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的脸变得阴沉,看来有些不高兴啊,萱也不高兴,她们十多个人将萱团团围住是什么意思,想打架吗?萱是不会害怕的!
“哟,你们这样欺负她,就不怕她告枕头状啊!”芍药不怀好意,眯着眼睛,调高声调,讥讽地说道。
“怕是她来了,公子还没有碰过她吧。”人群中不知道谁,喊出了这一句。
众人哄笑。
而一旁,只有一个女子靠在门口,冷眼看着这一切,不参与,也不帮萱,中立,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好像不合群啊,身上的粉色百合很配她,她也担得起这身衣服。
“瞧她这长相。”牡丹受人挑拨,走近萱绕着她看了一圈,“还有这衣服。”用手扯了扯萱的衣服,走到萱的面前,盛气凌人地看着她。
“按我说也是,公子什么时候,看上这样的人了?”她摇着头,“这不男不女的…”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寒光闪过,牡丹便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脖子上有一道血痕,火炉里的炭也掉在地上,点燃了枯树叶。
众人开始畏惧萱,噤若寒蝉,这时的空气寂静如死,萱恶狠狠的等着她们,她们不愿意的退让,让出一条路,萱冷冷的走了,没有再注意任何人。
出言不逊的下场,在这里,她们没有资格说她!
门口的女子,嘴角露出一抹坏笑,淡然无关的看着这一切。
这里太复杂了吧,一天经历的事情,比她一个月经历的都多,但这远远没有结束。
萱走累了,想找个地方休息,可是这里都是树,哪里有坐的地方啊,还是得走啊。
只见一对男女走了进来,与萱擦肩而过。
那二人衣着华贵,趾高气扬,有着几分贵气,长相上也有几分相像。
那男子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出头,一头墨发,一袭紫衣,容貌俊秀,眼睛如清潭水,神情如玉壶冰,淡然出尘,遗世独立。
那女子比那男子略长些,脸似三月桃花,腰如青绿嫩柳,一把长鞭别在腰后,一身黄色广袖流裙,如雪中梅蕊、月下梨花,而脸上的表情冰冷,不可一世,看起来有些不好惹。
擦身而过,本以为不会有事,谁知萱还是被叫住了。
“你身上的剑不错。”她高傲的说道,仰头看天,云淡风轻的说道,“开个价吧!”难道她看到好的东西,都要据为己有吗?或许以前萱为了少惹是非,会随便舍弃任何东西,可是,唯独它不行。
“不卖。”看见她一身铜臭味,又来躲自己的心爱之物,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才不容许她如此嚣张。
她转过身看着萱的背影,旁边的男子也不解的看着萱,她往前走了两步,“我还不相信什么东西是没价的!”
“剑是我最好的朋友。”紧握手里的剑,望着它总有一丝欣慰,他送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
“是吗?”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那就别怪我了!”
她往前走了几步,甩开鞭子,顿时鞭子缠在了剑柄上,她使劲的拽着,萱也紧紧地握住剑,二人相持不下,不分伯仲。
萱拔出腰间的匕首,割断鞭子才得以摆脱。
“你竟敢割断的我的鞭子。”看她一脸的怒气,看来是生气了,凭什么什么都听她的,这把剑不能给她,她保护的不只是这把剑,更是一个她的尊严。
突然一支箭射断了鞭子,所有人都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又射来了一支箭,直接穿进萱的左肩。
萱捂着肩膀半跪在地上,花辰从后面缓缓走出来,“郡主没事吧 !”关切的搂住她的肩膀,冷眼看着另一旁的萱。
看来一切都水落石出了,从前的猜想已经成了现实,他想让萱死,那一刻,才看清他伪装的外表,撕下那虚伪的外表,他是一只丑陋的魔鬼,披着羊皮的狼。
更像一个唱戏的小丑,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他不累吗?
看戏的都觉得累了!
“呵呵…呵呵…”萱在一旁笑着,心里暗暗发誓,她可以没有朋友、可以没有亲人、可以没有人来关心,但是她不容许有人算计她、陷害她,否则,定义十倍报复于他。
“你笑什么?”那女子一脸不满的说道,“来人,把剑给我夺过来。”三四个女子跑了过来,将萱团团围住。
“你以为就这几个人,能拦得住我吗?”虽然受伤了,但是对付这几个人也没有问题。
紧握手里的剑,不能让任何人夺取,哪怕是付出生命,也要守护,这就是她一直执着的原因。
雪霁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也醒了,揉了揉痛的头,迷迷糊糊的走了过来,“姑娘,您怎么了?”看见满身是血的萱 ,她也有些吃惊。
“走开,没你的事。”萱一把将她推开,不只是嫌她碍事,也是为了在保护她。
做好了准备,输死一搏。
“够了阿姐,你何时变得这样心狠了!”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男子,情绪变得很激动,“你们都让开。”他走上前去,刚才的几个婢女纷纷让出一条小路,看来他的身份非比寻常啊。
“我们走。”他抱起萱往屋子里走,“她住哪啊?”问着身后的雪霁。
“少主,奴婢这就带路。”雪霁一脸紧张的样子,手脚慌乱,不知所措。
“嬴澈,你干什么?”望着他的举动,旁边的阿姐有些不解。
“她性命垂危,当然是要医治了。”抱着她离开,萱失血过多,头也有些昏沉,只是,心中唯有一个念头,杀了花辰。
因为,今日之后,便再也容不得他了。
来到花溪小筑,将萱放在床榻上,对身后的雪霁说道,“去打盆清水来。”后边又走过来了一个男子,“左孺,去去我的药箱来。”
“诺。”他便离开了。
他慢慢解开萱的衣服,萱却紧紧抓住他的手,“没事的,伤口不深,没有大碍。”他安慰萱,像是萱害怕似的。
“他既然要我死,那我就遂了他的心愿。”说着将她肩上的箭往深处刺去,鲜血汩汩流出,浸透了萱单薄的衣衫,像是开了一朵娇艳的花。
“蝼蚁还尚且偷生,你这是在做什么?”他抓住萱的手,防止她再次做傻事。
是啊,她在做什么?
不,她不能死,被骗到这个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她想要的答案还不知道,还有想见的人,一定要在地看到他的笑容,所以,她不能死。
听了他的话,萱不再做傻事了,凭什么他要萱死,萱就要死,不,萱偏不死,还要活得好好的,气死他。
“少主,您的药箱。”左孺将药箱递给他,便出去了。
“少主,水来了。”雪霁端着一盆清水,来到屋内。
手忙脚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他将萱最后的一件衣衫解开,便看见了丑陋的肩膀,周围红了一大片,而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不计其数,可知道她受了多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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