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内,我们两人无言的站着,他不做声,我在回顾今晚的事情,等到了医院楼下,他邀请我上车,我点了头:“去我朋友那里。”
傅言不做声,已经开始上路。
每回跟他在同一个封闭的环境下的时候,我总是会紧张,即使今晚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我同样在他面前忐忑。
偷偷把车窗拉开一些,我吹着风,望着窗外来的路面,沉沉的问:“你怎么会来?”
刚才他的出现,是我万万想不到的,回想在张雅纹父亲的逼迫里面,个个冷眼旁观,我以为我掉入了地狱里面,他却像天神出现一样拉了我一把。
这种感觉,是十分难以形容的,但却是增进好感度的。
“远航企业子公司剪彩也是一个大新闻,出了事故怎么会有人不知道。”
也是,正是因为远航企业这次剪彩重要,张雅纹才会设计引我去现场,好让所有人都误以为我伤害了她,来让我身败名裂。
“那今晚的出现,你做了担保,不怕受到影响吗?”
“我会怕?”他傲慢得不可一世,嗤笑了一声,再沉冷的说道:“刚才见到你受他们欺负,我的理智早就丧失。”
在现场的人哪一个不是被迷惑了,就连祁霖,也无法当场就说相信我。而他,这个男人远在别的地方,赶过来不顾一切的维护我,我忍不住偏过头去问他:“为什么会相信我?”
“我的女人我为什么不相信?”他毫不犹豫的回答,冷峻的五官十分温润:“我也承认,我有私心。我恨不得告诉全世界我爱上了你,让他们看看,敢动我的女人,我可以让他们的百年老业荡然无存,要是欺负你,就准备付出一切的代价。不过只要你没有答应我的那一刻,我都不会主动去公开我的感情。”
明明我已婚他未婚不合伦理的缘分,可他坦荡荡的讲着霸道的情话,模样刻在我的眼中,我的心脏,又不受控制。
我告诉自己要淡定,再偏过头,脸颊很热,强作无事的说道:“谢谢。”
能有感觉,在愤怒,委屈之中,另外一个属于傅言的情感,在不断的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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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直在开,我一直望着外面吹风,但思绪各种混乱,想了很多关于这两天的事情,等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我发现,这个男人居然又把我带到了他的住处!
“你不是答应送我去季婷那里?”
他笑意涟涟:“我有答应?”
对,确实是我让他送我去季婷那里,他没有应声。
但没有应声,不代表能把我带回他家里来啊!
“怕什么?你又不是第一次在我这里住,我不会动你。”
我就是怕他动我,平时对我动手动脚惯了,上次侥幸他没动我,谁能保证这次也能安然无恙。
我赖在车上,这边他已经下了车,再到我这边的车门开车,邪邪笑道:“你还记得你醉酒的那个晚上,睡的是我的床,吐了我一身,最后抱着我一整夜睡又亲又啃,林意,我要是想强硬和你发生关系,还用留到现在?”
醉酒那次的事情,我真的忘得一干二净。
我居然会抱着他?抱了一个晚上?还又亲又啃?
他还在笑,我无地自容,打算不深究醉酒发生的事情,再作挣扎:“难道你不怕孟雅儿误会,不要忘了,昨天她闹得多么凶!”
“误会?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下来。”
提到孟雅儿他有些不高兴,握着我的手腕把我给拉下了车,再进入屋内之后他才将我松开,然后自顾脱了外套。
“坐一会,我煮点东西给你吃。”
他开始捋起来袖子,我察觉他要做饭,觉得麻烦,下意识的回道:“不……我不饿……”
偏偏最窘迫的事情来了,在我回答完还没一秒钟,肚子‘咕咕’叫的声音随之起来——今晚下班就去我妈那里,后来又捣鼓的被张雅纹的事情整乱,一个晚上没吃东西,现在身体机能反应了过来!
对此,傅言悠悠掀唇:“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
“……”
他进入厨房了,我拍了下自己的肚皮,恨胃怎么这么不争气。
在沙发上坐着期间,我听到傅言在出忙忙碌的声音,也听到傅言似乎在和谁打电话,隐隐听到个别词汇是在说今晚远航剪彩的事情。
于此,我拿出手机寻找电话号码,打算为明天的事情做准备。
虽然傅言今天做了担保把我保住了,但我不能坐以待毙,一旦离开傅言,张雅纹的父亲一定会纠缠不清,我也要为自己证明清白做努力。
当下我想到的是,找到照顾我妈的护士,由她出面,证明是张雅纹虐伤了我妈,而我是因为张雅纹虐伤我妈并且拿走我妈的东西的事情才会找过去,应该能对这个事情起不少帮助。
这位护士照顾了我妈很多年,偶尔也跟我电话联系,所以我有她的联系方式,只是很奇怪,我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她都没有接。
不应该,她每次都是晚上值班,还没歇息才对。
傅言已经从厨房出来,端了两碗清面摆到桌上,在我对面坐下来。
“打给谁。”
“医院的护士,今晚是她跟我说张雅纹虐伤我妈,还给我张雅纹的名片,我才会去找张雅纹算账再被设计。找到这位护士出面,可以让大家都知道张雅纹是故意引我过去。”我回道,再打了一个,还是没有接通,“奇怪,难道今晚休息了?”
傅言淡淡的点了头:“你不觉得,她不接你电话很正常?”
我一愣,傅言再道:“难道你不觉得你不是因为张雅纹虐伤,而是因为这位护士,才会和张雅纹打交道?”
我恍然大悟,“你是说护士和张雅纹一起设计我?”
“未必,只是猜测。”他淡淡的笑着,把筷子递给了我:“不用想了,这件事情我会替你摆平,吃面吧。”
我看着傅言,对于他过分的淡然感到吃惊。
似乎我觉得很重要很矛盾的事情,在他眼里,他都觉得是处理一件简单的事情。更可怕的是,他会给人一种,相信他,就没有错的感觉。
已经不是一次了,借我妈医药费给我,在孟雅儿泼我酒的时候维护我,还有处理我叔叔的事情,他都十分的从容。
我第一次深刻的认知到,某些领域上,他无所不能。
“林意。”他喊了我一声,嚼着笑:“再看我,我可能会吻你。”
“神经。”
我把思绪挪回来,不再看他,低头吃面。
“如何?”
“还行。”
味道确实还可以,我是一个很讨厌吃面的人,现在能吃这碗面,说明他的厨艺还可以。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工作能力强,生活上面还井井有条,完美到可怕。
吃完了面之后,我又回到上次我住的那个房间,匆匆洗漱完就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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