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不要伤害幼常,你要杀的是我,不是吗?”他有条不紊的说道,如此的沉静,他乃第一人。
刚刚的一瞬间,她明明有机会,一剑封喉,可是,她放弃了。
来到军营中间,一团将士围了上来,一个老将,素甲银袍,清奇古貌,仍看得出当年的英姿。
“你是何人?”萱问道。
“这话应该我问你。”那老将得理不饶人。
“吾乃常山赵子龙,汝是何人?”他手执□□,质问萱。
“常山赵子龙,今日是我的荣幸了,讨教了。”萱,放开马谡(字幼常),拔出腰间的剑,步步紧逼,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当年长坂坡,单骑救主的赵子龙,闻名天下,谁人不想讨教一二,萱,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当年,曹操百万军中,来去自如,如今看来,风采依旧。
萱,缓缓逼近。
他,拿起□□,使劲一打。
萱,拿剑来抵挡,只听见,剑发出,嗡嗡的声响,萱的手也在颤抖,他的力气不小啊,看来硬碰硬,是不行的。
她用左手,握住右手,才得以平静。
常山赵子龙,名不虚传,老当益壮。
萱,再次进攻,踢开他的□□,他也不留恋□□,拔出腰间的宝剑。
那剑灿若霜雪,熠熠生辉。
果然是把好剑,连萱都不住口的称赞。
他直接砍向萱,萱将剑一横,用剑挡。
顷刻,剑段为两半。
他的剑,插入萱的肩头,血瞬间渗出,黑色的衣服,也看不出什么,望了望自己的左肩,只留有疼痛。
这是当年他在长坂坡,从夏侯恩手里夺来的青钢剑,削铁如泥,吹毛立断。
萱,将手里的残剑扔掉,毫不留恋。
断了的剑,便没有留恋的价值了。
“子龙,留活口。”赵云本想杀了她,听军师一言,顿住了,便没有痛下杀手。
此刻,跑出一男子,一身湖蓝长袍,一手抓住萱,一面朝着人群里扔了两枚‘流光弹’。
整个丞相府都弥漫在大雾之中,没有人分得清方向,也看不清任何人,只留在原地不动,方为上策。
“走。”拉着萱,消失在烟雾里。
烟遁。
逃到安全的地方,萱甩开他的手,并不是儒家,男女授受不亲的束缚,而是不习惯,十七年来,她一个人,习惯了。
当一个人,将寂寞养成习惯时,便不再喜欢与人接触,喜欢躲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安安静静的生活。
“大恩不言谢,告辞。”萱捂着伤口,鲜红的血液透过她的手指,将整个手掌都浸泡在血液里,萱一步一步的离开了。
“当刺客的首要前提是什么?”他双手被在后面,望着一轮明月,似有似无的说道,似乎是在提醒萱,又像是在教训萱。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写过一本了(《梦说三国》),虽然没有更完感觉写的不是很过瘾,就决定再写一本,这是从三分天下开始着笔,直到蜀汉灭亡,短短四十多年,英雄辈出,又是一番风云,敬请关注。求评论啊!
☆、江湖与魏阙
萱,回头瞪着他,这点不用他说,师父也早就说过。
“记住了。”他低声说道 ,又似阴狠,只是萱早就消失了。
再次回到隐月山里。
一男一女,一长一少,一座,一跪。
“师父,我失手了。”她低着头,没有过多的解释,等着师父的雷霆之怒。
“你从没有失过手。”他似疑惑,似无奈。
“拿人钱财,□□,别忘了你是个刺客。”她从来没忘过。
“是师父。”萱,低着头,不语。
第一次任务失败了,羞愧、憎恨、无奈,萱,百感交集,只是…
他到底是什么人,会有这么多帮手?他只是一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但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普通的书生,眉宇之间,多了那么些的英气,还有决绝刚毅。
魏阙暗指出仕,而江湖在这里暗指漂泊。
二者取其一,也是个棘手的问题。
公元220年二月,曹操去世,其子曹丕成为新的魏王,不久,篡汉自立,蜀中的刘备,替大行皇帝,披麻戴孝,于221年,在蜀中称帝。
不久,刘备御驾亲征,攻打东吴,诸葛亮留在成都,总理政事。
章武二年夏六月,东吴陆逊大破蜀兵于猇亭彝陵之地,刘备兵败,觉得无颜面对文武大臣,居住在白帝城,改名永安宫,诸葛亮负责成都大小事务。
东风回首尽成非,不道兴亡命也,岂人为!
三年了,物是人非,萱,再一次出山来到成都。
刘备称帝后,封诸葛亮为丞相,他日常都在丞相府批阅公文,而在市区边上有一座私宅,里面指着他的妻子——黄月英。
萱,已在门口守株待兔等了两天,还是不见他来,这日正午,只见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一男子,手执羽扇,玄色长袍,神清气爽的走了进去。
此人正是诸葛亮。
功夫不负有心人。
萱,也随后走了过去,却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萱,拔出匕首,削下一缕头发,又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了一个字,又向门口的小吏,塞了些银子。
“请把这个交给诸葛先生。”她并没有叫丞相,因为那只是一个官位罢了。
“请稍等。”他转身进去,没过多久便出来了,“丞相请您进去。”
萱,莞尔一笑,目的达到了。
和初次见面一样,他的脸上带着倦容,只是眉宇之间多了一丝说不出来的东西,也是萱不知道的东西——幸福。
再看看我们的丞相夫人,皮肤发黑,头发发黄,有些丑,不好看,也只能这样说了,毕竟有一个男子钟情于她。
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萱,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一身灰色素衣,头发乌黑,束成马尾,其貌不扬,只能勉强用清秀形容。
“拜见孔明先生。”萱,深深行一礼,表示尊敬。
“你是何人?找我有何事?”他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道。
黄月英便离去。
倒茶。
“在下乃一微不足道的汉人,单名萱,字子襄。”魏蜀吴,三分天下,大汉朝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将刚才的纸包,摆在萱的面前。
只见一张白纸上,只有一个血字,‘礼’,和一缕头发。
依古礼,‘非国亡,不可短发。’
“在下想谋得一官半职,这是在下的诚意。”
萱,拿出两个描摹的精细的盒子,一个细长,一个四方形,还有一个只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布袋。
想来此时的诸葛亮已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是金子?银子?宝石?要是贪官污吏,给他们送些钱,没准啊这官,就到手了,可是,他是诸葛亮,一个清官,怎么会收受贿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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