白,杨丽红为什么会罗里吧嗦先提醒他那两点。
那意思,打官司可以,鱼死网破也没关系。
至于丢脸,儿子的将来,别人笑话讲究啥的,对于那娘们现在来讲,通通无所谓。
“好哇,好哇,我看她是着急了,着急要和野汉子比翼双飞,只等着我给她倒地方!”
“老姜?”
“姜哥?”
老姜在江源达和大老李的眼皮子下,就那么直挺挺倒地。
他本就发着低烧,这回彻底被气昏了。
就在老姜被担架担着,又被提回病房量血压、量体温时,杨丽红正坐在江家的沙发上。
她是一边喝着苏玉福特意冰镇上的啤酒,一边一手夹根烟吞云吐雾,同时还不忘说话时气愤地拍下茶几。
“我以前就错了,我跟那些女人使什么劲?
玉芹,你说咱女人是不是傻?
哼,一个打趴了,下一个还得来。
咱得收拾男的,明白不?从根儿上掐断,你瞧好吧。
我给你打个样,你看着,我收拾不死老姜,我气死那个混蛋王八蛋!
我还要让他吊毛不剩,彻底变成穷光蛋!”
苏玉芹是刚吃完抗抑郁的药。
她也不管礼不礼貌了,给杨丽红开完门,就躺在沙发上,脚上搭了件衣服。
看着面前这个新结识的好朋友对瓶吹啤酒,让开冰箱门热点下酒菜,杨丽红也说不用,只顾情绪激动嗓门非常亮的骂人、喝酒、抽烟,苏玉芹也没说啥话,没发表任何意见,就当个倾听者呗。
不过,要是有人非让苏玉芹此刻说实话,她倒是很想劝:
丽红姐啊,我真不想再听那些了。
就婚姻里那点儿事,早够够的了,你能不能也寻思点儿其他的?别折磨自己,也别折磨别人。
是离是不离,痛快的,就这扯大锯最耽误事,最起码耽误挣钱,夫妻一干架,破财啊,哪有心情做买卖,破的全是儿女的财,又少攒了点儿。
可见,苏玉芹那抗抑郁的药好不好使,看疗效。
疗效不错,她已经进入下一个阶段。
这头医院里,江源达双手环胸,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
他满脑子里想的都是:碰到个好女人,不是杨丽红那样的,就好好过日子吧,就谢天谢地吧。
至于外面的女人,也都没用。
看看,姜哥女人多不多?谁来医院照顾了?谁问问了?
不过是逢场作戏,瘫了、撂倒到炕上,再是穷鬼一个呢?
都没用啊!
大老李知道他要走了,趁着护士给老姜打点滴的功夫,问道:“自己嘀咕啥呢,对了,你那头咋样。”
江源达回道:“人呐,就怕对比,一比,我好着呢。李哥,我走了,不行让老姜家亲属来吧,你那也有买卖,也挺忙,咱是朋友,那也得先过好自己日子。”
“嗳,嗳?你这就走啊,几点的车啊?”
江源达头都没回,大步流星的一边挥了挥手,一边接手机:“子滔啊,买完票啦?”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与有荣焉
任子滔买个车票,又点亮个技能。
为啥这么说呢?
毕竟孩子从小到大,有高大能扛事挣钱给他花的爸爸,有性格外向能张罗事的妈妈,一直挺享福的,很多事也不用他操心,包括出门。
更何况,小伙子至今还没怎么去太远的外地呢,一直忙着好好学习来着。
所以这算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排号买票。
任子滔在人挤人的氛围里,热的一脑门汗,本就有些洁癖的他,就差捏着鼻子排队了。
结果点亮了什么技能呢?
任子滔好信儿的蹲在旮旯,正好不小心旁听了三五人一处的谈话,知道了什么叫“老黄牛”,然后就毅然的去票贩子手里买了张软卧下铺票,江源达给的钱不够,自己又添了些。
这对于走南闯北或者有点社会经验的人来讲,多简单,知道这些,就跟吃喝拉撒的基本技能似的,但是到了任子滔这,却很开心。
一件小小的事,爱总结的任子滔,就意识到自己以前的傻,感觉自己太老实,性格有些死板,碎片化的生活技能和知识面真的需要提高,并不是一个全面的人,这些方面甚至不如一个混迹胡同的十岁孩子。
总结完,然后就开开心心的去了超市。
选购方便面、面包、红肠,饮料啤酒花生米,足足一大兜子,还买了小柿子苹果和二斤旱黄瓜,另外还有两卷卫生纸。
小伙子心细,去超市卫生间把这些都洗净了,单装了个塑料袋,这才掏出兜里的手机打给在医院的江源达。
而且在翻电话号码时,任子滔就跟没看见有五六个未接来电似的,直接忽略。
江源达到了站前广场,见面第一句话就是:“咋买这么多东西?”
“给您路上吃。”
要说江源达听到这句话,心里没微微一动是假的,尤其是这趟出门,他是离异状态啊,还没地方住。
老苏病了,女儿得陪她妈,自然也不能让来送,他像个逃兵似的,非得要出去溜达一圈儿。
江源达特意抬眼看了眼任子滔,刚要说话,任子滔裤兜里的电话又开始嗡嗡的震动。
这么一会儿,震动两次了。
江叔叔纳闷啊:“咋不接?”
“我给您送上车的,不差这十分八分,应该没什么急事。”
江源达又没了好态度:
“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用你送?我发现你们这些孩子啊,男男也是,买个电话,打一百遍九十九回不接。快看看,是你爸还是你妈,别真有啥急事。”
任子滔将电话掏出来:“都不是,是我们校长的。”
江源达寻思了下:校长?跟高考有关?
脸色忽然一变:“你是不是没考好啊,不好意思接?”
任子滔谦逊一笑:“不能吧,估计是让我去教育局,跟报志愿有关系。”
这回江源达瞪大眼,惊讶的不得了:“刚考完几天吶,就报志愿了?下成绩啦?”
“没有,我猜应该是教育局那面,来了几个外地大学负责招生的老师,比如清华、北大、人大、复旦,想找我谈话、让我去念。”
江源达终于搞懂自己为啥看不上这臭小子了。
他就说嘛,总瞧着哪别扭,太稳。
急的嘴里喷吐沫星子,一把抢过任子滔手中的超市袋:“快接吧!”
“喂,您好,啊,王校长。”任子滔是一副没惊没喜的表情,还没有发现票贩子时高兴呢,因为早猜到了嘛。
在他眼里,学习好算啥技能?学生嘛,应该的。
“噢,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江源达已经在看手表了,心里激动的乱糟糟:这都几点了?等会儿教育局下班了,不紧不慢的臭孩子,早说啊,谁用他买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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