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关系里,如果是女人单方面喜欢男人,多半是没有好结果的。”池母眸光暗了暗,片刻后才说:“请原谅我的自私,作为母亲,我觉得你们并不合适。”
“……”
从市区坐车回上沙镇,厚厚的一本日记,季时禹全在车上看完了。
那是一种很卑鄙的行为,他以一种不道德的方式,窥探了池怀音当年的少女心事。
那本日记记录了池怀音对他的很多看法,前半段充满了偏见,后半段满满都是爱,最后,全是失望和痛苦。
他们分手以后,池怀音用钢笔,把所有写着他名字的地方,都涂成了黑色的方块。
他似乎都能看到一个感情里受了伤的姑娘,倔强地想要把伤害她的人,从心头抹去的过程。
这是他认识的池怀音,对所有人都很好,永远为别人着想,永远牺牲自己成全别人,永远善解人意,甚至不懂为自己争取。
从来不会哭,坚强得让人觉得她不会受伤一样。
池母的话,季时禹都没有听进去。
他心里只有一个声音,他想见她,疯了一样想见她。
不管全世界怎么说他卑鄙无耻,他只想见她……
大半天,季时禹都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他这是跑哪去了。池怀音开了几次窗,整个厂区的工人还有科研员都在忙着自己的事。
虽然已经立秋,森城仍然有些热,池怀音腿脚不方便,稍微动一动就出一身汗,想去午睡,又觉得身上黏腻有些难受。
跛着一条腿,想要下楼打点水,刚一拉开门,就被门口一声不吭出现的季时禹给吓到了。
他直挺挺站在门口,眸光深沉,脸上带着很多池怀音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她手上还拎着空的开水瓶,见季时禹看上去有些奇怪,以为他是遇到什么事了,本能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季时禹死死地盯着她,目光不移,一言不发,池怀音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只能稍举水瓶:“你不说话,我就去打水了。”
她还没动,已经被季时禹大力推进了房里。
季时禹随手关上了门,然后将池怀音制服在门板上。池怀音难受地扭动,衣料在门板上摩擦出沙沙的声音。她的手顶着他紧实的胸膛,他力道极大,将她圈在怀抱范围之内,让她一动也不能动。
季时禹个子高,像一道阴影一样,将池怀音完全笼罩其中,那种亲密的距离,让池怀音有些不自在。他滚烫的呼吸拂扫在她面上,她也跟着有些晕乎。
荷尔蒙作用之下,池怀音恍惚地看到他喉结上下滚动。
仅存的理性,让池怀音挣扎着说出一句:“你再耍流氓……我就……我就打你了……”
说着,右手就抬了起来,作势要打他的样子。
池怀音原本只是做做样子,想要吓唬一下季时禹,谁知季时禹借势就抓住了她的手。
粗粝的手握住池怀音细腻的手掌。
想也不想,“啪”一声,就打在了他的脸上。
力的相互作用,池怀音疼得麻木的手心,能告诉她,这一巴掌,打得有多重。
池怀音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懵了,本能解释:“我不是要打你……我……”
她下意识要去抚摸被她打过的脸,手还没上去,就被季时禹握住。
还不等她反应,他已经用力地将她抱住。那样紧,紧得池怀音觉得自己仿佛要窒息了。
“你打过了,该我耍流氓了。”
说着,带着不容拒绝的气息,霸道的一吻,便落了下来,侵占了池怀音最后一丝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很久很久以后】
有一阵子,槐荫汽车股价跌得厉害,公司遇到公关危机,季时禹必须坐镇公司。
池怀音生日,季时禹最后一刻才进家门,赶上了生日结束的最后一秒,说了声“生日快乐”。
池怀音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让他进屋了。
切过蛋糕,送上礼物,哄完老婆大人,季时禹要去书房加班,一打开电脑,第一条搜索就是“离婚协议书怎么写?”
季时禹吓尿了,瞬间关掉电脑,回了房。
“老婆,别生气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么?”季时禹抱着自家老婆,陪着小心:“你搜索离婚协议书干什么?”
池怀音一动不动,淡定回答:“替江甜搜的。”
季时禹赶紧一条短信发给老友:赶紧下班,速回家!
第39章
好像时间停住了一般, 池怀音觉得脑子里全空了。
前程往事统统不可追,能被她紧紧抓在手心的,只剩下手里的一只水瓶。
她一只手死死攥着空空的开水瓶, 另一只手被季时禹紧紧抓住, 然后按在她耳边的门板上。
池怀音以仰视的角度才能看清季时禹, 他的下颚到耳朵,线条流畅,骨骼坚毅, 眉眼清隽冷傲, 在她面前永远是一副缺乏时间锤炼和沉淀的样子, 可是在工作之中自然流露出的睥睨一切, 又让人沉迷。
此刻, 他的唇紧压着她的唇, 眼前的一切都骤然靠近,视线里的一切都失去了焦距,只剩一片光感斑驳的色块。
他强大的气息侵略之下, 她终于闭上了眼睛。
门窗紧闭的房间并不是多通风, 此刻, 两具滚烫的身体贴在一起, 更加热, 黏腻的汗黏连, 皮肤的触碰都不再单纯和干脆, 带着几分浑浊的意味。
季时禹的手穿过她的腰侧, 慢慢滑向后背, 滚烫的手心隔着薄薄的衣料贴着冰凉的腰后皮肤,正当池怀音有些分心于那只手时,那只手却突然用力一提,将池怀音更加拉近了他的怀中。
心跳紧贴,扑通扑通扑通,两个人都有些迷离。
嘴唇辗转,情势激烈,池怀音一个不防,他的舌头就钻了进来,立刻开始攻略城池,曾经坚实的壁垒也轰然坍塌。
气息越来越粗重,空气中的氧气也越来越稀薄,池怀音能听见他越来越快的心跳,腰后的那只手也像有了意识一般,扯开了她连衣裙的腰带……
池怀音的面上,脖子上,耳廓上都染上了一层绯红的颜色。正当她有些恍惚时,紧贴的门板突然被人重重地锤了几下。
“哐哐哐——”周继云粗鲁地敲着门:“池工,你下来看看设备的组装吧,有些地方我们看图纸不是很懂。”
池怀音已经睁开了眼睛,季时禹高挺的鼻子正好撞上她的,她想要挣扎推开他,被他死死按住。
湿热的吻从唇边渐渐移向耳廓。
“哐哐哐——”又是一阵敲门。
脆弱的门板被捶动,带动一片石灰粉落下,扑扑掉落在池怀音和季时禹的头顶,白茫茫一小片。
池怀音已经彻底清醒了,想到眼下这场面,瞬间脸面胀红。她睁大了眼睛,瞪着他,示意他放开。
他却自顾自,又从她的耳廓移向喉间,轻轻咬了一口,缱绻而情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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