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红布揭开,托盘之上赫然露出一个,一堆东西来。
此物稀奇古怪,在场的人几乎没有一个认识它的。
这都是什么啊,零零散散的,有些离看台较远的人,甚至站起身来朝台上望去。
离看台较近的人微微欠了欠身,就能看到托盘上的东西。
上面都是一些细小的东西,材质嘛,看不出来。
这些东西毫无规律可言,有的是圆的,有的上方的,有的是红的,有的是黑的。它们密密麻麻的堆在一起,有些大概有人的指甲盖大小,有些则是要更小一些。
这……
这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天子一看下面这情况,眉头就不由得皱了起来。
站在旁边的魏公公见了,连忙扬声道:“肃静~”他的声音有些尖细,很快就让有些混乱的无极殿安静下来。
斗物比赛,正式开始。
云霆霄披星戴月的回到了郡主府,周佳瑶本来都已经睡下了,可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她的睡眠质量一直不太好。除了怀孕初期那段时间非常渴睡,睡得非常沉以外,最近一段时间,很小的声音都会让她从睡梦中醒过来。
“我吵醒你了?”云霆霄轻轻的拉了拉周佳瑶身上的薄毯,眼下已经是草长莺飞的时节,再过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是周佳瑶的生日了。
“没事,最近睡得不太踏实,但是也不是什么大事。”周佳瑶往被子里面缩了缩,问他:“那个什么斗宝大会结束了?谁赢了?”
云霆霄的脸色不太好。
周佳瑶原本还有三分困意,看了他这个脸色以后,顿时睡意全无。
“不会吧,输了?”
云霆霄靠在床头,苦笑一声,“虽然还没有输,但是我觉得离输已经不远了。”
这话是怎么说的。
周佳瑶看着云霆霄,大眼睛闪来闪去的,明显就是想听内情。
云霆霄觉得她这样,特别像养在他们老家的那条傻狗圈仔。
“嗯,是这么回事……”
原来斗宝比赛一开始,辽人就出局了。
他们是临时上阵的,拿出那个丑巴拉叽的羊头骨,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而那个羊头骨,一看就是祭祀活动的时候用的东西,谁都能猜得出来,所以辽人毫无悬念的出局了。
“辽人猜不出我们准备的东西,难不成蒙古人就能猜出来?”
“还真猜出来了!”
哈?
周佳瑶不敢相信的瞪了瞪眼睛:“那盒子那么复杂,听说是按什么奇门遁甲之术打造的,有九九八十一个排位法,必须按照顺序一一排位,才能打开的盒子,蒙古人居然解开了?”
云霆霄点了点头。
“那我二哥送的那个自鸣钟,自然……”
“极语鸟也是一样。”
周佳瑶沉默了。
极语鸟,是仿真鸟,是古代智慧的结晶。它的作用,有点鸡肋,说白了它就是一种可以借助齿轮原理,可以短暂飞行的鸟,而且可以模仿鸟的叫声。
周佳瑶对这些东西的原理不太明白,但是觉得古人能研究出来,还是挺厉害的。
没想到啊,蒙古人厉害啊,见多识广,跟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蒙古人把我们的东西都猜出来了,而我们并没有猜出他们的东西?”
云霆霄点了点头。
按道理说,蒙古人那边能拿出来的东西,应该都是跟游牧民族的文化,生活息息相关的东西。就算他们机缘巧合之下拿出了什么罕见之物,也不应该逃过聪明人的眼睛啊!
第八百二十一章 有事
周佳瑶觉得这个事儿非常蹊跷。
蒙古人居然把所有的东西都猜出来了,这太诡异了。
“世子,是哪个人猜出了我们的东西?还是所有的蒙古人都认得?”
云霆霄脸上露出一副思考的神情,道:“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认出东西的这个人,叫若波。他在无极殿上的表现,极为抢眼,此人话不多,句句都在点子上,让人有些看不透。”
云霆霄觉得,若波跟那些只知道读死书的秀才很像,但并不像那些酸腐的秀才一般呱噪。
若波的诡异之处,周佳瑶之前也所耳闻。但是她一开始觉得这个人可能就是性子古怪了一些,不喜欢跟人打交道罢了。
后来听了云霆霄的话,她才算明白过来,这个若波,还真是有点古怪。
这个人以前并不是这副性子。
他和大多数的蒙古汉子一样,擅长骑射,能喝酒,喜欢大口吃肉,喜欢摔跤。
可是有一次,这个若波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从马背上掉下来了。他掉下来的时候,头朝地,摔得狠了,昏迷了半个多月,才算醒了过来。
醒来以后的若波,性情大变。不但开朗的性格没有了,而且好像还丧失了很多的技能似的。
比如,他再也不骑马了,连以前最爱的弓箭也不摸了。整天待在封闭的帐篷里,似乎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周佳瑶琢磨着,咦,这个情况怎么这么熟悉呢!
眼下这个若波,莫非是穿过来的?
蒙古人天生就是长在马背上的,是什么会让擅骑射的若波从马背上掉下来呢?而他清醒以后再不骑马的事情,也很蹊跷。
到底是他有了心理阴影不敢骑马了,还是他根本不会骑马了?
“世子,若波没出事以前,应该也是非常擅长骑射吧?”
云霆霄点了点头,“游牧民族大多如此,他们生来就骑在马背上,不管男女老少,对驭马之术,都是非常擅长的。”
周佳瑶眼波流转,问道:“那,他好好的,怎么会从马背上摔下来呢!我觉得,这一点很蹊跷。”
就算是马儿受了惊吓,他也应该有应对之法,也不置于摔得那么惨啊!
云霆霄思忖了一会儿,才问:“你是说,他摔倒以后性情大变这事儿,另有原由?”
周佳瑶点了点头,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到现在都不知道蒙古人拿了什么东西出来比赛。
“蒙古人拿了什么东西出来比赛。”
云霆霄苦笑一声,“没人认得。”
“这么稀奇?那我们岂不是输了这一局?”
云霆霄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道:“何止这一局啊!天子的想法是,若不能全取,亦是败北。”
“那怎么办啊?”
屋内红烛轻摇,昏暗的烛光将蛟丝纱的床帐照得金光潾潾,煞是好看。
周佳瑶躺在床帐里,看着床帐上的点点金光,又问道:“到底蒙古人拿出来的时候什么东西?”
“我也说不上来。”
嗯?
周佳瑶转过头去看他:“你当时不在现场吗?”
云霆霄道:“我在,可是那东西,我确实不认得。它的材料很特别,我以前从没有过见,而且它并不是一个完整的物件,而是十分零碎的东西。”
“零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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