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弘毅点头,对着老人鞠了一躬:“奶奶,真的是谢谢你,要不是你这么多天的收留和帮忙,我还不一定能够挽回佳乐呢,真的很感谢。”
老人摆了摆手:“举手之劳,你们能幸福我也开心,毕竟咱们很有眼缘。”
可不就是有眼缘吗,在王佳乐最困难的时候,老人伸出了援助之手,这个恩情是难以报答的。
“奶奶,要不你和我们走吧,你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亲人,我们给你养老送终好不好。”王佳乐的话说出来,老人都愣了,她抬起头看了张弘毅一脸,张弘毅很是淡定的点头应道:“是呀,奶奶,你就和我们走吧,我和佳乐一定把你当亲奶奶对待。”
老人的心很是慰藉,当初她完全没有想这么多,如今的一切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她看着眼前两个真心为了她考虑的孩子,她笑了:“你们的心意我知道,可是奶奶毕竟年纪大了,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真的没有打算离开,你们放心吧,奶奶还能多活几年呢,你们看我这个身体,棒不棒。”
王佳乐明白老人不想离开,她也舍不得老人留在这里,一个人的晚年生活,其实并不是很幸福,每天睁开眼的一瞬间就是:“我还活着,还没有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老了就是在等待死亡,奶奶还是没有人陪伴的孤寡老人,那种感受不是一般人能够体验的。
“奶奶,要不你去我们那住一段时间?你要是想回来我就陪你一起回来?”王佳乐想了半天才想到这个主意。
老人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真的不想动了,这里是我的家乡,是我的故土,我以后是要留在这里,留在这里。”老人的话语中有着说不出来的伤感,张弘毅有些不明所以,只以为老人是不舍得,可是王佳乐知道其中的含义,这是老人身上的痛,身上的刺,这一辈子就在这样的忏悔中过日子,表面的平静,越发显示内心的澎湃,不在暴躁中爆发,而是在平静中发生。
“奶奶,我很舍不得你,舍不得这里的一切,你能和我走吗?”王佳乐有些祈求的说道,她不想让老人在晚年还是孤身一人,用这样的方式惩罚自己,惩罚她、
“......”张弘毅以为王佳乐是和老人这么长时间有了感情,毕竟王佳乐在这个环境里,她没有和谁的关系这么好过,可以说没有人对她付出这一切。
“孩子,你的心意我明白,奶奶是真的老了。不想动了,我想守在这里,希望你能明白。”老人说着摸了王佳乐的脑袋,温声细语的说道:“佳乐,你的心意我明白,我也希望你能够尊重奶奶的意见,奶奶经过很多大风大浪,这些不算什么。”
王佳乐点了点头,眼睛里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昨晚他们说了,明天就走,毕竟俩人出来的时间够久了,她不能再因为不懂事,让张弘毅为了她放弃喜爱的工作,让国家失去一个栋梁。
中午王佳乐大显身手做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老人看见满满的一桌子,露出了无奈的笑:“佳乐,没想到啊,你的手艺蛮好的,可是你平时做的,让我这个老太婆都看不下去。”
王佳乐摸了摸脑袋,“奶奶,你又在说笑吧,我做的一般,您尝尝,好吃的话,我以后还给您做。”
老人也知道王佳乐是在说笑,毕竟这一别就不知道多久了,她拿起筷子,在王佳乐包含期待的目光中,一口一口的吃着:“很好吃,不错。”
王佳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您喜欢就好。”
一顿饭无言,收拾好后,老人看着王佳乐,“佳乐,有话就说,给奶奶客气什么?”
“奶奶,我明天打算走。”
老人听见没有丝毫意外,毕竟这是早晚的事,“你们俩口子和好了,我就放心了,下一回就算在生气,你也不要不分清红皂白就这样离开,弘毅是特殊的职业,他哪有那个时间去追你,你说如果这次不是上面看他表现的好,那么以后他就是想要来追你,也没有办法,那不是干着急吗,你在外面,也一个劲的死扛,等着对方低头,有的时候错过了,那就是一辈子。”
“奶奶,我明白了,你放心,下次我不会了。”王佳乐认真的保证着,:“可是奶奶我最放心不下的人是您啊。”
“我有什么好放心不下的,你奶奶我健康着呢,这一片没人敢惹奶奶我,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他们可是很敬重你奶奶我的。”老人拍了王佳乐的手安抚的说道。
“对呀,我奶奶是谁啊,那不是一个牛人吗?”王佳乐说着说着眼睛中的眼泪再也抵挡不住了。
“哭啥?咱又不是生离死别,咱们这是各过各的日子。”
张弘毅早就收拾好了,他在门口看着哭泣的王佳乐,心中的那一抹不爽也随之消失,他到底在干什么?听着屋里两个人絮絮叨叨,他知道了两个的见面过程,中途老人的帮助等等,他很感激,要是当时没有人帮助王佳乐,那是不是就说明,他们能不能相见就是一个问题,毕竟事情不是你能预料的。
等到两个人说完了话,张弘毅才进去,看着喜笑颜开的俩人,他也笑了:“奶奶,佳乐,你们要不要吃点水果?说了这么长时间肯定渴了。”
老人听着王佳乐善解人意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奶奶说的没错,现在去哪找这么好的男人?她要送出去不是有病吗?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王佳乐他们吃完了最后一顿饭就起身了,老人把两人送到门口就说到:“你们明天走,就不要来看我了,那个时间我也起不来,老了。”
王佳乐听着老人的话,她明白其中的含义,她沉重的点了点头:“奶奶,您保重,有空我会来看你的。”希望您能健健康康。
张弘毅看着难舍难分的俩人,他虽然经历了很多生离死别,可是看着王佳乐心痛的样子,他也控制不住,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夫妻一条心?
王佳乐往前走了两步路,就又回身:“奶奶,你别忘记我,我还会再来的。”王佳乐一遍一遍的叮嘱着,就害怕老人一下子把她忘记。
老人也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回答:“赶紧走吧,天都这么晚了,你们收拾好,就赶紧睡吧,明天还得赶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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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老人实在是受不了了,扭头就进屋了,王佳乐也没有在转身,这一别不知道多久?没准回事一辈子。
王佳乐他们回到家里,王佳乐就开始收拾明天车上吃的食物,东西她确实没有多少,根本就不需要收拾,一切忙碌完,时间已经很晚了。
张弘毅把洗脚水已经烧好,王佳乐泡了一个热水,就躺在床上,她扭头看向张弘毅:“昨天,要是你不发现我知道了,你还打算躲着吗?”
张弘毅刚把水倒了,就听见王佳乐的话,他摇了摇头:“不会,因为我一定会让你发现,你没有察觉我的漏洞很多吗?”
王佳乐点头看着张弘毅无奈一笑:“是啊,你的漏洞可以说很多,多的我都数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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