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延光登时红了脸,道:“没什么,快放开我。”
苏绿檀一下子就想起了钟延光送她簪子那回,也是扭扭捏捏不肯拿出来,要不是她自己摸出来的,还不知道他要藏到什么时候呢!
这回还不叫她给摸出来才怪!
狭促一笑,苏绿檀放开钟延光后,便伸手抓了过去,扯住了他的腰带,笑道:“是什么呀?”
倒吸一口冷气,钟延光如野豹一般迅速退开两大步,瞬间拉开了跟苏绿檀之间的距离,让她落了个空,什么也没摸到。
但,钟延光的衣带也散开了,束腰长袍散着,从胳膊肘往下根本分不清哪里开始才是腰和腿。
苏绿檀盯着钟延光身前若隐若现鼓起的部位,越发觉得钟延光肯定藏了比上回还珍贵的礼物,她噘嘴道:“什么嘛,你送就送呗,每次都要人家自己拿。”
钟延光提防地瞧着苏绿檀,红着脸,脖子上青筋暴起,压低声警告道:“没有东西!你不许过来,否则……”
在苏绿檀眼里,钟延光眼下是受了伤的,而且她对男女之事本就不通,只是略知一二,所以根本没往那处想,一心只觉得他在逗她。
她才不信钟延光没有藏东西。
笑一笑,苏绿檀故作娇羞道:“否则怎么样?还是说夫君是觉得奴家抢一抢才有趣嘛?那我来抢啦!”
钟延光看着虎视眈眈的苏绿檀,头一次觉得这个女人比任何时候都难缠!
钟延光躲去了圆桌后面,防备地看着苏绿檀,咬牙道:“我说了,没有东西!”
苏绿檀可不依,她道:“没有?那你腰里放的是什么呀?上次放的簪子好容易才叫我摸着,这回难不成你还不想送我了?我送你护膝,你凭什么不礼尚往来啊?拿来给我!”
钟延光不知道如何解释,锁骨以上就没有不发红的地方,他切齿道:“真的没有!你再不让我出去,我……”
哎呀,还劲儿了。苏绿檀叉腰道:“你当我瞎子吗?你腰上要是没有东西,我给你做一整年的亵裤穿!”
钟延光再次感到无力,喉咙耸了耸,犹豫了半天才道:“……当真?”
苏绿檀势在必得,仰头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人!”
……她什么时候没骗过人?
钟延光嗓音低低地道:“确实是你看错了。”
苏绿檀并着眉间道:“那你让我再看看!”
钟延光微微吐了口气,直起身子,腰部确实平平的,他努力保持平静道:“是不是你看错了?我腰上有什么?”
苏绿檀探头探脑地看了几眼,腰上好像是没有东西,难道刚才她感觉错了?不对呀,明明抱着他的时候,她的腰好像就被硌了一下。
略加思索,苏绿檀就明白其中关窍,她勾唇一笑,抱着手臂信心满满道:“打量我好糊弄呢!你藏裤裆里了对不对!”她扬起下巴,伸出手摊到钟延光眼前,道:“你还不快把礼物给我!”
……钟延光黑着脸,苏绿檀究竟是如何想得出来这种荒谬的事?
嘴角往后拉了拉,钟延光道:“别胡说,没有的事。”
苏绿檀脚跟离地,隔着圆桌往钟延光那处看去,东西没看着,倒是把某人给看得愈发不好意思了。
无奈,钟延光只得暂且撩摆坐下,宽松的袍子遮住一切,他才好冷静说话:“你能不能守点规矩?”
苏绿檀这才开始怀疑,自己真的感觉错了,难道方才抱着他的那个瞬间,真的是头昏眼花了?
嘟着嘴坐下,苏绿檀端着杯子嘟哝道:“真的空空如也啊?”
闹了这么半天,钟延光也冷静了下来,他“嗯”了一声,道:“本就是你看错了,再别闹了,容我把腰带系起来。”
苏绿檀道:“好吧,你系吧系吧,我不动了。”
钟延光当着苏绿檀的面,把腰带给系上了。
苏绿檀眼神一直就没离开过钟延光的腰身,等到他腰身都束起来了,果真什么都没有,袍子下面就是空荡荡的,她忍不住失落道:“真的什么都没有啊……”
总算逃过了一劫,钟延光慌忙拿着护膝起身,走到门口又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苏绿檀道:“别忘了你说的话。”
苏绿檀歪着头看着钟延光道:“我说什么了?”
钟延光留了个眼神给苏绿檀便走了。
苏绿檀体会了好半天——钟延光要她给他做一整年的亵裤啊?
啧啧,这人好生会作死,钟延光就不怕她要给他贴身量一量腰围吗?
她这独门测量手法,可是得一寸一寸用手指来量的呢!
……
钟延光被苏绿檀这么一闹,他这相思病似有缓解,他也真的确定御医诊断无误。
只是这病因,不能泄露出去才是。
即便弄清楚这病的缘故了,钟延光还是没能睡个好觉。
因为他想不通,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喜欢苏绿檀。
明明从前他想过要娶一个端庄能持家的女人,他娶回来的夫人,应该是能当好侯府主母,能相夫教子听他话的女人才是。
很显然,苏绿檀根本不是这种女人,单单只听话这一条,她都做不到,而且看起来一辈子都做不到了!
怎么想都想不通的钟延光决定不想了,第二天他还是去找了胡御医,他问御医相思病该怎么治。
这问题在胡御医听来就十分怪了,他抖着两撇胡子道:“侯爷,您听下官一言,千万别信什么家花没有野花香这样的浑话,养外室这种事真的是……”
钟延光恨不得扶额,嘴角抽了抽道:“胡御医您误会了,我没有什么外室。”
家里的那一个钟延光都快治不住了,还来个外室,苏绿檀会闹死他的罢。
胡御医这才松了口气,道:“那侯爷何故问我此病治疗之法?”
钟延光没明说,只道:“你只管告诉我就是了,别的不需多问。”
胡御医道:“说起来,这病是绝症,治是治不好了。”
“绝症?!”钟延光瞳孔紧缩,难道说他要被苏绿檀钳制一辈子了???
胡御医笑道:“是也,唯有离那人近些,方可一解相思之苦,久而久之,许就能好了。”
钟延光嗓子干干的,语气僵硬道:“此事是我替一朋友问的,还请御医勿要声张。”
胡御医了然点头,道:“下官明白。”
“对了,还请胡御医去我府里替我夫人把一把平安脉,日后我夫人的平安,就全仰仗御医了。”
胡御医对苏绿檀印象极好,便答应了,待钟延光走后,他就立刻去了定南侯府。
正好苏绿檀近日觉得有些胸闷,赶紧着人请了御医进来把脉。
把过左手脉搏之后,胡御医紧锁眉头,严肃道:“劳夫人把另一只手与我把一把。”
苏绿檀乖乖地伸出右手,紧张兮兮地问道:“御医,我没什么事吧?我近来吃喝正常,没什么不妥之处啊!”
52书库推荐浏览: 西瓜尼姑 种田文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