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萍也喊:“我们欢迎着呢,”然后就叫江男:“男男吶,你开冰箱给她们拿饮料,和你子滔哥,你们俩张罗着啊,那冰箱还有桔子,我这菜马上就盛出来。”
“知道了大娘。”
十分钟后,厨房里冷清了,只有来不及收拾的饭锅;
而客厅却很热闹,大圆桌边,任子滔这朵绿叶坐在六个姑娘中间。
林雅萍和任建国走了,还怕几个女孩子不好意思,解释了好几回,撒谎道:“真有事,凑巧了,江男她爸妈刚打电话,找我们吃饭。”
任子滔……
江男……
俩人对视一眼。
而实际情况是:
任建国敲开了江家门:“大爷啊。”
江爷爷端着筷子说:“是建国,进屋。”
“你们才吃饭啊?”
江源达拿着毛巾擦手,从卫生间出来:“你吃了没?”
“没,你闺女被子滔接回来了,在我家吃呢,来了好几个小丫头,都是男男寝室里的,呵呵。”
江家父子俩异口同声道:
“我闺女?”
“我孙女回来啦?”
二哈立刻爪子搭在沙发上:“汪!”
任建国笑呵呵摸摸二哈的毛:“没功夫回来看你,晚上还得补数学课,我儿子都是得空见。”
二哈不乐意了,回身对着任建国又咬了两声:“唔,汪汪!”
然后江源达也顾不上吃饭了,一边呵斥狗狗,一边系上围裙,将龚海成送来的大虾从北阳台翻出来了,打开水龙头就开始冲洗,打算给闺女他们添个菜,做个香辣大虾送去。
江爷爷是找出空罐头瓶子,将头天做的牛肉酱倒进去,嘱咐道:“老大啊,一会儿把这,也给男男带去,这周末也不知道能不能有空回来,你问问她,唉,学习太累。”
再看林雅萍那,她叮咚叮咚的按着门铃,按着这栋她也很羡慕,很想买一套搬进来的新楼房。
苏玉芹看看猫眼,这才打开门:“你咋这点儿来了。”
林雅萍立刻揪起身上的衣服说:“来,你闻闻,你闻闻我身上这油烟子味儿,能呛鼻子。”
“怎么啦?”苏玉芹给林雅萍拿拖鞋,摆在地上。
林雅萍撇了撇嘴:“还怎么了,为人民服务了呗,饭都没捞着吃,上你这来蹭饭来了,喏,我带来的菜,你做饭没有啊?”
苏玉芹听的稀里糊涂的,但没着急问,就林雅萍那快言快语样,一会儿就憋不住说,要是不让她说话,她才难受呢。
“我没做,男男她爷爷炖的排骨冬瓜,刚才给我送过来了,你不是知道嘛,这段日子我也没怎么做饭,都是她爷爷给做现成的送来。”
“呦,你这婚离的,早知道这么享福早点儿离,你公公备不住还得寻思呢,对不起你,让你们两口子分居。”
苏玉芹挺憨厚地笑了笑,没过心。
不过她现在变了,这话要是换成别人说,她就得拉下脸挑理,林雅萍是特例。
然后没过多一会儿,林雅萍是喝着冬瓜汤,吃着她自己带来的菜,悠哉悠哉地边吃边观察,这屋里咋就能装修的那么好呢。
倒是苏玉芹,她连饭碗都没端,忙上了。
打开冰箱门,一样一样往外拿水果,看的林雅萍又有点儿小羡慕了。
“这水果多的,你们家现在都到了这种程度了吗?外面一堆人捡菜叶子过活,你们家啥贵吃啥,大樱桃多少钱一斤啊?我说,嘿嘿,是不是江源达买来哄你的?我提醒你,吃人嘴短,你哪天再控制不住把门打开,其实开门也行,哈哈哈。”
苏玉芹马上告诉道:
“切,他比我还抠,能指望他买这些?他得说反季水果不好,嘚不嘚一堆大道理。
也不是我买的,我能舍得花那钱嘛,男男住校不在家。
这西瓜、芒果、大樱桃、草莓,都是那个谁、龚海成,他给送来的。
我跟你说,他一买东西可吓人了,手爪子太松,太敢花钱,每次后备箱都装的满满登登的来一趟。
男男她爷爷那送一份,我这送一份,医院一份,不要都不行,不高兴,连二哈,听男男他爷爷说,让这龚海成给惯的,饭不好拍饭盆,气的老爷子啊,这几天正收拾二哈呢。”
林雅萍感叹:“哎呦我天吶,我昨天看来了个大货车,还给弄来个三米宽的大鱼缸?是鱼缸吧?”
“是,这不大冬天的嘛,那龚海成怕老爷子出不了家门,在家憋着,要给弄来点儿鱼,让养着玩。”
说完,苏玉芹一边忙忙叨叨翻橱柜找保鲜盒,打算把西瓜切成块,再把大樱桃和草莓都洗好了送到任家,让闺女他们吃,又一边说道:
“这回子滔也回来了,我都给你们拿去,让子滔也吃。嗳?嫂子,我这还有一大扇排骨,再给你装些海参,还有那个什么,叫啥来着?对,鹿血,一会儿给你全拿走,你给子滔多做点儿,脑子缝针那得补补。”
“咋地,子滔要是不回来,你就没想过给我拿点儿啊?”
“啊?”苏玉芹扭头笑了,逗林雅萍道:“哈哈哈哈,没啊。”
第四百一十二章
苏玉芹拎着一大兜子洗好切好的水果,刚一进小区,江源达就看见了。
他抱着香辣大虾,站住脚,微眯双眸打量孩子她妈。
他现在给地下城那俩批发点也弄了个店长,不雇人不行了,基本上礼拜六,才能对对账去一趟,联系一下厂家,礼拜天是去精品店那俩商铺。
有时候,也不是每个星期都能做到,太忙,大事小情总有人找他。
所以越忙,就越无数次地想过,这要是能和老苏和好了,是不是这店长就不用雇了,能省不少钱,由老苏一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放的,负责地下城包括两个精品店的事。
但是,嗯,这女人是真能作啊,她也不同意啊。
他舔着脸,借着酒劲在门外商量两回了,让开门,还求她,说咱俩复婚吧,你看我这改造差不多了。
可那女人一到关键时刻就翻脸不认人,不像平时有事找他的样子,问他:我咋那么想不开呢,我好不容易离了。
听听这话,每次都能给他气的胃疼,这离婚给她离的,是不是过的太舒坦了?
真是!
而且孩儿她妈更能作的是,现在还学会嘚瑟了。
听他那新雇的店长大姐说,老苏最近总被人夸,总有买货的指着老苏身上衣服说:“你这套咋卖的?”
这样的顾客越多,老苏捯饬的越欢,减肥,不吃饭。
是,好看了,瞧这几步道走的,有腰了,可这不就是作呢嘛?多大岁数了,嘚瑟啥,本来就抑郁,病又没好,再饿的晚上不吃东西,那能睡好觉嘛。
气的他,不孝啊,告诉老爷子:“爹啊,你受累点儿,晚上做饭给男男妈也带一口。”
人家老爹,妹妹源芳那头俩孩子一起住院,都没让老爷子给送过饭,妹妹他们两口子就怕给老爷子累着,结果老爹听了他这么说完,干劲十足,这些天调样做,要明天早上包牛肉馅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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