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啊,医生说三个月内三个手术都要做好哩!”
这不对啊,医生明明跟我说的是,我妈第一个疗程做完距离第二个疗程还得几个月,怎么别人病患动的跟我们一个手术,却已经开始第二个疗程了呢?
我满心疑惑,也思考是不是根据个人体质不一样动手术,思索之后打算等医生过来再问问。
回了病房,我把温水放在一旁,拧了毛巾准备给我我妈的病服袖子拉高擦拭时,看到我妈的手臂好几块青紫,我震惊,再往上把衣服捋上去一些,发现不止是手臂,还有身体,好多的青紫,就好像被人虐待过一样触目惊心。
明明昨天我给她擦身的时候,她的身体一点事情都没有!
“护士!护士!”
我心疼得整个人都不能镇定,跑出去找护士,在其他病人的病房里面找到了平时照顾我妈的护士,那护士一听我说的情况,检查了我妈的身体情况。
“这些是人为造成的掐伤!”护士好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哆哆嗦嗦惊道:“这今天白天的时候我看到张小姐带人进来过,不知道……张小姐还留了张名片给您。”
说着间,护士在我妈病床旁边的抽屉里面拿出一张卡片给我。
“张雅纹!”
这个女人来我妈的病房里面做什么,难道我妈的掐伤是她造成的?
我一股脑子的怒火,悲愤的朝卡片上面的电话号码打过去,那边很快有人接了起来,依旧是让人厌恶的声音:“喂。”
“张雅纹,你今天来我妈的病房,有什么居心!”
“呵,哪有什么居心,关心关心下。”
“关心?!”我怒火中烧,“我妈身上的掐伤,是不是你造成的!?”
此时她哪有在我面前低三下四的可怜口气,嚣张得很:“什么叫我造成的?不过是好奇植物人睡了那么久的身体是怎么样的,摸了两把罢了。”
“摸了两把罢了?我妈整个身体都是青痕,你居然跟我说只是摸了两把?对一个沉睡的病人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不怕遭雷劈吗?!”
“哟,听说你妈没成植物人之前就是个智力缺陷的傻子,反正也醒不了,掐了又不会疼,关我什么事?”
“你折磨一个病人!你居然跟和你无关?!你的人性呢!”
“好了,不跟你说了,今晚远航企业子公司剪彩邀请了不少并可宾客过来,我得和祁霖去招待,就先挂了。”
“这件事情不说清楚你不准挂!”
“你想说清楚,那就来见我,正好,也来看看我和祁霖怎么恩爱!”
留下一句嚣张的话,她居然就这么挂了电话?!
马上给她回拨过去,她竟然设置了关机。
回头看我妈身上那些被虐待的痕迹,我心疼得眼泪控制不住,宁可那些掐伤是落在我身上。
这可能是她口中说的‘摸了两把’,如果不是恶意虐待,这么可能那么多伤口!
颤抖的先把我妈的病服给穿好,我又发现一个重要的事情——我妈脖子上一直带着一块玉,这回也不见了!
这块玉我妈一直戴着身上,据以前一个亲戚说是辟邪用的,我妈很喜欢,她住院后我问了医生,医生可以戴在身上不影响。上次动手术我把玉取下来,动完手术我便再戴了回去,可这会脖子上空荡荡!
这个女人的心太恶毒了,和祁霖有一腿就算了,频频在我面前炫耀也算了,那些我都能忍,可背地里欺负我妈,我怎么能让她这么逍遥自在!
无法再忍,我给祁霖打电话过去,想让他告诉我张雅纹在哪里,可祁霖的电话也是没有人接。
我萌生恨意,给季婷打了电话,让她帮我查到远航企业剪彩之后宴请宾客的地点。
“MD贱人这么恶心!她的良心被狗吃了吧!你等我,我马上把地址发给你,等会我也去现场找你!”
很快,季婷给我发了一串地址,这个地址是远航企业附近的一家酒店,我有印象。
等我到了酒店门口的时候,询问服务生办宴厅的地点,直达了五楼。
而到了五楼,电梯口旁边有个侍应生迎了过来,主动问道:“请问是林意小姐吗?张小姐在这边等您。”
她确实嚣张过了头,知道我真的过来,还这么淡然已经做好了见我的准备。
服务生把我领着到五楼的一个看似是休息室的地方,那边门内大开,可以看到张雅纹举着红酒杯优雅的倚靠在房间内的阳台上。
“林意姐,你还真的过来看我和祁霖秀恩爱呀?”
“少废话!我妈的玉是不是你拿走的!?”
“玉?”她把就被放在阳台围栏上,再从身上摸出来,手心里面摊着的,正是我妈的玉。
我气急了,将玉抢了回来。
“我妈的身上的伤,是你故意造成的对吗?!”
“没错,是我。”她得意的笑,在我面前摆动闪闪发亮的指甲,“反正一个植物人,也不懂得痛,又何必在乎有没有伤痕。”
她的神态太过于淡然了,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点心虚悔改都没有,我气得不行,抬起手要朝她甩下去,在快打下去的时候,费了力气的克制住了。
“怎么?不敢打?”
她挑衅,还挺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我当然想打她,想把她在我妈身上施用的虐待十倍奉还,但现在不行,打一时痛快,却不能解决问题。
“我们警局见!”
抛下这句话,我拿了东西要走出去。哪里想到,张雅纹从后面追出休息室门口,语调忽然变得哀戚戚:“林意姐,我错了,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干什么?”
我厌恶她的接触,可我还没推开她呢,她突然朝地上坐倒了下去,哭天喊地的叫起来:“孩子!我的孩子!啊!”
缓缓的,她的脸色变得惨白,一大滩的血渍从她裙子里面渗透出来,顿时染得四周一片跟着血红。
“雅纹!雅纹!你没事吧?”
婆婆的声音自走廊方向过来,望了倒在血泊之中的张雅纹,再瞪着我:“林意,你的心底怎么这么毒!就这么无法忍受雅纹吗?!”
不容我有多余的争辩,婆婆把张雅纹的情况全部怪罪在我头上,我本来稍微平静的心又气炸了:“不是我推得她!她自己倒下的!”
与此同时,以祁睿还有好多不认识的人全部都朝这边过来,一下子就将整个休息室门口堵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祁睿沉声问情况,在他旁边还有一个中年男人,马上也变了脸色,跑到张雅纹的身边:“雅纹,你怎么样了?”
这个中年男人是张雅纹她爸,昨天晚上季婷照片上指给我看过。
“林意!”
场面一时混乱,祁霖仓皇的越过宾客站在我的面前,想要走近我,被婆婆一把拉过去,“你快来看看雅纹啊!她的情况不妙!”
祁霖再是强忍的表情,还是被婆婆给拉了过去,扶起倒在血泊里面的张雅纹,张雅纹一边抓着他的手一边哭着投入他的怀里:“祁霖,林意姐她推我,我的孩子会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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