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_少音书【完结】(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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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二十九那天早上,安溪清早就睁开了眼睛。

  唔!江潮还没起床,安溪瞬间睁开了还有些迷蒙的眼睛。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脑袋半蒙在被子里。

  冬天日子亮得晚,将近六点的样子外面还是黑蒙蒙的一片,让人没有一点想要起床的欲望,江潮前几天每天都是五点多就看不见身影了。

  安溪很享受清早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的时光,她把手搭在江潮脸上,慢慢移动着,手底下仔细描着他的轮廓,感受着短暂的温存时光。那双闭着的眼睛颤了几下,江潮眼睛还没睁开,就抓住了那只在他脸上作弄的手。

  “安安,别闹”,早晨初醒的人声音里还带着浓重的沙哑,也越发低沉好听,像是酒一样,有些醉人。

  江潮翻了个身,压在安溪身上,那双眼睛已经陡然睁开。

  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安溪脸上有些发苦,昨晚已经被他里里外外折腾了好几遍,就算再想他,也禁不住他这样不知道节制。

  “江潮,不要了,浑身都酸,不舒服”,安溪现在手都不敢碰他身体,就怕哪里又刺激到他,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再把床单滚一遍。

  江潮捏了捏很有肉感的小脸,“知道你累,我不动。让我抱着再躺一会,待会我给你烧水,好好洗一洗。”

  “真的?”安溪睁着眼,满脸的不相信。下了床江潮说什么话她都信,一旦到了床上,前一秒说地话,他下一秒就能打自己脸。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安溪眼睛一睁,对着那双不老实的手,恨不得咬死他。

  江潮的手顿了一下,才将头埋在她脖子间,闷笑出声。

  “真拿你没办法。”

  安溪用防备的眼睛看了他好一会,江潮果然没再有动作了,他翻了个身,长叹了一口气。

  “江潮,今天不出门吗?”安溪侧着头,把手掌枕在脑袋下面问他。

  “生产队的事情已经处理地差不多了,剩下的时间留着好好陪你”,他回道。

  往安溪身边靠了靠,心里头忍不住有些愧疚,这些天早出晚归,忙地脚不着地,都没时间顾着她。每天回来,头还没沾枕头眼睛就闭上了,也就昨天把事情都处理完了,才有心思抱着她亲热两回。

  两个人躺在床上,咬着耳朵说了好一会话,才起了床,中间被江潮占了不少便宜,安溪才把衣服穿了起来。

  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了雪,屋外一片雪白,积雪深厚,踩在雪地上快要到脚踝了。

  下雪了!安溪脸上一片喜意。

  她大学的时候有个南方室友,室友告诉她南方不怎么下雪的,她还以为今年看不到雪了。没想到会在一年的尾巴上看到这么一场大雪封天的场景。

  第38章

  瑞雪照丰年, 一脚踩在地上, 半只脚都陷进去了, 安溪缠着江潮陪她玩了好一会雪。

  江家也陷入了一片热闹繁忙之中,院子里的雪要铲掉,快要过年了,家里里里外外都要收拾一遍, 贴对联还有剪窗花。

  堂屋里,余秀丽和江小梅都在麻利且熟练地剪着窗花。只一会的功夫,江小梅的巧手里就剪出了一只公鸡,安溪眼也不眨地看着她们像是变魔术一样变出一张张形态各异的纸花。

  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

  “安溪,你想学吗?”余秀丽看着安溪眼巴巴地样子不觉有些好笑。

  “可以吗?会不会太耽误你们时间了”,安溪眼前一亮。

  “看你说什么傻话,你想学妈还能不教你不成。”余秀丽笑着打趣了她一句。

  安溪这孩子就是太客气, 她看得出来, 她是个不爱给人添麻烦的, 有时候为了不让人麻烦,宁愿自己多麻烦一点。

  这种人看着是好相处的,但却最不容易打开心扉去接纳别人。打从她来她家的时候, 余秀丽就知道, 她的心还是完全闭着的,她自己走不出去, 外人也进不来。

  现在是放开了一点, 也就够江潮走进她的心里去。

  余秀丽教安溪怎么把纸叠好, 从哪里开始剪, 安溪看得认真,一开始还不太熟,剪坏了好几张纸,才勉强剪了一只不像兔子的兔子,不过也够她开心很久了。

  江潮在外面铲雪,厚厚的雪被铲到一堆,地皮开始露了出来。灶屋里烧着大火,里面火光闪现,江大友在灶屋里凑了个头出来,喊道:“江潮,你去九叔家里拿副对联回来晚上贴,去晚了就怕没了。”

  “行,我就过去”,江潮把铁锹扔在角落里,摘掉了手上的手套,往外面走去。

  “江潮,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过去。”

  堂屋的大门开了一个小缝,安溪从小缝里钻了出来,然后迅速把门合上,小跑到江潮身边。

  “屋里暖着不好,非要跟我一起出去挨冻”,江潮眼里漫着笑意,把小姑娘的手握着,暖在手心里。

  微微的暖意让安溪笑开了嘴,“妈说让我给九叔家带点窗纸过去。”她在手心处摊开一只窗花,略带了些炫耀地口吻说道:“漂亮吧!”

  江潮看了眼,一看就知道是她做的,他妈和小梅技术应该不会一下倒退这么多,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丑是丑了那么点,但谁让是他媳妇做的,“漂亮,和你一样漂亮。”

  乍一看是丑了点,但仔细一琢磨,还真能琢磨出点抽象美来。

  安溪笑眯眯把窗花叠好,“那回来后我们贴在窗户上好不好。”

  江潮眼睛一抽,“好,你说好就好。”

  媳妇是宝,只能哄着。谁敢说不好他跟谁急。

  外头的雪还在飘飘洒洒地下着,放眼望去,整个世界都是一片白,像是没有尽头一样。寒风把雪花吹地四处飘荡。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走在雪地里。

  安溪把深蓝色的围巾蒙在脸上只露出的一双黑色的眼睛,乌溜溜的,迷蒙着一层水气。冰天雪地里,远远望着,两人成了不断向前移动的黑点。

  九叔家离家里有点远,两人走了大半个村子才走到他家里。他老人家写了一手好字,这么多年村子里户户人家的对联都是由他操笔写的,上门求对联的人都会或多或少带上一点东西,有时候是一个鸡蛋,有时候是半升米。不论大小,心意到了就成。

  踏在干爽的地上的时候,安溪把身上的雪拍了拍,顺带把江潮领子上的雪痕拍掉。

  江潮在和九叔家的儿子说话,他问了那人才知道,九叔昨晚摸黑上楼的时候摔了一跤,别说是写对联了,现在躺在床上动都动弹不了。

  本来就好大一把年纪了,现在这么一折腾,半条命都得整没了,男人叹了一口气,只能和上门拿对联的人说抱歉了,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对了,江潮媳妇,我都忘了你是医生了,你有空能给你爸看看吗?”男人搓了搓手,殷切地看着她。

  安溪点了点头,在问清楚情况之后,由着对方领她进了房间,房间里好大一股味道,是一种新鲜草药药汁的味道,安溪问对方是不是有用过药。说是敷了跌打的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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