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德忠狠狠的跺了下脚:
“好你个张怀玉,你给我等着!”
方才那个被人簇拥着的女孩,分明出身大家,哪儿是程蕴宁能够比的?且若真是程蕴宁到了,可不早哈巴狗一样跑过来围着自己讨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无鱼,肉也好,没有评论,收藏也好啊(*^__^*) 当然,最好用评论和收藏一起向我开炮,容我睡会儿做个梦去O(∩_∩)O
☆、惊吓
这边儿顾德忠怒火冲天,那边儿程庆轩可不也被气的吹胡子瞪眼?
特特在家里呆着,就是想等程蕴宁被带回来后,让她去哄哄老爷子,倒好,程骏和两人倒是都回来了,却是不见程蕴宁的影子。
当下一拍桌子,冲着程骏和瞪眼道:
“没出息的东西!镇日里除了吃喝玩乐,你还会干什么?这么点子小事都办不好!”
程骏和被骂的灰头土脸,对蕴宁的怨恨自然又多了几分。
旁边哭的眼睛都肿了的程宝茹忙跪下替程骏和求情:
“爹,并不关二哥的事。实在是都怪女儿不会说话,才惹得三妹妹不开心,您要责罚,就责罚女儿,别骂二哥了!”
“罢了,罢了。”丁氏一手拉着程宝茹,另一手护着程骏和,垂泪道,“是我这个当娘的不称职,宁姐儿不肯回来,哪里是为着你们?分明是还在怨恨我这个当娘的……”
“她敢!”程庆轩越发恼火,连带的又想到一点,既是连丁氏都要怪罪,岂不是连自己这个当爹的,也心怀怨尤?“子不言母过,更何况这件事分明是她自己不检点,又与别人何干?忠哥儿那孩子从小听话,何尝惹过什么事?不是沾上了她,也不会惹了这么一身腥……”
说着怒气冲冲的起身:
“我亲自去公主府走一遭,倒要看看,这个逆女,真敢嫌贫爱富,不认爹娘了吗。”
丁氏慌忙擦了眼泪,紧跟着追了出去:
“老爷,等等我,咱们一起去……宁姐儿再如何,我总是他的娘……叫我说,咱们先去老宅看看,茹姐儿不是说,那丫头今儿个会回去吗?公主府那里,咱们怕是不好进……真是老宅里见不到她,再作打算也不迟。”
程宝茹和程骏和对视一眼,也跟了出去。
一家四口一起往位于庆丰胡同的老宅而去。
要说老宅的位置,可是比棋牌胡同强的多了,不独邻着权贵云集的隆庆大街,便是距离煊赫的武安侯府,也并不甚远,搬离老宅前,两家一年上可不总要碰见个十次八次的?
而这一点,也是程庆轩不喜老宅的最大原因,实在是相较于那些世家贵子而言,程庆轩这个太医院掌院使的嗣子委实太过没有存在感了。
再加上程庆轩文不成武不就,还是程仲豁出老脸来,才好不容易入了工部做事。
以上等等,每每让程庆轩不痛快,总觉得住在这里委实是低人一等。
后来又听丁氏嘀咕宁为鸡头不做凤尾,既是住在这里憋屈,还不如远着些呢,等扬眉吐气了,在这儿买个更大的院子,再搬回来住也不迟……
两人一拍即合。可这会儿,瞧着外面的繁华景致,却又止不住的惆怅——
已是年近不惑之年,却还在工部的底层混,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出头之日……
这么想着,不觉更加烦躁——能不能出头,就看这一次了!不觉探出头来,吩咐车夫:
“再快些。”
蕴宁那个死丫头,最好顺顺当当的答应帮自己说服老爷子……
至于程宝茹,也被所过之处,一座座锦绣府邸给迷了眼,只神情艳羡之余,更多的却是不甘和愤恨——
程蕴宁住过的公主府,可是比这些人家都强的太多了……
倒是程骏和蹙着眉头,心说还是老宅的环境好,日日里能见着这么多贵人,怎么想着,也比在棋牌胡同那里的机会多啊?
也不知爹娘怎么想的,硬要从这么好的地方搬出去……
“咦,前面那辆车,是公主府的马车……”程宝茹忽然道,“三妹妹十有八九,就坐在上面……”
程骏和忙探头往外瞧,果然见一辆带有公主府标识的豪华马车,可不是正往老宅的方向而去?
只他毕竟年龄大些,晓得即便有公主府的徽记,也不见得上面坐的人就是蕴宁。
程庆轩可不也是这般想法?当下只让车夫速度再快些,又打发小厮,赶上去探问一番,若然前面车上的人果然就是蕴宁,就让她赶紧滚过来,不是的话,也谨记莫要惊动贵人。
说话间,前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响,长街上人群纷纷向两边走避。公主府的马车正好堪堪行上街头,见状也忙停在路边。
之前派去打探消息的小厮很快回转,程庆轩焦灼的探出头:
“打探出来没有?”
“再没错了,就是三姑娘。”小厮低声道——
也是巧了,他赶过去时,公主府的马车正好停下,耳听得那些下人“三姑娘”“三姑娘”的唤,已是信实了五分,再加上蕴宁还探头往外瞧了一眼,可不确凿无误就是府里那个人见人避丑丫头吗?
“真是她?”程庆轩大喜——
果然是老天都帮着自己。
之所以这么紧赶慢赶,可不是怕老爷子回来了,不好把人带回去?眼下既是在路上碰着了,就更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当下催着车夫就往前去,到了近前,车没停稳就跳了下来,抬脚就要朝公主府的马车冲过去:
“宁姐儿,公主府的马车也是你能做得的,还不给我……”
“滚下来”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一阵清脆的“哒哒”马蹄声给压了下来,却是长街的尽头,正有数十匹骏马缓缓而至。马匹上人从十二三岁到二十余岁不止,个个蟒袍玉带,气势逼人。
“啊呀,这就是各地藩王的王子吗?”
“俱是生的好相貌呢……”
“那是自然,所谓龙子凤孙,这些可俱是天家人,说不好,里面就有一位……”
也有那消息灵通的小声嘀咕着,又想到什么,忙把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
程庆轩却是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又瞧见恭恭敬敬在前面引路的礼部官员,终于想起一件天大的事来——
今儿个可不正是各地藩王王子进京的日子?
说是令藩王王子进京面君,可不年不节的,哪个人不明白,分明是为了遴选嗣子!
要说今上也是个不如意的,当初和亲兄弟争位,好不容易占了龙椅,却是膝下空虚,而立之年,方得了个龙子,虽是一出生就封为太子,却是个体弱命薄的,好容易挨到及冠之年,依旧撒手西去。
自打太子没了,皇上打击太大之下,可不就缠绵病榻?
到如今已有两年之久。前些时日,帝都上空忽然出现黑白鱼状太极图,更有九天惊雷烧了慈宁宫一座殿宇,朝野震惊,太后差点儿哭昏过去,只说是国朝后继无人,上天降下责罚,恳请皇上为祖宗基业计,赶紧从宗室子弟中遴选后嗣,好让周家列祖列宗能在地下安稳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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