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叹咬了一口流沙包,点头:“你跟我想一块去了。我也是有点觉得,他好像就是想毕业前找个人啪。”
“但是呢……我当时觉得有点烦吧,可现在呢……”她咽下去,说:“又有点后悔。”
“啊?”杜绡微懵,“为什么?”
“他帅呀,搁着现在我身边要有个这样的,说实话,我大概就愿意了。”黄叹说,“当时就是,那个年纪吧,可能对感情要求高吧?总觉得他对我别有用心,不纯粹。我就反感,抵触,不乐意。可工作之后呢,才发现你工作后接触的人更不纯粹。结果比起来呢,还不如他呢。现在人都……想得太多。”
这一句“想得太多”,让杜绡莫名感叹,她也是常有这种感觉。
“你们俩现在天天见面呀?”黄叹问。
“我们俩住的地方是挨着的,每天我们一起上下班。”杜绡说。
黄叹就建议她:“你要是现在还不想……我跟你说,你就不能给他机会。男的吧,好像到了某个年纪之后,真的就是满脑子那种事儿,逮住机会就蠢蠢欲动。你无意中给他制造了机会,结果你又不肯,他们还觉得你婊,觉得明明是你先勾引他的。”
杜绡就想起来,她常常下班后跟着石天一起去他那里撸猫打游戏。在石天的眼里,是不是就是她故意勾引他?故意制造机会给他?
杜绡就微微感到后悔。
黄叹却咬着包子问:“不过,说真的,你干嘛不愿意啊?”
杜绡撩眼睛:“你跟你EX不是也不愿意吗?”
“那时候小啊,单纯啊。”黄叹抱怨,“现在给我个颜值差不多的,讲真,我愿意。”
“都二十五了,我不想再留下去了。我现在对男的要求可低了,条件差不离,长得好看就行。”她说,“跟你们家石天说啊,帮我介绍个好看的啊。我这两年才发现,明明以前学校里有那么多看着顺眼的男生,怎么一工作呢,发现找个能看顺眼的男的就那么难。”
“我觉得咱们这个年纪,也差不多了……你,你该不会是……”黄叹忽然问,“你想留到结婚之后?”
“我有那么古板吗?”杜绡吐槽,“大清亡了几百年了,我不至于。”
“那你是怎么想的?”黄叹追问。
杜绡就为难了一下。过了一会儿,说:“就觉得太快了。本来之前我们就是牵手什么的,后来他突然吻了我,我其实还挺开心的。可是后来就觉得,他……有点越来越吓人了。
“我总觉得,离那一步还远着呢。可是他好像……好像……怎么说呢。”杜绡苦恼,觉得难以描述。
“哈哈哈哈哈!”黄叹却是懂的,她笑够了才压低声音说,“就是精虫上脑呗。女生就是觉得,我们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甜甜蜜蜜,卿卿我我。可是男生呢,他就想今天晚上立刻跟你滚床单。”
“这就没办法了。”黄叹摊手,“男女天生的差异。”
两个人吃完早茶,就去唱歌。没到中午呢,石天就打电话进来。
“嗯嗯……没有,没吃呢……我们早上吃得晚,打算下午再吃……嗯,下午还要看电影去,然后逛逛……嗯,你自己安排吧,别管我了。”
杜绡挂了石天的电话,
石天郁闷的看着被挂断的手机。什么温泉啊,泳装啊,出浴啊,都凉得不能再凉了。他抱着元宝在屋里转了一圈儿,最后怏怏的收拾东西,去会所游泳去了。
满身的精力,总得有个去处。
游完泳回到家里,石天又给杜绡打电话,问她晚上想吃什么。结果杜绡说还在逛,而且下午才吃了午饭,估计晚上是吃不下了,让他别等她了。
石天郁闷更甚。习惯了每个周日都腻歪在一起,突然一个人变回一个人,真是……由奢入俭难啊。
他捞过来笔记本定位了一下杜绡。
杜绡跟朝阳门悠唐呢。一整栋楼里,吃的逛的都有,女孩子们一到这种地方,耗一天是没问题的。
石天郁闷的把笔记本扔到了一边,元宝小声的“喵”了一声,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男主人,不明白他周身的气场为什么这么低迷。
什么“一个人的独处”之类的,石天是早过够了。好不容易过上了有女朋友的幸福生活,他一点也不想再倒车回去。
傍晚他打了三四个电话给杜绡催促,还说:“我过去接你啊。”
杜绡直接拒绝了:“你别管我了,你忙你自己的事吧。”
不,他就想为她忙啊。
可杜绡直到晚上才回家,电话里说:“逛一天累死了,我洗个澡直接睡了。”
于是一个周日就这么就过去了!结束了!
Let's go to bed!
周一早上接了杜绡,石天还一脸幽怨。
他特意把车停在了不挡道的位置,压着杜绡好好的亲了一阵。杜绡无奈,说:“再不走就堵车了。”这才挂挡起步。
周一早上的朝会,总监已经离职,在新的总监定下来之前,大BOSS亲自接手项目。石天、方伟和主美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这大老板姓黄,还不到四十岁,一手创立了这间公司,可是说白手起家的典型成功范例了。男人到了他这个年纪、这个地位,已经不同于石天这样的年轻人,有了足够深的城府。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石天和方伟之间的暗暗较劲,始终带着掌控全局的微笑。
朝会结束后,石天回了自己的办公区域。没多会儿,老张悄咪咪的过来跟他汇报:“黄总叫了方伟去他办公室。”
石天“嗯”了一声:“知道了。”
老张却没回自己座位,凑得更近,低声说:“我听到一个八卦,你想不想知道方伟干嘛老针对你?”
方伟对石天带着私人情绪,石天早就察觉了,但他还真是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不由得好奇起来。
“公司以前是不是有个叫曲缃的人?”老张问。
石天记忆力超强,果真还记得:“是不是以前策划那边的,一个特烦的女的?哎,那女的走的时候你还没来呢。”
“哈?”老张饶有兴味的问,“怎么就……特烦了?”
石天毫不犹豫的说:“我记得那女的,老来问蠢问题,犯过好几次蠢得不行的错。我有一次把她骂哭了。她后来辞职走了,她走了你才来的。你怎么知道她?”
老张没回答石天的问题,他笑得浑身乱颤。
“老大啊,那你知不知道那个曲缃喜欢你?”他摆摆手,“对,你肯定不知道,行了,我看出来了。就冲你这描述,我都能想象得到人家女孩是怎么费尽心机跟你搭话结果被你骂成狗的。”
石天是真不知道。那都是两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是他在公司发展的一个关键时期。当时的主程心眼小得跟针尖那么大,感到了他的威胁,处处排挤他。他当时全心全意的都扑在工作上面,还要应对这种办公室政治,根本没有心思想别的,尤其特别不能容忍那种在工作中犯低级错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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