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才听傅长松那几句,她也知道纪寒声这次干得明显不对。
见她不说话,男人低头凑近她耳边,他声音更轻,明明不是什么正经的动作,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还都是正经的话:“你是社会记者,写出来的东西应该是解决社会问题。”
乔茵写的稿子虽然影响不小,但是根本没起到多少解决实际问题的作用。
够煽情,够猎奇,但是不够客观。
同性恋毕竟本身就不是一个问题,何况这种人群还仅仅占了为数不多的一小部分。
“回去想想侧重点应该放在哪里,”纪寒声还没站直身体,唇依旧覆在她耳畔,说话的时候就能和她接触到,他说:“你是记者,不能像纪念一样太主观。”
好半晌,乔茵才闷闷应了一声。
纪寒声刚直起身来,袖子就被人扯住,乔茵抬头看他:“纪总,你刚才是在批评我吗?”
“不是。”
纪寒声低声笑:“我不在会议室以外的地方批评人。”
话音一顿,男人嘴角的笑敛去了些:“如果还有下次,就直接在会议室批评。”
乔茵嘴角轻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脱口问道:“你舍得吗?”
话刚出口,乔茵自己都愣了一下。
办公室的气氛瞬间就变得有些诡异,这种诡异持续了十来秒,没人说话,只有空调运作的声音乌拉拉地响。
好一会儿,纪寒声才笑了一声:“不舍得。”
但是不舍得放在纪寒声这里,就等同于犯错。
男人俯身,在她耳垂轻轻吻了下:“所以小乔你乖一点,不要让我总想犯错。”
乔茵咽了口口水,第一次这么配合,踮了脚一个偏头,在纪寒声嘴角亲了一下。
就几秒,她睫毛轻颤了下:“好。”
-
五月初,乔茵过了一个无比轻松的假期。
魏奕连这个高三生难得过了次劳动节,四月底一到家就软磨硬泡地把乔茵叫回了家里。
然后连着三天假期,乔茵全是在和魏奕连打游戏中度过。
三天下来,她练就了一身打游戏的技能。
纪念被她虐得直骂娘:【我再跟你打游戏我就是狗。】
然后魏奕连返校没几天,纪念又跑过来:【汪。】
乔茵:【干什么?】
纪念;【斗地主啊小乔。】
乔茵:【不会。】
纪念:【没关系,我哥也不会。】
乔茵:【……】
没过几分钟,纪念开的房间链接就发了过来。
乔茵没立刻点进去,打开纪寒声的聊天框问了句:【你这么闲吗?】
她这几天一直在魏家待着,基本没怎么出过门,所以已经有几天没有见过那兄妹俩的人了。
乔茵等了没几秒,那头很快回:【怎么了?】
【你怎么有时间跟我们斗地主了?】
【赚钱。】
【什么意思?】
【纪念输一次一百。】
乔茵:【那我输了呢?】
【输一次脱一件衣服。】
“……”
乔茵:【那你输了呢?】
【脱你一件衣服。】
【滚。】
乔茵跟他扯了几句,最后进房间的时候还晚了几分钟。
纪念已经快等得不耐烦,开了语音问她:“小乔你怎么这么慢?”
乔茵随口瞎扯:“刚才去上了趟厕所。”
纪念应了声:“赶紧准备。”
于是没过几秒钟,开始发牌。
乔茵不大会斗地主,但是多少还是会点儿,能看出好坏牌来。
她今天手气好,所以几乎把把都有好牌,就是技术跟不上手气,每次都是死在纪寒声手上。
乔茵开局就连跪了两局。
纪念在那头问:“小乔,你今天穿的衣服多吗?”
乔茵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就一件睡衣,怎么了?”
纪念:“开始脱了吗?”
乔茵咬牙:“滚。”
纪念勉强松了口:“算了,可以接受你输三次脱一件。”
乔茵:“我不接受。”
纪念转而问纪寒声:“哥,你接受吗?”
纪寒声不说话。
第三局很快开始,然后又很快结束。
乔茵作为地主,再次被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纪念:“脱吧小乔,愿赌服输。”
隔了半分钟,纪念:“脱了吗?”
乔茵:“脱了。”
反正房间就她自己,脱了睡衣还有内衣,乔茵脱了之后直接钻进被子里。
她刚说完没几秒,纪寒声的消息就发过来:【真脱了?】
乔茵:【……嗯。】
顿了几秒,乔茵:【我不想再脱了。】
这句话发过去,那头的人半晌没回。
乔茵等了一会儿,然后被纪念催着又进入游戏。
这次结果好了不少。
一连几把,她都没再死纪寒声手上过。
纪念觉得不对劲儿:“哥,你怎么回事?”
纪寒声:“没怎么。”
一晚上下来,纪念成了食物链底层人士,输了个倾家荡产。
乔茵:“前转账给我就行。”
纪念不服:“还有我哥的份呢……”
话还没说完,就被纪寒声开口打断:“给她就行。”
纪念:“……”
一场战役顺利结束,没过多久,乔茵就收到纪念的转账。
她刚美滋滋地看了眼余额,还没数清后头跟了几个零,纪寒声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乔茵还处于兴奋阶段,声音都像染了层蜜一样,甜滋滋的:“喂?”
“乔茵。”
“嗯。”
“我让了你十三次。”
“什么?”
“下次脱给我看。”
乔茵脑子一热,觉得整个人也跟着热了起来,她把被子掀起来一角:“没穿那么多。”
“那就欠着,”男人声音越发地低,有些沉还有些哑,“一次一次地还。”
乔茵出口反驳:“让女朋友不是当男朋友的应该做的吗?”
“嗯,”那人声音一顿,乔茵似乎还听到了他喉结吞咽发出的声音,轻而性感:“让女朋友脱衣服,也是当男朋友的应该做的。”
第62章 不许挂。
安静了几秒钟之后, 乔茵听见电话那头有水流的声音传过来。
男人的呼吸声似乎重了不少, 透过听筒传过来的时候, 一下下刺激着她的耳膜,乔茵咽了口口水:“……你在干什么?”
“听不出来吗?”
乔茵脸一热。
她开始确实没听出来,但是经纪寒声这句暗示意味明显的一问, 她想听不出来都难。
乔茵收紧了手指头刚要挂电话,就听见那头男人低低说了句:“不许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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