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得意_喻言时【完结+番外】(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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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其实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敌人和战士都是她自己。每一次小胜和挫折都只是她一个人在雀跃低落。

  而他置身于全世界的中心,高高在上,心里跟明镜一样敞亮,看着她这一个人各种热热闹闹地演……

  心痛吗?她问自己。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这么义无反顾地追求一个男人。她是动了要和这个男人好好经营一段感情的念头的。

  可现实却是这么残忍,让人连哭都哭不出来。

  不久前,她还信誓旦旦地跟霍承远保证,这条路是自己选的,她总得走到底才能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她要倾尽全力将另一个女人从陈清源的心底驱逐出境,占领他生命的制高点。让他真真正正地爱上自己。

  没想到一个小时都没到,她就被打脸了!

  残酷的现实狠狠滴甩了她一巴掌,啪啪响!

  这拨脸打得简直不能太疼了!

  她其实根本就不怕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她只怕在这场征途中,从来都是她一个人在自导自演。她更害怕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挑战。但凡他能给她一点回应,给他一点希望,她就能抱着必胜的信念,毫无畏惧地把这条路走到底。

  可事实是,从始至终,他都是局外人,站得很远,拎得很清,看得很明白。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走近她。

  而她总归还是俗人一个,一个人的战役打得久了,也难免会累。

  她如今就是累了。

  ——

  午后,偌大的办公室寂静无声。微风拂过布艺窗帘,轻轻飘动。日光穿透窗户的间隙,照在办公桌上,上头的绿植尽情地舒展着自己的枝叶。

  这个午后和过去以往的任何一个午后都没有什么不同。可又有一些不同。

  或许今日过后,她再也不会像当初那样奋勇向前,不管不顾地追逐一个人的脚步了。

  她累了,想休息了!

  梁满满保持着一个姿势静默地坐了很久很久。

  直到有别的老师进来,看到她,轻声问:“梁老师下午没课么?”

  她这才倏然回过神,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道:“有课啊!这就去上课了!”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两侧脸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了两行清泪。

  这么义无反顾地爱过一场,想来也是心痛的啊!

  下午还要上课,她没多少时间暗自神伤。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到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去给三班的孩子们上课。

  晚上一回到家,就直接扑到于心谣怀里,满满姑娘挎着一张包子脸,表情分外悲壮,万念俱灰,“哇……谣谣,我好难受啊……心好痛啊……你快救救我吧,我觉得唧唧就要死了……”

  于心谣:“……”

  于心谣周三下午没课,在家待了一下午。咋一看到梁满满这个样子,顿时就被吓了一大跳。

  她拼命控制住梁满满胡乱挥舞的瓜子,沉声说:“你呀抽什么风呢?”

  于心谣很是头疼,这姑娘人来疯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呀!

  “谣谣,老娘我决定了,再也不追陈清源了。妈蛋,不就是个老男人嘛,老娘不要了!”

  于心谣:“……”

  “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怎么回事,又在陈医生身上栽跟头了?”

  “哇……谣谣,你能别在我伤口上撒盐么?”

  “快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了?”

  满满姑娘将中午的事情,跟于心谣一五一十说了。

  于心谣听完顿时就爆粗口了,“他娘的,陈清源居然这么贱!满满,你做的对,不就是两条腿的男人么?这到处一抓一大把的,干嘛非在他陈清源一棵树上吊死?这种渣男咱不要也罢!”

  “谣谣,我好心痛啊……难受死了……”

  “宝贝儿别哭,姐姐带你去嗨皮一下。一醉解千愁,醉了就舒服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晚一点,我还要再磨一磨,估计九点过后。

  都在说进度慢,其实我已经在拉进度,可能真的快在一起了!

  第二十八章

  “谣谣, 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满满姑娘眼睁睁地看着于心谣妹纸从家里的储物间搬了一箱听装的啤酒, 放进后备箱, 然后开车出了家门。

  “怕什么, 我又不会把你卖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保管你喜欢!”

  得到好闺蜜的保证,满满姑娘这才觉得自己放心了不少。

  白色的小宝马一路疾驰,一直驶到了江边。

  西南边境的两座大城市横桑和宛丘,东边以铜卜山为界, 西边则以涑凉江为界。

  涑凉江以古时横桑的名人米涑凉而闻名。是横桑和宛丘共同的母亲河。涑凉江流域面积广阔, 流经整个西南地区,哺育着两岸几十万百姓。

  这个点已经是晚上七点半过后了。江岸边已经渐次亮起了灯。江水奔流不息, 缥缈迷蒙的灯火飘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而又深不见底。在暗淡夜空的映衬之下,江水似乎还微微散发出一种清淡的蓝光。

  江面尽头,水天相接的地方,远远停泊着几艘轮渡。站在大桥上举目望去,就像淡蓝色幕布上镶嵌着的几粒白色波点。

  仔细听,似乎还能听到几缕悠远渺茫的汽笛声。那声响很轻很轻, 却紧紧萦绕在耳畔,犹如一首缥缈绵长的情歌,挥之不去。

  微风温柔地抚摸着江边的一景一物, 白天的热闹此刻已然不复存在。就连车流量也都已经少了许多。整座大桥威武霸气地横跨在广阔的江面之上, 就像画家笔下突然闯入的某个庞然巨物。那么突兀,却出人意料地让人感受到一种与生俱来的震慑感。

  梁满满远远看到了巍峨雄壮的涑凉江大桥, 眼神顿时就亮了,问:“谣谣,我们有多久没来这里了?”

  “两年,上一次来还是毕业前夕。那天拍完毕业照,咱们寝室四个姑娘坐在大桥上吹了一夜的风,喝了一夜的酒,说了一宿的话。”于心谣打着方向盘如是说。

  “好快啊!就毕业两年了。咱们寝室四个,考研的考研,出国的出国,如今就只剩下咱们两个了。”

  “是啊!想一想都觉得不可思议。真想把那两只叫回来,咱们再来一次彻夜狂欢。”于心谣将车子停在角落里,解了安全带,对梁满满说:“下车满满,今晚我陪你。咱们不醉不归!”

  晚风吹拂着梁满满的亚麻色短发,她伸出手去抚平,微笑地说:“好,不醉不归!”

  ——

  于心谣从后备箱里取出那箱啤酒,两姑娘在桥头找了个位置,席地而坐。根本顾不得地上脏不脏,她们是不是穿着裙子。

  一人从箱子里拿了一听啤酒,她感慨万千地说:“真想一辈子都活在象牙塔里。不用工作,不用相亲,不用恋爱,不用去做那么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梁满满拧开啤酒罐,仰头闷了一大口,挑了挑眉,反问:“怎么,你妈又疯狂逼你相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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