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教室里瞬间响起Boom、Boom的声音,课上放上了礼花。
班级里的同学,先是一个个瞪大眼震惊了两秒,过一会儿就有人闷笑了起来。
井超尴尬地喃喃道:“礼花好漂亮。”
教授就是在这时,背手笑呵呵出现:“你们组的人说说吧,什么原因?”
“不,不知道。”李沛博憨厚的不行,只会冲教授傻笑。
任子滔叹口气:“电容反了。”
梁教授立刻挑了挑眉,审视了一眼面前的学生,刚才他在窗外一直观察来着,属这位学生看起来有点儿意思:“叫什么。”
……
“子滔?干嘛去啊?”杨彬还想晚上也和任子滔一起吃饭。
奈何滔哥只是挥了挥手,将书包甩在肩上就步履匆匆离开了。
任子滔站在音乐活动中心的教室外,看着里面打着架子鼓的人,眼里充满笑意,在心里和常菁对话道:
学长,常菁,原来这么年轻的你,就开始邋里邋遢了。
上身冲锋衣,格子衬衣,下身牛仔裤天天穿却从不洗,膝盖鼓出两个大包,然后是不是还像后来似的,仍背着五十斤重的瑞士军刀双肩电脑包啊?网兜里插个水杯,腰上别一串钥匙。
你冬天登山鞋,夏天人字拖、沙滩裤,T恤一年五件,就这五件,还得是参加互联网论坛免费得的,上面必须印着各种宣传标语,要是春秋呢,马云同款毛衣。
女孩子们全都拿你当穷鬼,实际你比我富多了,富的流油,钱全用在买科技产品,日用品倒少得可怜,你说那些没用。
常菁,更感谢你在我最失魂落魄的那几年,只一句清大师哥,就帮了我很多。
任子滔推开了教室门。
常菁被人打扰了,很烦躁:“大几的?出去,懂不懂规矩。”
任子滔也不说话,书包直接扔地上,洒脱地坐在另一个架子鼓面前。
他先是砰砰砰一顿敲,秀才艺,发现震住了常菁,这才开口放纵的边打架子鼓边放声唱道:“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
常菁挑了挑眉,他也拿起了鼓棒。
只看这音乐教室里,两个疯小伙像忽然躁动了起来,对着嘶吼国际歌,对着敲鼓,对着瞪眼,对着用鼓声用歌声减压。
当他们再走出教室时,常菁这个有点儿怪的小伙子,大三学长,莫名其妙的就把大一的任子滔当了兄弟。
第四百二十六章 第一桶金
常菁非要请任子滔吃四川正宗的火锅,席间辣的任子滔一直没机会发挥才华,只会由衷佩服的点头,只能一直在听常菁说说说,讲述刚从纽约回来要气煞他了。
常菁义愤填膺道:
“当傻子都知道炒股挣钱了,当人们的口头禅都是你炒股了吗?只要看到是互联网公司上市就买买买,这就代表着要不正常了。
我并没有在那个狗屁高盛,在我哥那小组的基金经理人面前大言不惭好吗?我是有做市场调查的。
现在美国的经济形势,不管公司是否赚钱,老板发家致富就一条路,只要能上市,分分钟变亿万富豪。
雅虎、亚马逊、思科、谷歌,我现在很怀疑他们的理念就是哪怕跟着富豪喝点汤就能赚大钱。
就比如雅虎,它真的值吗?现在翻了一百五十倍,市值90亿,华尔街的道琼斯市值还不到它的一半,搞笑的是,盈利能力,雅虎不如道琼斯的一半。
没有人听,全世界的人好像都疯了。
很多公司对盈利能力和财务状况并不关心,这是我在酒吧和他们的员工聊天听来的,很多员工都这么说,今年指数不到半年时间暴涨百分之八十,指数涨幅超过4倍。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市场早晚会修正,一旦修正,大崩盘开始了,会有无数的企业破产。”
常菁打了个酒嗝,又自言自语道:“你不懂。”
任子滔挑了下眉,他当然知道了,马上三月份美国互联网股票就要乱套,雅虎最高110元要变成七毛了,等等等等,嗯,就是他大赚美金之时。
他更是明白,常菁确实是个奇才,这人特会找“屎”,美国经济哪有漏洞他盯哪,以至于人家就靠着这个本领,不要太富。
至于为什么没有成为传奇人物?在几次大事件中,常菁太年轻,没有资金,只能小打小闹。
要知道,常菁现在还靠家里最出息的哥哥、高盛工作的常浩支持。
想起常浩,任子滔主动喝了杯啤酒,一口干了。
他摸着下巴一时感慨万分:太有代入感了。
常浩那是个悲剧,过几年房地产泡沫,他作为基金经理,自然会给客户赔个底朝天,受不住压力,自杀了。
这种压力,他任子滔太理解了。
因为纽约就是这样的地方,它很精彩,包罗万象,物欲横流,天空中飘的都是钱味,那里穿梭着常春藤的高知,各种艺术金融天才,以及很多很多不知来历的顶级富豪。
同时,没钱也能让人精神承受不住到想死。
四块八的咖啡就是比两块七的好喝,想吃个煎饼什么都不加九刀,要想吃好的,多加个蛋、两刀,肉丝火腿肠培根可以随便配料,2-6刀不等。
七八块一碗的面条就是让人难以下咽,有钱就是能去吃米其林,连狗狗都可以花钱雇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士帮你溜,只有你想不到花钱的地方,就没有花不出去的。
生活细节,也处处提醒每天睁眼的人们一点,它叫做:你没钱不行。
常菁在此时又开口了,他双手搓了搓喝红的一张脸说:
“我怕,我哥虽然不是那组的头,但是他手里握着很多客户的资金,如果真像我想象的那样,把那么多客户攒一辈子的钱打了水漂,换咱,咱能放过他吗?他现在很风光,他和我说,他的同行都能买私人飞机了,可我很担心,要不然我才不会这么多事。
结果,任子滔,呵呵,你知道最让我生气的是什么吗?
我把我的想法说了,当时他们在酒吧里,一堆美国佬在向脱衣舞女郎身上砸钱时说的,我哥的头头,那个舔着肚子的美国佬指着我鼻尖,骂我,还说我胡说八道,说我是中国人,就像是中国人就会很无能一样。
他那副瞧不起人的样子,我真是不明白,那些美国佬哪来的优越感?
去年,近八百个公墓基金经理,九十多位来自北大,八十多个复旦,七十多个咱学校的,中国人占了百分之三十,外国佬又凭什么瞧不起中国学生,我心里真是,真是!”
任子滔点点头,他听到这话也是,心里充满淡淡的忧伤。
“常菁啊,如果我说我跟你的理念一样,我也不看好现在疯长的股市,我要踏进去做空,你敢和我一起吗?咱们用赚来的钱,去扇那个美国佬的脸,你信吗?”
“什么?!”
火锅店的包间里,忽然沉默了十分钟。
这十分钟里,任子滔一直在吃吃吃,而常菁是在直愣愣地盯着屏风:“你哪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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