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她的手,将她揽得更紧,“我可以吻你,我更想娶你。但不是因为吻了你要负责,而是因为倾心于你。”他素来连一句好听话都说不出来,但此刻,这种情话竟可以随口就来。
她张大眼睛瞪着他,突然生出一股闷气来,有点赌气的说:“感谢厚爱,但我不觉得大人好,并未倾心。”
满腔情意硬被堵了回来,但瞧她那带着羞涩又含着幽怨的粉脸,他轻笑一声,“没关系,我等,为你而落在心田的情意,早已发芽长成一株大树。”
“别再不理我,我这一生从未像这段日子一样失魂落魄,这般煎熬。”他睇着她的脸,再真挚不过的说:“你聪慧善良,断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继续这样的过日子。”
她看他一眼,别开脸去,他伸手轻轻的将她转回来,“我知道过这样的日子是我活该,是我说错话该被惩罚,但可以原谅我了吗?”
她这个人一向吃软不吃硬,听了他恳切的低语,心软了一大半,再开口语气就柔和了许多,“放我下来。”他的手还扣得紧紧的。
“你原谅我就放。”
她瞪向他,“你不是赖皮的人。”
“有必要的时侯就得破例。”他说得理直气壮,他是再也不愿让她逃开了。
她真是好气又好笑,笑完之后,低头嗯了声,他笑容更大,小心的让她从他怀里下来,她立即退后两步,转身低声说,“我要回去了。”
“等等,你可还记得你送给我的线香?”他追上前问。
她脚步一停,回过身看他,突然想到她主动吻他——不对,是另一个她吻了另一个他的事,她的心又失速乱跳。
“我共点了两回香,都作了奇怪的梦。”他将梦境大略描述,却发现她的表情很奇怪,他没多想,继续说:“最奇怪的是……”
“两次梦境里的男女容貌分明与你我不同,你却十分笃定就是眼下的你我。”她不由自主的接下他的话。
“没错,你怎么知道的?”
她坐下来,他也在她身边坐下,她仔细的将梦浮桥的特殊之处娓娓道来。
他诧异的看着她,所以两人极有默契,在同一时间燃香,同时作梦,但——
“梦境里的你我代表什么?那名方士可有说?”
她摇头,他看着她的表情却益发温柔,“有没有可能?那是我们的前世?不同面貌,灵魂轮回?你与我早有几世的夫妻情缘?”
她也曾想到这个,只是……她很好奇的上打量他,“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校尉大人莫非是去哪儿学习了,现在这么会说情话?”
“一旦动了心,真话都成了情话,我这颗心只为你悸动,从未对其它女子动心,这段日子牵肠挂肚的只想见你,渴望天天相见,无法自已。”
他说得流畅,她粉脸更羞红,怪了,他怎么愈来愈大方,反倒她愈像小女子?
她着赧的连忙起身,“我该走了,海棠要担心了。”
他跟着起身,“我陪你走下去。”
她点点头。
“我们今晚约定一起点香可好?看看会再作什么梦?也许梦里会有答案?”
她想了想,点点头,她也想知道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玄机,难道是可窥视前世的奇香?
两人相偕往下走,海棠原本还担心不已,远远的就看到两人走下来的身影,还手牵手,她不禁欣慰的勾起嘴角。
季睿麟陪着她走到马车旁,“你先上马车,我护送你回去。”
她点点头,在海棠搀扶下上了马车,季睿麟则步向拴在树下的马匹,翻身上了马背,奔向马车。
倪芳菲坐在马车内,透过车窗,看着他骑马的英姿,感觉心甜甜的,仿佛回到返京时,他一路护送的情景。
夜深人静,院内大多熄了灯。
倪芳菲让小莲跟海棠回房去睡,她迳自在香炉点了梦浮桥,才回到床上歇下。
同一个时间,校尉府的季睿麟也点燃线香,在床上躺下。
不久,两人同时进入梦境,只是,这个梦有些令人害羞啊。
忽明忽暗的烛火下,一名俊秀男子坐在床缘,床上躺着一名美丽的女子,男子凝视她的黑眸尽是深情,他的手轻轻的解开女子身上的衣服,直至将她剥得如初生婴儿。
女子娇羞的看着他,在他欺身贴向她时,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
接着,是男女激烈纠缠,呻吟声、喘息声充斥了整个房间,男子要了女子一次又一次,直至她疲累的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梦里一直有梦浮桥的香味,到味道渐渐淡去,两人才同时从床上醒来。
墨水渊内,季睿麟全身发烫,汗水淋漓,呼吸极重,胯下的亢奋在叫嚣,血脉贲张下,只能到后方耳房去冲冷水,只是梦里的感觉太真实,倪芳菲的肌肤柔滑细腻,尤其那丰满握在手中……
该死!他水一冲再冲,才终于控制住濒临失控的欲火。
虽然梦境里的男女与前几次一样,都有一张陌生面孔,但他仍然确定梦里的男女就是他跟倪芳菲,他感觉好像真的要了她好几回。
纯情少年郎,不经过人事,生平第一回作如此活色生香的春梦,被他攻城略地的还是他的意中人,一回想,他就有种要流鼻血的感觉,只是他更想知道,倪芳菲是不是也梦到这个?
在另一处的倪芳菲则是满脸羞红的泡在温水桶里,她更加羞窘,感觉浑身都不太对劲,但又有种说不出的酥麻愉快。
梦里的季睿麟沉溺在她的温柔乡,那么专注、那么温柔的爱她,让她倍感甜蜜……
老天,他也梦到这个吗?她双手捂住脸,那不糗大?
翌日一早,两人即在约定时间来到京郊的亭子,两人看着彼此,都有说不出的尴尬,气氛也格外的暖昧。
这一次,海棠驾车,小莲陪着过来,见两人看对方一眼,又着急的别开脸,一个比一个的脸还红,都不解这是怎么了?
小莲跟海棠也互看一眼,想着难道跟昨?姑娘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醒来后就想要泡温水的梦有关?昨?问姑娘梦到什么,姑娘什么也不说,那张漂亮的脸红得都快滴血了。
看到对方的反应,季睿麟跟倪芳菲皆心知肚明,两人肯定又作一样的梦了,而昨晚的梦让人羞于启齿,所以都不知能说什么。
瞧两人都一脸别扭、不自在,小莲想了一下,走到海裳身边道:“海棠,我们去采些枫叶好不好?那边枫叶好红。”
这座宅子相当隐密,他们来了多回,很少见到旁人,两人可以安心的说些话。
见海棠跟小莲一起走远,季睿麟就再也忍不住的将倪芳菲拥入怀里,猛地吻住她的红唇,昨夜那个梦太激狂又催情,他见到她时,满脑袋都是梦中画面。
她被吻得晕头转向,完全无招架之力。
久久,他才餍足的放开她,但随即拉着她在石椅坐下,将她抱在怀里,他眸光灼热,盛满热情,“我请姑母找官媒上门求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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