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董荼那和阿会喃背叛我。”略显愤恨。
自己技不如人,还要赖别人。
“大王,您这回又是怎么逃脱的”关切的询问。
“我…我杀了看守我的卫兵,夺了马匹逃了出来。”
他在撒谎,瞎话编的倒还不错,只是祝融夫人似信非信的听着。
“大王,不如让我出马,擒住诸葛亮,如何?”她也想为自己的做点什么,这就是爱吧。
“不行,怎能让夫人去,难道我孟获手下没人了吗?”脸上带着不满与责备。
是不愿意,还是心疼,孟获,你越来越有意思了。
“夫人放心还有孟优小弟呢,我们走吧。”憧憬着未来的情景。
“呼。”祝融夫人,略带失落,放心,有一天孟获无计可施的时候,他会让你去的,会有那么一天的。
看着他们骑着马离开,萱才从树上下来,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
刚跳下树,后面闪过一丝寒光,一把锋利的剑紧紧逼来,蜻蜓点水般的轻踩剑身,翻身,完美的一跳,避开为难,这一跳,跳了好远。
回头一看,一个男子手执宝剑,直指着萱,面无表情,一身黑衣,那冷静的态度分明是多次经历过生死边缘最好的象征。
后面有两匹马,一个有人,一个没人,他刚从马上跳下来斩萱的吧。
后面的男子,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出头,一身紫衣,一头墨发,一半高高的束起,一半披散在肩上,容貌俊秀,温和儒雅,眼睛如清潭水,神情如玉壶冰。
望着萱,眉头稍皱,他们应该不认识吧。
“让开。”黑衣男子,冷酷的说道。
萱紧张的盯着他,他很危险,不太好惹,在这里不是地理,最容易吃亏,还是不要战的好,可是身体里好斗的血液,再次涌起,手不由自主的慢慢拔出剑,尽管心里喊着不要,还是不听使唤,已然把剑直指那黑衣男子。
“别挡道。”那黑衣男子再次说起。
萱没有动,路,是天下人走出来的,不是你一家的;让,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他慢慢地向前走了两步,萱的右脚后撤一步,牟足驾驶,准备一战,而后面的紫衣少年却先开了口。
“住手左孺,让她先过。”说着勒马后退,让出一条道,伸手示意,“请。”
萱半信半疑,将手中的剑握紧,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着,走出很远,才飞快的跑了,显示在他们的视线里。
“少主,为何要让?”黑衣人一脸不解。
“以前的左孺从不多问。”言下之意,你不该问,黑衣人只好低下头,默不作声。
“没想到还能遇到故人。”嘴角上扬,微微一笑。
☆、诈降被识破
“快走吧,不然还不知道阿姐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望着天边孤寂的冷月,微微感叹。
“是,少主。”黑衣人翻身上马,二人迅速离开,消失在夜色之中。
萱也快速的回到营帐里,只是这件事对谁也没有说。
第二天,孟获就派孟优前来,孟优被数个蛮兵抬着进了大寨,身后跟着数百的蛮兵,他跟她的兄长孟获年龄相差好多,孟获满脸胡子,看上去像是个年迈的老头。
而他的弟弟孟优,一个英俊的少年,黝黑的皮肤,洁白的牙齿,健壮的身躯,谁知道他来干什么?也是和他的兄长一样的顽固吧。
前面鼓角齐鸣,后面孟优一脸坚毅的表情,丝毫不为汉军所动。
后面,几个蛮人抬着偌大的箱子前来,看上去挺重的,只是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一定不是孟获的尸首。
唢呐声、欢呼声,不绝如缕,好久都没有热闹一番了,不过这声音,听了还真是令人烦心,明知道他们不怀好意,还得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孔明正在帐中与马谡、吕凯、蒋琬、费祎等共议平蛮之事,忽帐下一人,报称孟获差弟孟优来进宝贝。
语毕,营帐内一片寂静,有的人低头皱眉,有的人无奈摇头,一时间,欢喜陈杂。
一个清冷的笑声打破了这片死寂。
孔明回头看着马谡,轻声笑道,“孟获本来与我们势如水火,今天怎么派孟优来了,幼常,你可以他们的来意吗?”
马谡眉头紧锁,低声说道,“不敢明言。容我写在纸上,呈与丞相,看是不是和丞相想的一样?”他也变得谨慎起来了,谨慎未必不是好事,但太过谨慎就不好了。
孔明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几行小字,整齐飘逸,行云流水,呈与孔明。
总揽一遍,眉宇间带着笑意,“和我想的一样。”
将那张纸放在一旁,轻摇羽扇,“擒孟获之计,我已差派下了。就等他来了。”
遂唤赵云入,向耳畔分付如此如此;又唤魏延入,亦低言分付;又唤王平、马忠、关索入,亦密密地分付。
先生又要演好戏了,不过萱只是看客,看着他们就好了,不回去参与,他的舞台,她不回去打扰,只会在背后默默地注视着他走向成功。
各人受了计策,皆依令而去,安排妥当,孔明正襟危坐,方召孟优入帐。
孟优从容走进,毫无惧色,威风凛凛,后面跟着数名高大魁梧的蛮人,站定,不卑不亢的说道,“家兄孟获,感丞相活命之恩,无可奉献,派我前来将这些宝物献与丞相,权为赏军之资,日后别有进贡天子礼物。”
将后面的大箱子搬了进来,里面尽是金珠、宝贝、象牙、犀角之类,耀耀生辉,光彩夺目。
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你兄长今在何处啊?”微微闭目,等着他的答案。
他低着头,不敢直视眼前的人,“为感丞相天恩,已经前往银坑山中收拾宝物去了,不久就会回来。”
“带多少人来?”语气平淡,波澜不惊,像平时的闲话家常。
“不敢多带,只是随行百余人,其他均为运货的。”小心的应对,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有一丝差错就会被眼前的人察觉,计谋就会失败,还会搭上性命,不敢不谨慎。
轻轻点头,听着他说的话,眼睛迅速扫视着眼前的人,个个青眼黑面,黄发紫须,耳带金环,鬅头跣足,身长力大之士。
“好,本相心悦,我们理应永修同好,来人,准备宴席,犒赏三军。”孔明大笑起来。
他好像还没有这样笑过,这一定有原因。
“诺。”马谡带着一帮人下去了,萱也帮着忙活,孔明只是继续和孟优闲话。
孟优的嘴角闪过一丝笑意。
入夜,蜀军营帐内诸将劝酒,殷勤相待,孟优无暇他顾。
“满上。”孔明指着孟优手中空荡的酒杯说道,左右一见,立马斟满酒,他就这样一杯一杯的喝着。
孔明起身欲亲自为他斟酒,可是刚一站起,就身子摇晃,萱连忙上前扶住,他偌大的身躯,靠在了她的身上,是那样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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