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苏酥闭嘴的是,为什么她爸爸捂着脸?
她想她出来的可能不是时候,再进去行不行……
……为什么刚刚要大喊一声啊神经病……
她应该挺听顾劭的什么也不管才对。
看曲青玮皱着眉朝她看过来,苏酥心虚的小声喊了句:“妈妈……”
“你出来干什么?”曲青玮道。
“我渴了,想出来接杯水。”
曲青玮:“你房间里的不是才换过吗?”
苏酥:“……”妈妈凶起来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
苏毅也转过脸来,面上已经看不出异样。他道:“苏酥,如果不忙的话,过来坐一会儿吧。”
苏酥知道他这样说,意味着他和妈妈的交谈已经结束了。
苏酥推了推倚着她的腿的在在,“下去吧。”
第26章 爸爸的到来(2)
苏酥牵着在在下楼,下了最后一阶楼梯,在在立马松开苏酥的手。
他眼尖,看见桌子上有一盘小橘子,忙跑到桌旁,他伸手去够。
手太短,够不到,苏毅帮他来过来一个剥好,掰开一小瓣儿递给他。
在在从不吃陌生人递的食物,但苏毅递给他他却接了。
他出生时苏毅来看过他,满月时来看过,百天时、周岁时也来过,还有菀菀出生那日,最后一次是前几天来这里补菀菀的满月礼。
也不能说是来补满月礼,就是来看看满月的菀菀,毕竟菀菀满月那日他因为别的事没过来。
除了看菀菀以外,自然也有别的。
在在出生一年半以来,顾劭也带在在去见过他几次。
但总得来说,苏毅和在在处的时间并不长,以在在这个年龄阶段,记忆力应该是很弱的,按理说根本不记得他是谁。
苏酥并不觉得在白宁越强大的光环之下,她的在在还会是个天赋异禀的孩子,能认出苏毅是他外公。
苏酥想更可能是是苏毅对他的那种疼爱让他没有戒备吧。
在在吃完一瓣儿橘子还趴到苏毅跟前去要。
在在小小的软软的指头拿一小瓣儿橘子也拿不太稳,正要往嘴里塞,苏酥走过去,没良心的从他手里顺走塞自己嘴里。
自顾的走到那边的单人座儿上坐下。
在在水蒙蒙的大眼睛都瞪圆了,看空了的手,气的想哭,拍沙发跺脚。
苏酥叹气,这家伙真小气啊……
苏毅看了只是笑,不说什么,又掰一瓣儿给小外孙。
曲青玮没法再待下去,说:“我去看看菀菀。”起身离开。
苏毅低着头看在在,没有说话。
客厅里只剩苏毅和苏酥两人,外加一个存在感可有可无的顾在。
苏毅不说话,苏酥也不理他,电视已经关掉了,除了吃橘子,她没有别的事可干,干脆把桌上那盘小橘子全拿到自己这里。
在在大概从刚刚就防备上妈妈了,看妈妈把橘子都拿走,一只手拍着外公的腿,一只手指苏酥,嗷嗷叫,像是让外公帮他抢回来。
苏毅好不容易见他闺女一趟,怎么会扫她兴,尽管觉得在在很可怜,他也不能帮在在去要回来。
只哄着在在,说:“这里还有,妈妈不会吃完,会给在在留一点的。”
……
苏毅有满腹话要给苏酥说,可见了苏酥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现在的苏酥已经不需要他什么心都操着了。
百忙之中来这里看她一眼,什么都不说就觉得很高兴。
苏毅把顾在抱膝上,被橘子收买了的小傻子在没有反抗,任他抱着。
苏毅道:“我当初没想过你会那么早结婚。”
他就一直没做好女儿会那么在早嫁人的准备,在他心里,还没有大学毕业的苏酥不过还是个孩子。
苏酥和顾劭结婚那年就还没大学毕业。
一眨眼她可就成了个母亲,怀着孩子回家,可想而知把苏毅气成什么样。
但她坚持要和顾劭结婚,苏毅最后还是依着她。
毕竟当时他和苏酥关系那么僵,没办法用亲情当做筹码,说你要非跟他,那就别认我这个爸爸。
听苏毅那么说,苏酥也不客气的刺他,“你说当初没想到我会结婚那么早,我可不是当初,我是一辈子也没想到你会和妈妈离婚。”
哪儿疼扎哪儿啊这是,苏毅脸色都快变了。
他是真不喜欢苏酥来说这个话。
苏毅没回话。
苏酥看他沉默的样子,感觉爽了一把。
好心情的塞一瓣儿橘子进嘴里,又问:“范婧安的的妈夏琪欣女士身体还好吗?”
又在他们之间提夏琪欣。
明明这是让他们两人都会尴尬的话题。
苏毅想他的小公主是真不体贴了,虽然以前也很任性,但不会这么着伤爸爸的心。
如果他们俩坐这儿她能不说话就好了。
苏毅抬头问苏酥,“你问她干什么?”
苏酥:“怎么?心疼啊,问都不能问一句。”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苏毅皱眉道。
苏酥当然知道他想问的是,她为什么问夏琪欣身体不好,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苏酥:“菀菀满月那天,夏琪欣怎么了?”
这话说的就已经很明白了。
顾劭说菀菀满月那天夏琪欣住院,所以苏毅没能来看菀菀。
苏酥是在隔日清晨来到这个世界,没经历菀菀满月那天,但不妨碍她知道原主听闻苏毅不能过来,只让人送礼物来时的生气。
原主很少有伤心的时候,大多都是愤怒,只有面对和顾淏有关的事时,才有过伤心。
那天的事情对苏毅来说也非常深刻,他记得清清楚楚。
本身他是很期待去看菀菀的,早就让人订好机票,也坐上去往机场的车,却被人一通电话叫回去。
那天的事他真不好意思说给苏酥听。
苏酥看他沉默,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怎么了?不能说吗?顾劭在那家医院有朋友,我本可以让他帮我问问的,但我没有,因为我想让你告诉我。”
当然不是实话,顾劭要是能问到,苏酥也不至于来问苏毅了。
但听在苏毅心里却十分触动。
苏酥很久没有对他说此类的话了,不亚于她小时候在他怀里满眼崇敬与信任的说“爸爸最厉害了!”
苏毅回想起那天的事,他到医院时夏琪欣还没出急诊室,助理告诉他说是割腕。
当时苏毅头都大了。
现在想起此事也觉得无比烦躁。
他怎么对苏酥说得了这话。
有些丢人,他年轻时自尊心就强,做惯了强者,态度上学会软化,自尊心可一点没有削减。在苏酥面前也都是无所不能的父亲形象,虽然后来做错了事让苏酥恨他,可依然不想把那么丢人的事告诉她。
他宁愿撒个谎让这件事过去,“没什么,她身体不是一直不好吗?老毛病犯了,进医院看看,现在没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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