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嫩红裤衩越传越诡异了,他直接被京城女眷圈子传成了变态,是谁,是谁,在推波助澜?
叶长青虽然暴跳了一阵,但是回到府里还是安安静静的睡了个好觉,第二天就早早的起了床,精挑细选了一件很衬他的月白锦袍穿在身上,对着铜镜照了照,很好,有一种气质清隽,风光霁月的感觉,正适合琼林宴了。
他刚出了屋子,王大成正好打完了一套拳进来,看着叶长青今日又穿了一件往日没有穿过的衣裳,看起来分外精神好看,忍不住就想赞叹两声,然而不知怎地忽然就想起,昨儿在守门婆子那里听说的嫩红裤衩的事,话到嘴边就改为劝道:
“长青,今日是琼林宴,你要不要低调点,毕竟你现在风头正盛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王兄,你说的有道理,只是我好不容易才有今天,如果这样风光得意的日子,却连自己喜欢的衣裳都不能穿,我就不知道我这么努力的学得文武艺究竟是为了什么?”
见王大成似有所思的样子,叶长青又道:“一件衣衫而已,那些文人虽然嘴碎,但我总没有做其它出格的事,我越是作妖,他们可能越是喜闻乐见,到时候我若是中了武举,恐怕难听的话还会更多,难道我也要一一忍让过去。”
王大成终算是明白原来叶长青心里早有成算了,也是放下心来道:“嗯,今日你先好好享受这琼林宴,再过十日可就是武会试了,你也得上点心。”
叶长青点点头,挥挥衣袖,就在一片春风融融之中,身着锦袍,脚踩皂靴,踏上了去往琼林宴的马车。
第83章 傻子35
琼林宴的座位顺序是按照考试名次来排列的,叶长青作为状元郎自然是坐在最前排的桌子上和本次的主考官, 还有文武大臣相邻了。
而坐在他旁边的则是榜眼和探花郎了, 榜眼已是不惑之龄, 所以也不在穿衣打扮上讲究了, 一身普通的青衫自然就有一股书卷儒雅气质,而探花郎的年龄倒是比叶长青大不了多少,穿上锦衣华服看起来倒是个英俊的公子,只是当自带清隽气质的叶长青往那儿一站,自是把他们都比了下去。
尤其是叶长青的那一身月白锦袍,怎么看都比别人身上重金购买的衣衫剪裁要好、光面要好,就连领口、袖边都透着一股低调的奢华, 再加上他姣好的容颜和状元的身份, 众人都纷纷把视线停留在他的身上, 心里暗暗可惜“真是个文武双修的好少年,只可惜被那嫩红裤衩耽误了”,然而表面看起来却都是一片和煦的赋诗喝酒,只是在没人注意的时候, 还是会偷偷看邻桌兵部尚书杨大人一眼, 毕竟这个好好的状元郎可是被他害得啊!
而兵部尚书杨永昌作为本次会试的主考官,众进士的坐师,身边自是围满了新科进士一杯一杯的向他敬酒了,自是没有注意到有人偷偷摸摸的视线了。
叶长青和同桌的进士们都喝过后,就先行起身来到了杨大人的面前,他虽然还不知道杨大人为他在圣上面前进言的事, 抛开杨大人突然颁布的脱光检查不说,杨大人本人可是极有手腕和谋略的人,在大顺朝这样的环境下也算是难得的清流了,他这个状元郎作为他的学生怎么都得走一遭了。
他端起酒杯,恭恭敬敬的对着不苟言笑的杨大人道:“学生叶长青敬您老一杯。”
然而杨大人却并没有拿起杯子,而是一副吊三角一样的眼睛,锐利的视线就那样打量着叶长青,直到他一口饮尽了那杯酒,才缓缓端起了酒杯,看着面前沉着冷静的少年,点了点头道:“你文试考得不错,就是不知道十日后的武试会如何?”
杨大人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叶长青却隐隐感觉到他对这场武试的看重,又或者是对他的看重。
他深深作了一揖道:“学生定当竭尽全力。”
叶长青的话音刚落,远远就听到小太监的公鸭嗓子唱道:“太子殿下到!”
众人纷纷下跪行礼之后,一身明黄服饰的太子殿下才从长廊里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摇着扇子笑意盈盈的沈居淮。
太子殿下的性情温和,喊了众人免礼后,小太监就机敏的奉上酒杯,太子殿下接过就对着众进士恭贺了几声后,敬了杯酒水,才走到叶长青的面前笑道:
“你就是那个武举人?”
太子殿下说话还算含蓄,没有加上那个“嫩红裤衩”,但是叶长青却只能恭敬的站在一边,答道:“回太子殿下的话,正是学生!”
“哈哈哈,孤听居淮说你为人最是木讷呆笨,只是孤看了你的文章,倒是没有这样觉得。”
叶长青表情有一丝的破裂,原来沈居淮那小子私底下是这样看他的,只是这个太子殿下不知道是另有深意呢,还是天生直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样把沈居淮给卖了。
叶长青收了收情绪,还没说话,就听见有人在后面跟着起哄道:“众进士们们都仰慕叶状元的才华,很是钦佩他能以武举人的身份而一举多得魁首,太子殿下不如请他为我们赋诗一首如何?”
这话的意思表面是对叶长青的褒奖,然而却是透着浓浓的酸意,再怎么说叶长青这个状元也是圣上钦点的,他这明眼的挑衅,也不知道是读书读傻了的愣头青呢,还是背景深厚、家世了得养成的孤高清傲。
他这话问的是太子殿下,叶长青自然是没有应声,仍然一直淡定的站在一边,微微低垂着头颅,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那个出声的进士,然而太子殿下却没有出声反对,而是稍稍犹豫了一瞬后才对着叶长青道:
“既然如此,状元郎不如赋诗一首。”
这个太子殿下性格是真的够软啊,脾气这么好,这位出声的进士明显语气不佳,似是质疑会试成绩不公的意思,简直胆大包天,他没有反驳回去,还让叶长青接招,不知道他这脑回路怎么长得。
叶长青只有无可奈何的道:“是。”
然后站在太子殿下和叶长青身旁的沈居淮,任凭春风徐徐,却只顾着摇自己的扇子,这摇着摇着一不小心,就把另外一只手上的酒杯里的酒水摇洒了。
眼看着这一柱清泉就向叶长青身上袭来,已早有心理阴影的叶长青,这次可不会再让人弄脏了他的新衣裳的,连忙闪电般的一侧身,那酒水就径直越过他泼在了那出声要叶长青作诗的进士身上。
“啊!”那进士也是穿了一身新衣裳的,只不过瞬间胸前就被泼了一大片,双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就对着叶长青一顿白眼,一副冷脸道:
“状元郎你可注意些!”
叶长青此时才向他看了过来,“呵!”打扮的倒是有模有样的,只不过怎么给人一副尖嘴猴腮的感觉,身上的衣裳应该是云锦织成的,不知道这沾了酒水还能不能穿了,也难怪他如此生气了。
然而这酒水是他泼来的吗?明明是沈居淮好不好?只是看见别个深得圣上和太子青睐,不敢得罪才把气撒到他身上。
“不知道需要我注意什么,难道这当状元还有什么注意事项?”叶长青故意装傻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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