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女王好像并不怎么满意这样的决定:“那样的话好像给那位先生太多准备时间了,你可以将女巫小姐押送到捷洛尼亚去,但在抵达捷洛尼亚之后的五天,我需要你们准备好火焰。”
准备好火焰的意思就是要对安娜执行火刑。
威廉自然料到了女王会这样说,他也没有反驳,因为的确用死刑期限来逼迫卡彭特现身会快很多,不过实际上他会听从女王的话到哪一步就有待考证了,毕竟他是想要安娜活着,需要死的只有卡彭特他们那些人。
对女王的觐见结束之后威廉本来是想立刻去安排安娜的转狱,但在出王宫的路上他看见了巴奇,自己父亲的马车。
……
…………
空气中充满了潮湿的霉气,被昏黄的火把照耀着的黑灰色石壁上弥漫着湿润的反光,狭窄的通道上空无一人,牢房看守待在有炉火的地方喝着酒,只有听见响动的时候才会起来去看看那些被关得严严实实的囚犯。
“…………”
安娜就被关在这里,布尼塔地下的地牢,侍卫还会着重的检查她在牢房中的状态,因为威廉特别吩咐过‘把她给我看牢了,别因为关在笼子里面就掉以轻心’。
她低着脑袋奄奄的被吊在地牢中的石壁上,嘴巴也被用特殊的罩子给禁锢了起来没办法说活,比起这里,当初还在威廉船上时候的待遇简直可以说是贵族级别的了,每天都有面包和水可以喝。
没想到过去这几个月靠岸六次,一次都没有跑掉,安娜深刻的开始检讨起自己,现在被锁在这里就更别想要那么简单的逃走了…… 而且已经没有什么时间了,她害怕卡彭特真的有可能会来救她,这样就正好踏进了威廉的圈套之中,虽然做这些危险的事情就如同是卡彭特的工作但是
安娜不太想让他陷入危险里面
卡彭特的性格和想法本来就够一言难尽了,如果之后有哪天他失误一下……后背的衣服被汗水和潮湿的墙壁给打湿了一片,安娜一边想着怎么办一边不舒服的蹭了蹭背,这个动作让拷住她双手的链条发出了些响动,听见响动的侍卫也立刻来到她的牢房前用手中的铁杖敲了敲栏杆。
“在干什么,老实点待着你这女巫。”
女巫……哦对了,安娜忽然反应过来,威廉好像还没对其他人说过她其实不是女巫,所以被关在布尼塔之后所有拷她的东西都使用了龙血浇铸,就连牢房的栏杆也是同样。
因为嘴巴被封着,她甚至没办法撒谎恐吓侍卫。
“……”
看安娜不动了之后侍卫才将铁杖放下:“可别再抱着可以逃走的希望了,你今天晚上的时候就会被转送去捷洛尼亚,然后再延迟个几天你就会被烧死在那里,真是最适合你们这些巫师的下场了。”
……什么?
安娜不可置信的看向侍卫,她几天之后会面临火刑?可是威廉不是说……不,怎么能相信海军说的话,果然自己变傻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几天之后她会被烧死,那么这群人肯定在准备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引卡彭特上钩。
没时间也没有选择了,她必须,她必须走了,这样想着安娜扭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那个串着石头的手链依旧安全的待在那里,得回卡彭……
但她还没来得及用那颗石头,就感觉到心脏忽然开始抽痛起来,之前那种感觉又来了,仿佛浑身血管都被心脏拽紧,眼前的景象因为疼痛而变得模糊起来,守在牢房外面的侍卫并没有发现安娜的异样,在提醒完安娜之后他就离开去检查其他囚犯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娜痛的两眼发黑,就在她呼吸困难的时候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出现在了她的牢房之中。
是一条两指宽的蛇
就着昏黄的灯光安娜才面前的看见了盘绕在她面前地上的蛇,黑亮的鳞片上还泛着金色。
安娜迷茫的看着这条黑色的蛇,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种异样的熟悉感,不仅仅是因为这条蛇的瞳孔颜色几乎和卡彭特的一模一样,而是有种……更加…安娜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奇怪的感觉,反正这只蛇让她感到很不舒服。
黑蛇吐出了信子,慢慢爬行到安娜脚踝边,然后顺着她的身体缠绕而上。
“…………!??!!”安娜恐惧的想要扭动身体将蛇甩下去,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身体根本无法行动。
那股冰冷的触感就在她浑身游走,安娜闭着眼睛等待躲不过的攻击,但过了几分钟在她想象中被咬过后的疼痛感并没有袭来,袭来的反而是几声咔哒咔哒的轻微开锁声。
手腕上紧缚的感觉消失了,安娜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松下来的手腕,那上面有一圈被龙血腐蚀过的伤口,证明着她几秒前的确是被铁拷给紧拷着。
那条蛇在替她解锁?
很快的,封着安娜嘴部的铁箍也被取了下来,安娜活动了一下自己生痛的下颚,然后抬手擦掉了因为一直无法闭合嘴巴而流在外面的口水,在安娜活动嘴的时候蛇也替她将脚铐给解开了,然后爬到了牢房门口从铁栏之间的缝隙钻了出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乌提尔?可是他不是已经多余的力量了么?
虽然被解开了四肢,但安娜也不敢轻举妄动,她感觉那只蛇应该还会回来……果不其然,几分钟之后黑蛇就悄然无声的藏匿在阴影中回到了安娜的牢房,张嘴在安娜脚边吐出了一把钥匙。
安娜小心翼翼的从蛇面前拿过钥匙看了看,这把应该就是她这间牢房的钥匙没错了……黑蛇刚刚出去从守卫那里把钥匙偷了过来。
“是乌提尔么?”犹豫了一下安娜才小声的对蛇说了句话“你们来救我了?”
但尴尬的是蛇并没有搭理她,在看安娜将钥匙捡起来之后就扭头爬出了牢房,钻进了对面黑灰石壁下的一个缝隙消失不见了。
只留下安娜一个人面色迷茫的拿着钥匙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大事是更新隔壁一篇将近一年没更的文(开始尬笑
第83章 窗户
‘女人不就是那么回事, 没有必要花什么大心思的。’
这是亚里以前喜欢的女人跟着别人跑了, 他消沉的天天抱着酒的时候卡彭特为了开导他对他说的话,结果现在这个当初大言不惭的人就醉倒在酒馆的桌子上,嘴里还一直发着怪声,仔细听才能勉强辨认出是在叫安娜的名字。
“这就是你的没有必要花大心思。”亚里把盘子里面的熟土豆丢过去砸在卡彭特的头上,说话的语气也不知不觉开始充满了嘲讽 “没有必要花大心思。”
“心…思……的…嗝、”卡彭特依旧趴在桌子上胡乱说着“给我姜饼, 薄荷……茶…”
大概是救不回来了, 亚里难得理卡彭特,继续细嚼慢咽的吃着自己面前的烤鸡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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