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都是命,半点不由人,或许说的就是一个不懂得审时度势,适时修正性格的人,将被命运推着走。
从前,珍儿很鄙视厉明媚,但这一瞬间,她竟然对厉明媚刮目相看,或许只有改变过自己,达到了这个高度,才能懂得其中道理吧。如何让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只要你不随波逐流,敢于掌握自己的命运,命运就会在自己手中。
珍儿推开窗户,吹着香港清晨的风,风没变,但是风景变了,那年她刚来香港时,这里还是安静的小巷,如今已经发展成嘈杂的闹市区了,当年香云坊和艳乐门只是关上门静静狂欢的娱乐场所,如今成了大红大紫的名利场,那年她还是不知深浅的小女孩,如今已是看尽人情百态,感受物是人非的熟女了。
看看身边经过的她们,虽说是劲敌,大家斗争了这么多年,还不是散了?好或是不好,也就那样。
厉明媚算是正式退出娱乐圈了,过起了相夫教子、帮丈夫打理生意的日子,而谢莹莹已经不在了。想到这里,珍儿默默低下头,到香港兜兜转转走了一圈,为名利也好,为查案也好,最重要的还是和心爱的人相扶到老,过一辈子。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青竹复仇
她再次抬起头时,看见了被风吹得头发凌乱的李青竹,在不远处向她招手。每当她在演出时,他就混在粉丝堆里默默支持,当她下场后化身小女生时,他又成为白马王子驾着豪华轿车来接她。
经过两世的考研,她认定他就是对的那个人,她很想向全世界宣布她最爱的人是他,然而之前青竹害怕蹭她热度,不肯公开,而当他事业有成后,又遭到莫政的反对。珍儿为了不让莫政为难青竹,只得答应不公开与青竹的恋情,并服侍在莫政左右,幸而有谢莹莹的牵制,她才能逃过魔掌。然而,如今谢莹莹已经被莫政害死,珍儿眼看着自己又要落入莫政的魔掌,她下意识地产生了恐惧,她触到窗台,忽然联想到谢莹莹跌落窗台的情景。
“珍儿……”青竹在楼下挥手,珍儿吓得退后了两步,莫政心狠手辣,什么都做得出来,她害怕他会加害于青竹。
“你快走……”珍儿喊道。
“什么?”他诧异地看着珍儿。
“你走吧……”珍儿又说了一声,便关上了窗户。
不一会儿,她听见敲门声,开门发现是青竹,赶紧将他拉入房间,朝四周张望了一下,轻轻关上门,忐忑地说道:“你没有被人看到吧?”
“啊?应该没有吧。”他奇怪地说道,“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我心里很乱。”珍儿坐在沙发上,手却有些发抖,青竹握住她的手,“无论有什么危险,不用担心,有我呢!”
珍儿抬头看了他一眼,内心瞬间平静下来:“谢莹莹死得蹊跷,孟子白又失踪了。”
“那是他们的事,和你有关?”
“没有,只是莫政……”珍儿欲言又止,她不敢将她和莫政的约定告诉青竹,她为了保护青竹,确实答应和莫政在一起了,但她都躲开了,如果贸然告诉他,可能会引起误会。
她紧张地说道,“谢莹莹已经被他害死了,他可能即将对我下手,我倒是不怕,但我怕他加害于你。所以你还是离我远点吧。”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再说他之前已经找过我麻烦了,我不怕。”青竹坚定地说道,忽然抱住了她,她多想沉溺在这个温柔的怀抱中,然而她不能,她强撑着身体让自己离开舒适的怀抱,说道:“莫政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而且你也知道,他最会吃醋,我真的怕……”
“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我们一起……”他深情地看着珍儿,“我愿意马上公开与你关系。”
“使不得。”珍儿挣脱他,“之前你答应过我的,等风头过去再说,我们没有必要拿生命和幸福去和莫政这个神经病赌。”她镇定地看着青竹,“我们要赢了他,然后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嗯。”青竹点点头,“我就不相信他能只手遮天一辈子。”
“可是莹莹走了,他会不会赖上你……”青竹忽然紧张道。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珍儿不假思索地说道,“对了,你今天找我是?”她故意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哦对,我都忘了,我是想告诉你,我终于报仇了。”青竹一脸喜悦。
“啊?真的?”珍儿抱着他流下幸福的眼泪:“你是怎么做到的?”
青竹开始诉说:“我的雕刻品公司越开越大,张企立也很帮我,他不但没有处处与我竞争,还支持我的事业,多次帮我介绍客户,拓展业务,我甚至将分店开到了海外。”
“难怪你不愿意怀疑张企立,因为他对你确实不错。”珍儿笑道。
“他对我好,也是你引荐的啊。”青竹笑道,“前段时间,我了解到金于鳄的木材公司已经濒临倒闭。”
“像他那种黑心商人不倒闭才怪呢,上梁不正下梁歪,他的儿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家是该衰败了。”珍儿说道。
“金于鳄的雕刻公司还是我帮他撑起来的。不过他也算对我有恩,我刚到香港时,要不是他收留我,我都不知道现在会在哪里。”
“别谢他,他还不是贪图你老实会干活?”珍儿说道。
“本来我想放他一马的,但他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杀了我父母,我不能原谅他。这一枚金戒指我一直带在身边。”他拿出胸前的金戒指看了又看,“爸妈,我终于替你们报仇了。”
他擦擦眼泪说道:“想不到金于鳄那么狠毒,他仅仅为了几块劳工费就和我父母争执起来,不惜将他们推下山,这是后来我盘问他时,他才告诉我的。”说着,他流下了眼泪。
“你将他告倒了?”珍儿问道。
“嗯,现在我有势力了,加上张企立的帮忙,代理律师很厉害,一下子就帮我翻案了,金于鳄也如实招供了。”
“他不过是烂命一条,就算一命抵两命又怎样。”珍儿气愤道,“不过这么多年的案子,你们是如何找到他的把柄的?”
“先是套出了金运天的话,多年前,他曾经眼见他父亲慌张归来,听到过金于鳄的口述,在山上不慎将两个人推下了山。金于鳄本来死不承认,但我拿出金戒指让他辨认时,他竟然见钱眼开,说这是他的,等于不打自招。”青竹说道。
“这个人死不足惜。”珍儿叹气道。
“总算是替父母报仇了,还收购了他的店。”
“他那不过是烂摊子,他的雕刻公司本来就是你的,你收购回来也是应该的,而且你这么有善心,一定还答应收留他儿子了吧?”珍儿看着他问道。
“你怎么知道?”他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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