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老家有消息说要拆迁,祁霖说这事交给他去看看什么情况,后来我一直忙着工作,很少回去老家,没怎么注意拆迁的事情。
可我没有想到,拆迁款已经到了,祁霖没跟我说。
失望一下子漫上来,我们是夫妻,这种事情他怎么能不跟我商量下,那笔拆迁款到哪里去了?
不对不对,我再冷静下来。二伯人品这么差劲,万一是想离间我和祁霖也不无可能,我得和祁霖确认。
祁霖这阵子又不在家里住,我不知道他下次在家里是什么时候,想了想改成去祁霖的公司,打算今晚一起吃饭,然后再问一下拆迁款的情况。
我到了远航企业之后,打祁霖的电话打不通,他们公司这会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公司没多少人。我抱着侥幸向一个员工问了下祁霖的去处,好在这个人认识祁霖,说祁经理去公司对面的餐厅吃饭了。
餐厅不远,就是公司对面,之前祁霖也带我去吃过。
很快,我找到了那家餐厅。
餐厅晚上客人不多,我才进去餐厅,站在餐厅门口就看到比较靠近角落的地方祁霖和张雅纹在吃饭。
难以置信,祁霖明明跟我说过和张雅纹不熟,两人怎么会一起吃饭?
我站的位置祁霖背对着我,张雅纹则是侧对着我,就好像敏感一样,她突然抬眼看到了门口边的我,我们视线碰撞了一下,她对我像是炫耀一笑,拿起筷子在桌上的一盘菜夹了一块肉给祁霖。
这个女人,以为自己和祁霖是什么关系,怎么能亲密的夹菜给祁霖?
恍惚间,我觉得那天晚上给祁霖打电话娇弱声音的女人,就是张雅纹。
我握紧了拳头,朝着他们走去,还没走近,‘啪’的一声,祁霖并没有吃她喂过来的肉,反而甩开了张雅纹的筷子,很冷漠的开口:“不安分就滚。”
张雅纹僵住笑,原本满是傲然的脸庞,顿时黑了起来,再把筷子放下,朝我看过来,装得跟才发现我一样,虚伪假笑:“祁太太来了啊。”
祁霖约莫是不相信她,并没有反应,直到我喊了他一声,他才回头,诧异道:“老婆,你怎么来了?”
一旁的张雅纹拨弄她的大波浪卷发,对着我再抬了抬下巴,好似有优越感一样。
我没搭理张雅纹,走到他们的桌子面前,在祁霖旁边的位置坐下,看他们面前的饭才刚吃一半,我问:“老公,我也没吃饭,可以一起吃吗?”
季婷说过,就算祁霖对我不变心,他这么优秀的人,难免有人会倒贴勾引。我每次见到张雅纹都觉得这个女人对我的态度很虚伪。上次五万块钱的手镯,绝对是在对我炫耀,刚才她看我的神情,明显就是挑衅。
既然如此,面对绕在祁霖身边的臭虫,维护自己的婚姻,我不会退却。
我不需要太过强势,因为从祁霖对她的态度疏远那一刻,已经证明我赢了。
但我想看看,她什么都不是的身份能在我们面前怎么作妖。
祁霖点头,倒也随和,并不觉得我们三人尴尬,平静喊来服务生拿一副餐具过来,再温柔笑问:“怎么会过来?”
我微笑:“老公,我们先吃饭。”
瞥了对面的张雅纹,她脸上虚伪的笑没了,黑着一张脸,一咬牙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就跟发脾气一样把筷子甩在桌上:“我怀孕了,吃不下!”
怀孕?
关于这点我一时不惑,再来是有些了然,记得上次在公司楼下看到张雅纹,她满脖子的青紫草莓性生活和谐得不得了的模样。
既然她有对象,又怀孕了,还要对已经结婚的祁霖献殷勤,这就有些恶心了。
祁霖一点反应都没有,平静的夹菜到我碗里,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口中说道:“张助理不舒服,不如先回去公司。”
我背脊突然一凉,明明祁霖是用温和的口气讲话,脸上也没有不悦的神情,可感觉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很冷的气势。
我想张雅纹应该和我有一样的感觉,满是委屈的表情看着祁霖,见得祁霖依旧没理会她,愤恨的咬牙切齿瞪我,起身踩着高跟鞋‘踏踏’的离开。
人走了,有些疑惑就可以来消除,我没什么胃口,把所有的菜都夹到他碗里,故意对他板着脸:“刚才看到她夹菜给你。”
“我们一起加班,才凑一起吃饭。”祁霖解释,惊喜的神情,捏了我鼻子一下:“吃醋?”
吃醋倒是没有,就是觉得有人对他献殷勤不爽,这毕竟是我的男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别人勾引走,我夹起菜喂到他嘴边,算是奖赏他:“还好你拒绝了,不然我跟你没完。”
他笑得幸福,啊的吃掉我围过来的食物:“除了我老婆能喂我,其他人都没资格。”
“话是这么说,我觉得她好像对你有意思,但她又怀着孩子,也有对象,干嘛还喂你勾引你,你又不是她对象。”
祁霖边嚼着食物边抬起一个嘲讽的笑:“勾引?她还不配。”
我看出来了,祁霖是对张雅纹是非常不喜的态度,但我又觉得哪里祁霖对张雅纹态度太古怪,因为贬低别人真不是他的风格。不过毕竟有虚荣心在里面,我还是满意他这么不屑的回答,毕竟代表他对我很坚定。
过了张雅纹这事以后,我把我来这边找他的目的说了出来,他听我提起拆迁款,脸色变了变,深吸一口气,随后坦然承认:“对,钱我收了。”
真的有那一千万,得到确认,我心情顿时不好了。
“你为什么没跟我说?”
“钱我拿去做投资,现在投资的项目也发展得很好,收益会在今年年底出来。”他拉起我的手,知道我现在对他失望,重重的开口:“老婆,我瞒着你是因为想等收益出来的时候再和你分享惊喜,钱依然是你的,我不会动,只是用来钱生钱。”
是打算准备一个惊喜?
如果不是二伯今天和我怼骂,这个事情我完全不知晓。
我该相信祁霖吗?我很动摇,很难消化他的话,失望还是越滚越多:“我们是夫妻,如果你跟我商量,或许我们还有存款能拿去医治我妈,而不是去做什么投资,钱多固然好,可我更希望能先医治我妈,你明明知道我妈对我多么重要。”
“对不起,是我没能顾周全。”
听到他道歉,也不是我想要的,事情已经成定局,拆迁款已经被用了,再怎么也无法改变,我只能接受:“以后做什么事情,都先跟我讲一下好吗?你是我下半辈子依靠的人,我希望很多事情我们可以一起做决定。”
好在这种窘迫的时机里面,有傅言借我五十万块,至少能先去付医药费,到时候等祁霖工作的事情定下来了,也有资金去还。
不过祁霖先前让我少跟傅言接近,不得已的情况下又有了交集,我决定先保密不说。
吃过饭去结账,我身上带了现金,便拿现金付的钱,等收银小姐打发票的时候,祁霖忽然把我钱包拿走,翻开我钱包的夹层,拿出今天傍晚傅言给我的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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