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打脸日常_西瓜尼姑【完结+番外】(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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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延光走过去坐下,细看她已经剪过的红纸,各式各样的窗花,有并蒂莲、五蝠捧寿、葫芦双喜纹和婴戏图,也不全是都适合贴在窗户上的。

  拎起婴戏图的窗花,钟延光问她:“这个贴哪里?”

  苏绿檀双颊飞红,嗔道:“贴床头呀,难道贴窗户上叫人看见?”

  钟延光喝了药,苏绿檀便催着他一起动剪刀,他不会,试了好几次,手里的剪子怎么拿怎么别扭,还不如几尺长的大刀好使。

  苏绿檀也不为难他了,道:“叫你剪窗花也是大材小用了,一会儿你写对联去罢,记得还给我写个大大福字,明年我要做个很有福气的人!”

  钟延光如释重负,赶紧放下剪子,道:“好。”叫他使剪子剪窗花真是折磨人,写对联倒还好说。

  还不等苏绿檀的窗花剪好,夏蝉急匆匆的进来,搓着手面色喜色道:“夫人,从金陵来信了!”

  苏绿檀惊喜道:“当真?快拿来!”

  夏蝉仍打着帘子,笑道:“奴婢这就让人去前院取来。”

  丫鬟走后,苏绿檀扔了剪子,高兴的在罗汉床上打滚,乱踢一通。

  钟延光嘴角弯着,问她:“就这么开心?”

  苏绿檀坐起来,大笑说:“那是自然!哎,不知道阿弟给我写了什么信,不知道他现在长成什么样了,要是能看一看就好了。”

  钟延光垂眸,抿了口茶,今年才采摘的峨眉雪芽,喝下去唇齿留香,他道:“会看到的。”

  苏绿檀脸上的笑挥之不去,急切地等着丫鬟把东西拿来。

  第57章

  定南侯府占了咸宜坊的半条街,从前院到内宅主院荣安堂,快跑过去也要一刻钟的功夫。

  等丫鬟把东西取回来的时候,苏绿檀着实等得焦急了。

  夏蝉抱着一大摞东西进来了,红色的绸布包裹着,小心地放在苏绿檀的脚边,道:“夫人,全在这儿了。”

  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袱,里边放了好几卷画轴,苏绿檀双眼发亮,把画轴放在炕桌上,仔细铺开,小郎君翩然而立的形容渐渐出现在她眼前,画上的苏青松一身白绸直裰,头发用头巾束着,手上拿着扇子,侧面笑望。

  苏绿檀登时含了泪,指腹扶上苏青松的面庞,道:“从画上看,瘦了,以前下颌要圆润得多。这还打着扇子,是夏日里画的罢。”

  朝包袱那边看了一眼,钟延光勾着嘴角道:“还有好几副,再看看。”

  卷起手上的这一副,苏绿檀又拿了另外的三幅过来,这一副是苏青松拿着马球杆策马奔腾的模样,穿着青色窄袖,紧身圆领锦衣,腰带紧束,足踏短靴,露出一段劲瘦的手臂,年轻有力,敛眉龇牙,蓄势待发,朝气蓬勃。

  苏绿檀大笑说:“他还是这样,上了球场就不顾死活了。”忽又担忧道:“也不知磕着碰着没有。”

  钟延光开解道:“男人哪有不磕磕碰碰的,不吃点苦头反而养娇气了。”

  “也对,阿弟还是得有个男人的样子才好,就像……”苏绿檀面色一红,后面的话打住了。

  钟延光追问:“像谁?”

  苏绿檀抬头,对上钟延光的眼睛,笑意融融道:“像你呀。”

  “哦。”钟延光视线落在画上,翘起的嘴角根本压不下去。

  苏绿檀又看了第三幅,是秋天里画的,苏青松站在高大的梧桐树下,地上落了一地的叶子,他正单手执书,聚精会神地看着。

  伸手在画上比划了下,苏绿檀指着画道:“这是我们家园子里的梧桐,今年年初的时候,阿弟才到这儿,就是这儿,树干上有个虫洞的地方,现在已经高过虫洞了,又长高了不少。”

  笑着打开最后一幅,苏绿檀看见了身穿厚袄的苏青松,画上什么背景也没有,他就是两手笼在袖子里,咧嘴笑着,工笔画画的极为细致,连人物细碎的鬓发也没落下。

  钟延光问她:“只是见了画,会不会觉得失望?”

  摇摇头,苏绿檀道:“冰天雪地的,到处都冻住了,我待嫁挑吉日的时候,都是特地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才来的,他这时候要是远道而来,我哪里放心的下。”

  钟延光“嗯”了一声,这也是他的考量,从金陵到京城,有好一段水路要走,这个天儿水路基本寸步难行,他也怕苏青松出了丁点闪失,才没敢把人接过来。

  苏绿檀眼眶热热的,道:“等他三年后会试的时候,我才能见着他了,要年年都送画来才好,不然哪里认得出来。”

  钟延光道:“要不了那么久。”

  苏绿檀道:“无故我爹不会让他离家的,他敢偷跑出来,我爹肯定把他腿打断。”

  钟延光不禁笑了,不再多说。定南侯府在京城国子监占有两个名额,钟延泽一个,另一个则可以留给苏青松。

  看完了画像,苏绿檀又拆开了苏青松写来的信,她素来阅书极快,这会子倒是看的慢了,时而嘴角上扬,时而蹙眉娇嗔。

  盯着苏绿檀的表情,钟延光的情绪也跟着起起伏伏的,忍不住问道:“都写了什么?”

  苏绿檀看完了密密麻麻的一大张信,道:“还不是那些小事,还有一件大事。”

  “什么事?”

  收起信纸,苏绿檀道:“我爹要给阿弟找妻子了,阿弟说继母给他相看了几个,他都不大喜欢,理由写了一大堆,反正各种各样的不喜欢。”

  钟延光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弟弟毕竟是苏家唯一的嫡子,你爹总不会亏待他的,这么大的事,不能叫他儿戏。”

  苏绿檀如何不知,苦恼道:“他提到的几家姑娘,有些我是认得的,不说惊才艳艳,配他是绰绰有余了,他还好意思在信里变着法儿挑人家的毛病。哎,怕是因继母给他挑的,他才不满意罢,若换个人主事,他兴许也就肯了。”

  钟延光若有所思,问道:“你有中意的?”

  苏绿檀道:“南直隶国子监祭酒的外孙女,我曾在金陵诗会上跟她有过一面之缘,生的面若桃花,端庄不失可爱,学问好,人也不端架子。她父亲虽然仕途一直不得意,我对她却是极为喜欢的。不过我喜欢有什么用,阿弟喜欢才行,且再等等罢,开春了我写封家书回去问一问父亲。”

  钟延光在脑子里搜索着苏绿檀提到的这家人,南直隶国子监祭酒他倒是有些印象,是个儒雅庄重的人,至于他的外孙女和女婿,他就不大清楚了。

  揭过此事不说,钟延光又问:“还提了什么要紧事?”

  视线落在最后以后一行字上,苏绿檀笑道:“阿弟问我过的好不好,夫婿对我好不好 ,如果不好的话,就等他长大。”

  钟延光失笑道:“看他这意思,很记仇的样子?”

  得意地扬眉,苏绿檀道:“那可不!小心我告你的状!”

  “哦。”钟延光问她:“我对你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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