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别来无恙。”傅其琛揽着安歌的肩膀,脸上的幸福不加掩饰地流露出来:“既然大家都认识,我就不用再做介绍了,哦,对了,有一点需要补充的是,小歌是我的女朋友。”
陆怀瑾已然恢复了一脸的淡漠疏离,好似刚刚的情绪波动只是一场幻觉,只是此刻看着傅其琛的眼神鄙夷又不屑:“你们这样的组合还真是出人意料…的让人倒胃口。”唇角微微勾起一丝嘲讽:“不过也对,你有一个卑鄙的父亲,她有一个不堪的母亲,你们还真是天生一对。”
“哦,我的父亲再卑鄙,小歌的母亲再不堪,那也是上一代人的事。我跟小歌的感情不会因为这些而变质,再说我也不觉得商场的尔虞我诈是卑鄙,相爱的两个人互相纠缠是不堪。想来一向高傲的陆总能够说出这些话,不会是商场失意,情场也失意吧?”说完傅其琛的眉头轻轻一挑,无比认真的看着陆怀瑾。
陆怀瑾收敛起最后一丝表情,晦暗幽深的眸子盯着傅其琛,慢慢的开口:“没想到傅总也和女人一样爱逞口舌之快,既然傅总不懂何为商场失意,那陆某只好勉为其难的为傅总上堂课,只不过到时候打搅了傅老爷子的安逸生活,傅总可别来怪我啊。”说完拍拍傅其琛的肩膀,继续说道:“至于情场失意,我觉得傅总应该比我更能体会,哦不,我能体会,可傅总连资格都没有,你说我说的对吗?傅总?”
此刻任谁都能看出两人早已剑拔弩张,可是自古高手过招,即便输赢早已注定,但气势上却是不能输的。
傅其琛依旧气定神闲的睨了一眼陆怀瑾:“我有没有资格不是陆总说了算,再说陆总一个早已淘汰出局的人不知道是谁给你的自信。”
陆怀瑾嘴角的弧度慢慢上扬,微微转头看向安歌:“这么多年你唯一退化的便是挑男朋友的眼光,即便如此我还是替傅总感到可惜啊,他再怎么保护你陪伴你,你终究还是不爱他,否则那天晚上在洗手间你怎么会让我吻你。”
安歌紧紧咬住下唇,被陆怀瑾的话羞辱的脸色发白。
想是这句话带给傅其琛的震撼较大,他有一瞬的愣怔,须臾抬眸深深的看了安歌一眼,然后不经意的看向陆怀瑾:“爱不爱谁又能说得清楚呢?有些人爱而不得,有些人却能相互陪伴,所以只要小歌在我身边,就是对我最好的回应。我无需她付出,只因我爱她,但我想陆总怎么着也该明白日久生情这个词吧。”说完转头看向安歌:“我们进去吧,婚礼快要开始了。”
两人擦身而过的瞬间,陆怀瑾压低声音,用足以两人之间能够听到的声音对着安歌说道:“既然回来了,就别指望能再离开。”
安歌心里的凉意在一点一点扩大,傅其琛似有所察觉的看了看安歌,领着她一步一步到宾客席坐下。他眼底的眸色沉了沉,出口的声音有些涩然:“你,要不要参加他的订婚宴?”
安歌听到傅其琛的声音,想起他刚刚维护自己的那些话,鼻子微微有些发酸,对着傅其琛摇了摇头:“你的公司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你回去处理,不要再耽搁了。”
傅其琛看着安歌移开的目光,若有所思的闭了闭眼,良久过后,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
☆、第二十七章:回忆过去
婚礼一结束陆怀瑾立马赶回了公司,刚走进办公室,压抑了许久的愤怒统统咆哮而来,有着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正巧几个经理进来汇报工作,看着在自己办公室里聒噪的几个人,偏偏自己还什么都不能做,瞄到递交上来的报表中有个小失误,像是突然找到了宣泄口对着其中一个经理大发雷霆。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全都心惊胆颤,不到一个小时,今天总裁心情不好的消息便在全公司传开来。
几个经理走后,陆怀瑾望着巨大的落地玻璃窗若有所思,过了良久,终究拿起内线:“沈宇,你上来一趟。”
过了一会儿。
“陆总,你找我?”沈宇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陆怀瑾抬手揉了揉眉心:“我上次让你着手准备的祈奥集团的资料,你尽快处理好之后递交上去。”
沈宇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己的老板,“陆总,祈奥集团已经开始内讧了,我们想要扳倒他们也不急在这一时,毕竟如果现在出手不亚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我知道,可是我没有时间了。”像是察觉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陆怀瑾话锋一转:“我既然决定要做这釜底抽薪之事,那多少是要付出点代价的,但自损八百的事情我不会做。你通知承飞他们几个上来开会,我们一定要做好万全准备。”
沈宇跟了陆怀瑾这么多年,陆怀瑾做事的手段和分寸他是知道的,所以他一直很钦佩自己的老板,既然Boss已经发话了,那自然有他的想法,自己只管照做就可以了。
……
“舒志已经告诉我关于陆怀瑾和傅其琛之间的事了,我只是好奇,你俩怎么会走到一起?”周悠悠拉着安歌一起去做SPA。
安歌看着悠悠,明天自己就要离开了,下一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况且昔日的伤痛早已成为往事,也没有什么不能说:“我刚到澳洲的时候,一个人也不认识,也不敢和你联系,我怕你会忍不住来找我。那段时间我总是在胡思乱想中度过,我想你,想我妈,想陆叔叔和白阿姨,但我最想的还是陆怀瑾。我不去上学,也不想去找工作,甚至想过就这样死了也挺好的。直到有一天和我一起合租的一个女孩子发现我突然之间瘦的不成样子,也不愿和她交流,还经常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她就觉得我不正常了。可我无所谓啊,我对一切事情感到厌倦,觉得度日如年,生不如死。我疯狂的想念陆怀瑾,我甚至想着一定要在死前回去看一眼他,可我又害怕看见他鄙夷的眼神。所以我只好放任自己,我学会了喝酒,哪怕吐得天翻地覆,可至少我所谓的疼痛会变得麻木。”
周悠悠听到安歌的话,嗖的一下从按摩床上坐起来,一把撤掉面膜,让两个美容师出去,上前一把抱住安歌,泪流满面。
安歌也回抱住周悠悠,安慰的说道:“没事了,都过去了,你看我现在不挺好的。”
“对不起,安歌,我不知道,我……”周悠悠泣不成声。
安歌递了张面巾纸给悠悠,接着说道:“你没有对不起我,谁都没有对不起我。”安歌眼神飘向远方,像是陷入了回忆:“后来她坚持带我去看心里医生,我也坚持不去。可能因为同是中国留学生的原因,她不忍见我如此,便告诉了她的同学也就是傅其琛。后来其琛经常过来看我,慢慢我知道他和我来自同一个城市,可我还是不愿告诉他我发生了什么,他也没有为难我。我的室友因为完成学业面临回国,其琛放心不下我,便搬来与我合租,每天他都会带一个朋友来看我,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个人其实是一个心理医生。原来我有心理障碍,也就是所谓的抑郁症。在我病入膏肓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是其琛在我身边衣不解带的照顾我,在我痛哭流涕每一个失眠的夜晚是其琛在我身边不厌其烦的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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