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隽是来送堂兄一程的,但他没想到会有如此惊人的收获,所以他方才没有现身,而是躲在一旁偷看。
“原来你真的爱我堂哥。”他一如往常调侃道,接着伸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他早就发现了她和堂哥之间似有若无的情意,但总要有个人表现出来才算数。
海以霏有些尴尬的抹去脸上的泪水,死不承认,“你看错了。”
在这不好说话,欧阳隽一手揽着她,一手提起她脚边的登山包,往欧阳岳的住家大楼走进去,警卫一看到他,立刻笑着和他打招呼,直到两人进入电梯,警卫才问着自己,刚刚欧阳岳一副要去登山的模样走出去,所以现在带女人进来的这个是欧阳隽,没错吧?
来到欧阳岳的家,欧阳隽随手放下登山包,再招呼着海以霏到沙发坐,“这个家,只有我、我爸、我妈三个人进来过。”他先提个头,验证着自己的猜想。
一听,海以霏突然想到之前欧阳岳对她说过的一句话——
所以你不知道?
原来他的意思是她不知道这间房子的特殊,连他女友都没来过……
看见她震惊的表情,确定自己的猜想无误,他才接着说下去,“你是第四个,也就是说,你在我堂哥心中肯定有位置,所以你也别再装傻了,就老实招认了吧。”
“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
一时之间,海以霏也不晓得该如何回答他,支支吾吾半天,只能这么说道:“总之就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欧阳隽了解的点头,“还在搞暧昧的阶段?”
她垂下眼眸,逃避他的逼问。
“你知道吧,他从奇莱山回来就要去攀登圣母峰了。”
“嗯。”
“留下他。”
海以霏悄然握拳,觉得欧阳隽根本是在寻她开心,“你不是也看见了吗,我留不住他。”
“不,你留住得他,只要你肯。”
她抬起头,困惑的看着他,“只要我肯?”
“对,只要你肯。”欧阳隽再说得更明白一点,“没道理你打动得了他的心,却留不住他的人。”
他这句话,让海以霏想到与欧阳岳差点拥枪走火的那一晚,她忍不住脸红的别过头去,“我做不到。”
“他这一去可能就回不来了,你当真要赌这一把?”他告诉她事情的严重性。
“他有女朋友,我……”
“拜托。”欧阳隽听不下去的截断她的话,“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讲仁义道德?”
海以霏为难的皱着一对细眉,“不只是那样,我真的不行。”
他看着她一会儿,猜想道:“你有苦衷?”
“对。”
“什么苦衷?”
海以霏紧闭着唇,他不会懂的。
她不说,欧阳隽只好自己猜,“你有男朋友?”
她摇头。
“你有未婚夫?”
她再摇头。
“你已经有老公了?”
她还是摇头。
最有可能的答案都不是,欧阳隽急得坐不住了,站起来大吼道:“到底是什么,你说出来我们好商量啊!”
“你不要逼我。”
“海以霏。”他才觉得自己快要被她逼死了,“我可能就要失去我堂哥了,我求求你帮帮我行不行?”
她也想帮他啊,但是她真的不行……
再也承受不了,海以霏起身往外逃,却听到背后传来喊声——
“海以霏,我不会放弃的,你听见没有,海以霏!”
稍晚,朝阳洒落大地,欧阳岳再度来到花莲,第五度攀登奇莱东棱。
到了奇莱登山入口,一等夏竞平拉开车门,欧阳岳立刻拿起自己的登山包下车,“竞平,你从今天开始休假,等我通知你再回来上班。”
他简单的下指示,不想解释太多。
“是。”夏竞平恭敬的回道,心里想的却是,他等等就要到执行长下山的地方等他,他接着递上提在手中的那个纸袋,“这是我妈交代一定要交给您的早餐,还有,我妹说一定要说是她买的和削的水果。”
第十六章
夏竞平原本对登山一窍不通,成为欧阳岳的司机后,听多了欧阳岳与山友们的对话,渐渐对登山有些了解,而以往他总是把欧阳岳的话当做圣旨,可自从去年欧阳岳主动对他伸出援手,让他的母亲能获得更好的医疗进而康复,他便不再只是被动的听,而是主动的增加自己对登山的知识,对欧阳岳的话也不再是百分之分的服从,只希望自己能回报他一二。
欧阳岳不语的接过,而后转身迈步上山,对于夏竞平的转变他看在眼里,放在心里,他知道夏竞平的改变是感恩去年自己对他与他母亲的帮助,但那对他来说真的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他希望夏竞平不要挂怀,可这些话说出来,只会让两人的感情更加亲近,而这并不是他所乐见的,所以他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着他去,当然也包括他的家人。
直到欧阳岳走远了,夏竞平才拿出手机拨出电话,“总经理,执行长上山了。”他不明白欧阳隽这次为什么会特别私下对他下达随时报告欧阳岳行踪的指令,不过他还是照办了。
“好,你留在那里待命,一接到执行长就立刻通知我。”欧阳隽再下指示,想着他若是在欧阳岳回台北前还劝服不了海以霏,那他就只好使用终极手段了,所以欧阳岳的动向他必须完全掌握,不能有任何差错。
“是。”结束通话后,夏竞平驱车前往欧阳岳的下山之处等待。
早上欧阳隽说他不会放弃,因此海以霏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他星期一可能会到她的公司找她,不料她才在家里吃完午餐,就接到警卫的诵知,说有一位叫欧阳隽的先生来访。
他还真是神通广大,竟然查得到她住在哪里,但这#不能改变什么。
她告诉警卫她不便见客,没多久她便接到欧阳隽的电话,说他会在大厅等,直到她愿意见他为止。
后来她听说那一天他等到晚上十点才离开。
第二天一早他又来了,警卫再次通知她,并告诉她住户间已出现耳语。
不想造成其它住户的困扰,她决定到公司加班,当然是避开欧阳隽的耳目,然而,她才刚踏进办公室,她就又接到他的电话,说他在她公司楼下,如果她不想把事情闹大就快点出来,不得已,她只好请公司的警卫带他到会客室。
她的想法是把他关在会客室,他耐不住久候或时间到了他自然会离开,没想到到傍晚时,她竟然接到一通记者的确认电话,问她欧阳隽是否在追求她。
都到这样的地步了,她还能只是消极的抵抗吗?
“为什么要向记者乱放消息?”坐在欧阳隽的车上,海以霏又气又无奈的质问道,万万没料他竟会使出玉石俱焚这招逼她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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