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耽兮不可说_丛小【完结+番外】(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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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欢一手提着自己的公文包,肩上挂着唐令仪的背包,继续认命地把她背上楼,认命地把她哄到自己卧室的床上,这才心酸地揣着自己的公文包走到玄关。

  闹腾的一天,终于……要结束了啊。

  正要开门,却突然从角落窜出个黑影,对着他嗷嗷叫唤:“嗷!汪汪!”

  梁欢瞪着小泰迪:“嘘——嘘!别!别叫了!!嘘——”

  头有些疼。

  小泰迪似懂非懂地望着他,终于不叫了。哪想梁欢一口气还未喘平,小泰迪突然蹭到他脚边一口咬住了他的裤子。

  梁欢:(╯‵□′)╯︵┻━┻

  唐令仪好容易从醉意里养出了些睡意,突然被一阵狗吠扰醒,心中不耐,裹着被子匆匆跑到客厅。看着眼前胶着的一人一狗,她蹙眉道:“欢欢!安静!”

  一大一小两只欢欢面面相觑,竟都静了下来。

  人站直了,酒意携着热气又轰轰地冲上脑袋顶,唐令仪扔开身上的被子,看着玄关处的梁欢,疑惑道:“你怎么还穿着西装呐?”

  梁欢:“?”

  唐令仪:“脱了!”

  梁欢:“!”

  唐令仪:“展演就要开始了,你的新郎服呢?”

  见梁欢双手空空,她高深莫测地点点头,丢了被子就跑回卧室。

  小泰迪没了主人的淫/威,继续撒欢地咬着梁欢的裤脚,卯足了劲把他往里拽。

  梁欢索性捏着小泰迪的脖子,把它提起来,走到卧室门前道,叮嘱道:“放心,展演已经结束了,你早点休息。”

  “什么时候结束的?我怎么不知道。”唐令仪翻箱倒柜的动作顿了顿,她突然警惕道,“我知道你是突然被我抓了壮丁,心里不服气。,但既然穿过书院的新郎服,就是书院的人了,可别想赖账!”

  梁欢:“……”

  没听见回应,唐令仪回头,见门外的梁欢衣冠齐整,解释道:“等会儿啊,我再找找新郎服。你先把衣裳脱下来吧。”

  唐令仪看他站在卧室门外一副欲进不进的样子,匪夷所思:“害羞什么?换个衣裳而已。”

  梁欢从卧室外探进半个身子,很想告诉她新郎服已经被张老师带回了书院,眼下她是找不到的。不料话还未出口,突然被唐令仪揪着领带拽进了卧室。

  “啪!”

  唐令仪一脚踢上了门,手上一用劲,就把梁欢的领带扯了下来:“知道我为什么坚持让你上场吗?”

  房间昏暗,只有床头灯幽幽地散着暖黄的光。唐令仪混混沌沌的,前一刻还在恼火自己过去不着调的爱情,这个时候却满脑袋都是那个唐制昏礼上穿着绛红公服,身姿风雅的小哥哥。

  而那个好看的小哥哥,就站在她眼前。

  灯光落进她的眼里,一双眸子晶亮晶亮的,还带着些迷蒙的水汽。往日里明媚欢脱的唐老师,这个时候却安静又执着地望着他。

  唐令仪性格不羁开朗,大大咧咧的,看着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他一直觉得,这样的唐老师,是万事心中过,微微一笑之的唐老师。

  却没想到,她能放弃C大法学硕士的身份,甘愿为了心底的坚持留在这个小小的书院。

  更没想到,大喇喇的外表下,是那样细腻柔软的心思。

  她醉了,却依旧好看。整张脸带了三分迷离七分酒意,似乎更美了。

  看着眼前神情认真的唐令仪,梁欢一时竟忘了抢回他的领带。

  眼前的小哥哥听话得任她摆布,唐令仪很满意,一手挑着梁欢的领带,一手直接勾下他的脖子,对着他的耳朵继续说:“因为你好看!”

  ……

  ~~~~~~

  开幕式结束,姜宏绝望地站在漆黑寂静的化妆室外,正想回到剧场找郑以恒,却又在后台的走廊上被人堵了。

  看着眼前背着器材的中年男人,姜宏疑惑:“请问先生是……?”

  中年男人亮了亮背包上的字样,对姜宏道:“刚才还有些问题没机会向老师提出,不知道老师现在方便吗?”

  姜宏认出这是市晚报的记者,不知是否与郑以恒遇上的是同一人,正想开口婉拒,那中年记者却兀自开口:“请问姜老师是浅草书院的全职老师吗?”

  闻言,姜宏蹙眉:“我是浅草书院的老师,也是代理负责人。”

  中年记者继续问道:“姜老师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故意回避这个问题呢?因为您还兼有其他的收入渠道?”

  姜宏想起郑以恒的叮嘱,料定这人有备而来,再回答的语气中就带上了几分硬气:“不好意思,这是我的私人信息。”

  言谈间带了几分不容分说的生硬。

  中年记者正是在答记者问的时候瞅准了姜宏谦逊话少,这才想到来后台堵人,问一问她究竟是不是侄女的班主任。却没想到看着文气的姜宏这时候突然强势,喉头梗了梗。

  “先生您看,我们都是普通的老师,不擅长接受采访,随意就叫您钻了空子?”姜宏继续说,“开幕式已经结束,论理现在已经不是工作时间了,我没有义务再接受您的采访,您请回吧。”

  这时候,几位主持人与工作人员纷纷从幕后走到后台走廊,姜宏见女主持走到身边,趁中年记者还未开口,笑着与她一起走向洗手间,顺便借了瓶卸妆水。

  “姜老——”眼见姜宏走远了,中年记者正想追去,身侧却突然多了道身影。

  “前面是洗手间,您想跟过去?”郑以恒走到中年记者身前,淡淡问道。

  中年记者认出郑以恒就是在开幕式上拿论语挤兑他的人,没好气道:“是你?”

  郑以恒颔首:“是我。”

  中年记者愤愤:“你是哪家报社的?竟然干扰别人采访?”

  “现在可不是工作时间。姜老师说了,她是普通老师,我想她也没有义务一定要回答您的问题吧?”郑以恒干干笑了声,“且容我猜猜,如果姜老师没有离开,您是否还想问她与司射阁蒋先生是什么关系?……啧,难怪答记者问的时候不问,非要到后台来堵人。”

  中年记者料定郑以恒应是在展演的时候听见了他与徒弟的对话,心头不悦,切齿问:“与你有什么关系?”

  郑以恒望着走廊尽头,眼神深远,“那是我女朋友,您说,与我有什么关系?”

  中年记者一时转不过弯来,脑袋里仍盘桓着对姜宏与蒋先生的推想,又被后辈毫不客气地冲撞了两回,心头火起,朝着郑以恒啐了句:“男盗女娼,世风日下!”

  被指着鼻子骂,郑以恒却也不生气,只噙着嘴角对中间记者笑道:“什么样的人看什么样的事。且浅草书院的老师么……我认识的那么几位,都值得敬重,无论学识,还是为人。”

  中年记者冷冷道:“我凭什么信你?”

  “不需要您信我。”摇了摇手中的录音笔,郑以恒继续道,“我这笔可是从七点开到现在呢。正巧浅草书院的唐老师是C大法律高材生,您说,损坏甚至诽谤他人名誉,该怎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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