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噎住:“要不你叫二嫂帮你挑?”
“这个主意好。”十皇子赞同,“说句你们可能不爱听的话,那四位母妃能爬到今天这个位子,绝不是咱们平时看到的那般人畜无害,可她们居然败给二嫂,可见二嫂得有多厉害。虽然我没领教过。”
“你没领教过?”胤祥像听到个笑话,“这才过去多久,就把牛骨面给忘了?”
十皇子胤峨呼吸一窒。
八皇子:“二嫂的大哥和二哥是嫡子,她是嫡女,管家的又是她额娘,据说她阿玛和她额娘感情挺好,生在这么简单的家里,二嫂相对来说应该很单纯,没多大心机,起码没有惠额娘心机深。可是这才多久,东宫的奴才就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如果不是心机深,就是眼光独到。”
“什么意思?”只顾得吃的十一皇子没听懂。
胤祥:“八哥的意思二嫂能一眼看出哪个奴才能用哪个奴才不能重用?你也太扯了吧。二嫂又不是能读心。”
“那你们说怎么解释?”八皇子道,“二嫂家里可没机会让她练手。我觉得唯一解释就是二嫂天赋异禀,直觉超准。”
“我听到过一个说法。”十皇子道,“人小的时候心无杂念,能一眼辨出善恶。可能二嫂一直保留着这点,眼光才那么独。”
九皇子啧一声:“太子上辈子积了多少福啊。”
大婚前,太子总觉得他上辈子一定做了很多缺德事,打小死了娘,好不容易要成家,又死了岳父。终于把媳妇娶进门,又丑得惨绝人寰。
如今,看了看并排酣睡的两个白嫩团子,又看了看脸色蜡黄的孩子娘,太子打心眼里笑了,第一次觉得石舜华顶着麻子脸也挺美的。
石舜华生的快,毕竟是生两个孩子,虽然不累,但也很乏。一觉醒来,闻到淡淡地香味:“阿笙,晌午了?”
“天快黑了,膳房在做晚饭。福晋,爷叫两个阿哥搬去东院正殿。”阿笙道,“奴婢应了下来,但还没叫嬷嬷搬。”
毓庆宫本没有空房子,但膳房搬到东院后腾出几间房,石舜华就叫修建东院的工匠把那几间房里里外外翻修一遍。年前石舜华令吩咐宫人布置一番,留作两个孩子的卧房。
石舜华:“不搬,先住东厢房。对了,去告诉李佳氏,去东院给大阿哥挑几间厢房,大阿哥去上书房了就搬到东院去住。”
“嗻!”阿笙先见李佳氏,随后去见大阿哥:“阿哥,你的名字定下了。”
正在玩元宵节新得的百巧板的大阿哥猛地抬头:“我叫什么名字?”
“弘晋,晋国的晋。又通上进的进,殿下亲自选的字。”
大阿哥弘晋心中一喜,猛地想到:“三弟和四弟叫什么?”
“奴婢不知。听说皇上给两位阿哥取名字。”阿笙道,“他们的名字殿下也做不了主。”
“好吧,我知道了。”弘晋挥挥小手,等阿笙出去就喊刘嬷嬷,“快把我的帽子找出来。”
刘嬷嬷见状:“阿哥要出去?快吃饭了。”
“我到南三所就回来。”弘晋戴着瓜皮帽,迈着小短腿往南三所跑。
程嬷嬷想抱他过去,一想到当家主母不止一次说叫大阿哥自己走。程嬷嬷手一顿,除了提醒弘晋慢点,见他累满头汗也不说抱着他。
刚刚吃饱的十一皇子打算上床歇息,听到敲门声,眉头一皱,“天都快黑了,九哥不睡觉干么呢。”
“不是九叔,是我。”小短腿翻过高高的门槛,跑到床边,双眼亮亮的,“十一叔,我有名字了,叫弘晋。”
“弘晋?”十一皇子点了点头,“不错,不错,我还以为太子二哥会给你取个和你弟弟弘皙一样的名字呢。”
“嘎?”小孩眨了眨眼,“为什么啊?”
十一皇子:“你看,大哥叫胤禔,三哥叫胤祉,虽然字不一样,但读音很像。四哥叫胤禛,十四弟也叫胤祯,字不同读音也很像。太子二哥是下一任皇帝,继承汗阿玛的习惯才正常啊。”
“才不正常。”弘晋说着,往四周看了看,随后招招手。
十一皇子低头,弘晋趴在他耳边说:“我听嫡额娘说汗阿玛是生的儿子太多,不知道叫什么好,才这么给叔叔伯伯起名。”
十一皇子心中讶异,随即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我没敢说。”
“不能说,不能说。”弘晋小声说,“我也是偷听的,阿玛还因为这个数落嫡额娘一顿。十一叔,我弟弟洗三你来不来?”
“不行,我得去上书房。”
弘晋很失望:“怎么每天都去上书房啊?嫡额娘说看书要劳逸结合,天天看书会像我阿玛一样的。”
“你阿玛怎么了?”十一忙问。
弘晋仔细想了想,小声说:“看着很壮实,其实很虚。我跟你说,我阿玛用过百年山参,嫡额娘说那是老人用的。阿玛年纪轻轻身体就那么不好,都是每天半夜起来去上书房的原因。”
十一皇子若有所思道:“我额娘以前说我小时候身体不好,以为等我长大了就好了,谁知不但没好还越来远不好,肯定也是因为我每日半夜起来去上书房。”说着,顿了顿,“我决定了,我明天歇一天。”
“师傅允许么?”弘晋好奇道。
十一:“我经常请假,没事的。”
“那你后天一早就去找我玩,我嫡额娘又送给我一副百巧板,我才拼一半,可难了,到时候咱俩一块拼。对了,还有个小蹴鞠。”
“什么叫小蹴鞠?”
弘晋皱眉道:“比蹴鞠小,就像我的拳头那么大,好像叫捶丸。咱们在我屋里就能玩。”
“那感情好,就这么说定了。”
二月初二,上午,太子去祭扫方泽、太庙、社稷,回来便看到毓庆宫里人头攒动,而位于最中间的是他汗阿玛。
大福晋担心太子妃借机嘲讽她,大皇子胤禔不想看到太子得意的嘴脸,却怕他媳妇又被欺负的毫无招架之力,依然跟了过去。
胤禔看到黄色龙袍,正想开口,再仔细一看,是明黄色,不是属于太子的杏黄色,心中讶异他那日理万机的爹居然来观礼,到嘴边的话连忙咽回去:“儿臣给汗阿玛请安。”
“大哥来了?”
胤禔回头一看,太子穿着祭祀时才穿的蓝色龙袍站在他身后,再看过去,太子居然没嘚瑟,表情还异常严肃,这是什么情况?
太子见状,心中好笑又无语,老大闺女都生四个了,怎么还没一点长进?他即便想嘲讽他,也不会选在今天,更不会当着他爹的面。
“胤禔,太子给你打招呼呢。”康熙提醒,“你盯着他做什么?”
“胤禔可能想向太子请教,但不好意思开口。”惠妃笑着打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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