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末也没推辞,只道:“你刚刚生产完,我送她回去了,便来看你。”
“嗯。”
昭和帝抱着孩子与张家老爷一起瞧,张嫣在一旁瞧着,真是觉得自家老爹不容易,明明拘谨的厉害,却还得顺着昭和帝的意,干笑。
皇后笑了笑,伏在昭和帝耳旁说了几句,昭和帝这才反应过来,依依不舍地将孩子递到张家夫人那里,才道:“亲家好不容易进了宫,便与嫣儿多处处,孤还有些事,晚些时辰再来和亲家说话。”
张家老爷连连称是,终于送走了昭和帝。
张家夫人抱了孩子坐在张嫣的床头,掉着泪却是笑道:“这孩子与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张嫣瞧了瞧,嘟囔道:“我小时候有这么丑?”
“胡闹,这可是皇子,你怎比得上他。”张家老爷板了脸,也立在了床边。
“哥哥呢?”张嫣心知自己说不过他,便问。
张儒和妻子对视一眼,眸里飘过一丝闪躲,“南边生意上有些事,便去了。”
“哦。”
张嫣瞧了一眼夕秋,真是苦了这一对鸳鸯了。
“父亲,前些日子皇上问起哥哥的婚事……我想着等孩子过了满月就让夕秋回府去……”
屋里的人都是看了过来,张嫣又道:“皇上本想着为哥哥指们婚事的,我拒了……”
“嗯!”张儒舒了口气,又道:“咱们小门小户的比不得那些名门大户,成婚还是门当户对的好!”
张嫣撇撇嘴,心想,怎的父亲现在讲究起门当户对了,她与凌末的婚事,怕是天下最门不当,户不对的了。
可这话,张嫣是没胆量说的。
张夫人走的时候很是依依不舍,抱着孩子舍不得撒手,还是张儒嚷嚷了几句,张夫人才松了手,拉着张嫣说了许多注意的事,才走了。
在屋里歇了两日,也对着一波一波的不熟悉的贵妇们笑了两日,张嫣想着什么时候才能清静下来的时候,皇后发了话,东宫这才消停了下来。
是夜,张嫣与夕秋说起出宫的事,夕秋犹豫半晌,吞吞吐吐地道:“小姐……我……”
张嫣生硬地抱着孩子,小鼻子小脸的,红彤彤的,眼睛都睁不开,这么小的人是怎么长大的?
忽听夕秋在一旁扭扭捏捏地局促立着,张嫣瞧了眼,继续瞧着自己的孩子,“等过了满月,你放心回去就是,宫里的事,我还能应付,哥哥也该到了成亲的年纪,就父亲不知是怎么想的……”张嫣想了想,又道:“转眼就要入夏了,收粮的事,还要你在哥哥身旁多注意些,这以后,比不得从前了……”
夕秋郑重地点了头,又道:“上次的那些人听闻大公子救济了他们家里,都很是感激……那个礼部的尤大人被贬南陲以后,家里人在京城过不下去,大公子听闻了,便把他们全家接了过去,还置了一处宅子,听大公子说那尤大人见到他家人的时候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全家只差跪地给大公子磕头了。”
张嫣想了想,问:“哥哥可说了这是殿下的意思?”
夕秋笑了笑,答道:“大公子自然知晓您的意思,提了这事。”
“那个尤大人是不是皇上夸的那个写得一手好文章的尤大人?”张嫣点点头,又问。
“就是他,听说当年他还是个状元呢!现今只是做个言官儿,倒觉得有些大材小用了。”
“你们聊什么呢?聊的这么投机。”
凌末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夕秋请了安,便抱过了张嫣怀里的孩子。
“没什么,瞎聊的。”
凌末瞧了瞧孩子,见他睡着,便让夕秋抱了下去,坐在张嫣的床边,“辛苦你了!”
张嫣抿着嘴直笑,“确实挺辛苦的。”
“我瞧瞧……”凌末噙着笑,双手撑在张嫣身体两侧,凑近了脸瞧着张嫣。
“你别离我这么近……我总觉着我身上一股味儿……”张嫣推了推,有些难为情。
凌末握住张嫣推拒的手,埋在张嫣的颈间闻了闻,低声沉吟道:“一股奶香味儿!”
“你……你……你也不知羞,堂堂东宫太子,说这般粗鄙的话!”张嫣羞也不是,恼也不是,只瞪着眼睛涨红了一张脸,瞧着凌末。
“你该知道,我盼着孩子出来盼了有多长时间……”说着便把手放在了那处,张嫣惊地轻叫了一声,还不及开口斥责,就听凌末享受似的说:“有了孩子,手感就是不一样。”
“凌末……”张嫣忍无可忍,死死地扳着凌末那只不规矩的手,“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知道……”凌末空着的那只手抚上了张嫣的后背摩挲着,“你让我先过过瘾……都多长时间没近过你身子了……”
说着便吻上了张嫣的唇,辗转缠绵……
凌末这年纪正是……那个需求厉害的时候,之前张嫣和戴辛芷都有了身孕,他自然无处发泄,现下如狼似虎的,张嫣心里虽有些推拒,但想着凌末该有个分寸,所以也就半推半就的让凌末肆意妄为了一阵。
“这个不行……”
然后张嫣就听见凌末似呜咽的声音从自己的胸前哼了出来,张嫣觉着好笑,便揉了揉凌末的头,哄道:“殿下再忍忍……妾身……现在还不行。”
“狠心的女人啊!”
“妾身再为殿下纳一个侧妃?”张嫣坐起身子,挑了眉梢,一脸戏谑地瞧着凌末。
“你试试……”凌末作势又要扑过来,张嫣见好就收,忙躲了躲身子,止不住地赔笑道:“妾身错了,殿下饶过妾身吧!”
两人在床上逗闹成一团,说是逗闹,其实大多都是凌末在逗张嫣,张嫣刚生产完,身体多少还有些不适应,凌末也知道分寸,两人许久不这般亲近,有了机会恨不得黏在一处。
“殿下?”
是龄官儿,张嫣和凌末都敛了敛,龄官儿垂着头,恭敬道:“西屋那边差人来问,殿下今晚可要过去就寝?”
张嫣眉梢不觉一挑,胳膊肘撞了撞正神游的凌末,凌末瞧她一眼,刚要开口,便听张嫣对龄官儿道:“就说殿下今夜睡书房,让西屋早些歇息罢!不必等着了。”
龄官儿抬头瞧向凌末,见他点了头,才退了出去。
“谁跟你说的,本殿下要睡书房了?”
张嫣搂住凌末的脖子,凑近了脸徐徐吐气道:“妾身今晚上要去睡书房,殿下不与妾身一起么?”
凌末只觉脊背窜过一阵麻意,狠狠地吻了张嫣一阵儿,才喘着气道:“你这屋不能睡?还要睡书房去?”
张嫣笑道:“殿下可听过一句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他们不都传着妾身贤惠大度么,妾身总得顾忌些西屋,这才不辱没了妾身的贤名,殿下先去西屋,晚些时间了,妾身悄悄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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