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望了吕凯一眼,眼里充满厌恶之情,想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有什么不妥吗?”望着神情不对的萱,孔明也自问如何,本是想让她多学一些的,可是,看来她…
“没有,萱领命。”他的话,她永远不会反悖,只有悉听吩咐。
众军退去,寨中多设灯火,灯火通明,犹如白昼,蛮兵望见,不敢贸然进攻。
“报将军,一切都已妥当,接下来该如何?”一士卒走到吕凯的面前报告,萱望着周围的一切,似乎好像是都准备好了,都按照先生的吩咐办好了,一样也没落下,环视四周,好像真的没有了吧,不舍的四处张望,他好不容易开口,总得办好啊!
“萱姑娘,一切都已经妥当了,接下来该怎么办?”他望向萱,一脸诚恳,萱却不以为意,朝着大军的方向走去。
“上将军是你,又不是我,问我做什么?”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走着。
只听见后面行军的声音。
“萱姑娘,不如在下帮你找匹马如何?”吕凯放慢速度,骑着精神抖擞的黑马,跟着萱的步调。
萱只是凭着一双腿走着,她并不喜欢以马代步,脚踏实地,才更踏实,一步一个脚印儿,才算稳妥,才不会出错。
萱不语,和他没有太多的话可说。
“给萱姑娘牵匹马来。”他对着身后的一士兵说道。
萱还是不说话,静静的走着。
不久,那士兵就牵着匹马来了,萱淡淡的看着一眼,没有理会还是默默的走着,她不会改变的主意的,已经决定的事就不会为别人改变。
可笑,她又没说要骑马,多此一举干什么!
“萱姑娘,请上马。”他翻身下马,郑重的说道,一脸严肃,甚是阴冷。
“不用了。”回头看了他一眼,弄得这么大的动静,萱总得说句话啊,再无视他,周围的士兵也只会觉得是萱恃才傲物,目中无人。
背对着他,只听见他慢步走来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很接近了。
就在他伸手触及的那一刹那,她找到了机会。
拔出手中的剑,轻轻划破了他的右臂,周围的人见了,也停下脚步,拿着灿若冰雪的刀戟对着萱,似乎萱已经与这里的所有人为敌了,也是,这是他手下的兵,还不是原来蜀军的,不向着萱也是意料之中,但是杀了他们犹如自断臂膀,还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了。
“没事。”吕凯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放下武器,他们果然听他的话。
怎么?他想一对一的较量吗?好啊,萱也不一定能输,真正的像个男人般的较量,这对得起手里的剑。
萱握紧了手里了剑,直指吕凯,而这少年将军并没有任何戒备的意思。
他并不打算和萱大战一番,也罢,这次是带着任务的,下次再说。
收起剑,从袖子里拿出一条洁白的手帕,缠住他的手臂,包扎时故意使劲勒着他,谁让他在萱毫无准备的时候偷袭她,刺客的本能是很强的,自我保护意识更强,“哎呀,我错过了一个好时机啊,不过没有下次,下次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接着往前走,没有回头,“记着,手帕洗干净了还我。”因为那是那个男人送她的,所以不能弄丢。
回到营寨那件事,谁也没有提起。
次日清晨,孟获引大队蛮兵径到蜀寨之时,只见三个大寨,皆无人马,于内弃下粮草车仗数百余辆。
孟优眯着眼睛望着眼前的狼藉一片,若有所思,回头看着他的兄长孟获,似询问,“诸葛亮弃寨而走,莫非有诈?”
孟获说道,“诸葛亮弃辎重而去,必因国中有紧急之事:若非吴侵,定是魏伐。所以才虚张灯火以为疑兵,弃车仗而去。不可错过,赶紧追上他们。”
于是孟获自驱前部,直到西洱河边。
望见河北岸上,寨中旗帜整齐如故,灿若云锦;沿河一带,又设锦城。
蛮兵哨见,皆不敢进。
孟获突然大笑,回过头对身后的孟优说道,“这一定是诸葛亮害怕我追赶,所以就河北岸少住,不到二日,必走矣。”
遂将蛮兵屯于河岸;又使人去山上砍竹为筏,以备渡河;却将敢战之兵,皆移于寨前面。
却不知蜀兵早已入自己之境。
突然,四壁厢火明鼓响,蜀兵杀到,勇猛如虎,势如破竹。
蛮兵獠丁,自相冲突,孟获大惊,急引宗族洞丁杀开条路,径奔旧寨。
忽一彪军从寨中杀出,白袍银甲,手执□□,乃是老将赵云。
孟获慌忙回西洱河,狼狈非凡,望山僻处而走。
又一彪军杀出,黑袍素甲,手执□□,犹似当年的神威天将,可惜终差一步,乃是马岱。
孟获只剩得数十个败残兵,望山谷中而逃。
在阴凉的树林中等待,清凉惬意,与这周围的火光四面着实不符,他是绽放在高山上的一朵雪莲花,巍峨淡远,清澈高洁,是屹立在乱世中的一朵奇葩。
看着周围的景色,看着他的背影,目光不经意间瞥到他身后的吕凯身上,望着他的右手,在战场上,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被别人杀死,他隐藏了受伤的事实,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吗?
咿呀,不要死啊,不要被除了我之外的人杀死。
淡然一笑。
“时辰差不多了。”孔明温和的话语传来,萱似如梦出醒一般,目光收回,吕凯也整军待发,望着远处的战场。
☆、一家有三子
“给。”吕凯将那条白色的手帕递给萱,微微诧异,哦,萱倒是有些忘记了,很快的结果,小心翼翼的收到袖子里。
“是先生送的,可不能弄丢了。”,萱低头喃喃自语,小心的收好,异常珍重,这怕是一个通病,喜欢人所赠之物哪怕是轻如鸿毛也会视若珍宝。
一片茂密的树林前面,数十从人,引一辆小车缓慢前行,与这周围的修罗般的战场完全不同的境界。
“先生,我也去帮忙…”嘴角带着笑意,拿起身旁人的弓箭便离开了,多日所积攒的怨恨终于可以发泄出来了。
这世间有聪明的人,也有愚昧的人,愚昧的人只好到冥界去忏悔…那群愚不可及的蛮人,要用鲜血洗净他们犯下的过错。
“萱,等等…”孔明的话还没有说完,萱就早已不见踪影,这孩子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总凭着自己的一己好恶来办事,还是没长大,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这张洁白无瑕的白纸上,也沾染了些许的墨迹,不再是从前的她了。
将她完好的带到南蛮,也要将她完好的带回蜀国。
“季平,去看着萱。”轻摇羽扇,脸色略微凝重,一时间方寸大乱,生怕她出事,可是凭她,又怎么会受伤呢?还是庸人自扰。
“诺。”吕凯一行礼,就带着十几个士兵追随萱的身影。
“丞相,萱姑娘会跟季平回来吗?他们不会打起来吧?”马谡深皱着眉头,丞相的安排似乎有些不妥,那个女子虽然脸上常挂着温和的笑容,可那虚假浮夸的讪笑背后有掩藏着不易察觉的怒气,一旦时机成熟,便会失去理智,这便是她最大的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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