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主子是谁?”
“你觉得是谁便是谁。”
“别和我玩文字游戏。你的主子不让你出手帮我,否则就杀了冬娘,你觉得远水能解得了近渴吗?”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如果我没两把刷子,主子凭什么把我派来替了你的位子。”
他思索了一会儿,让我拿来纸笔。他仅在纸上写了一个“她”字。
这是什么意思?他的主子不是许洹吗?
“爹,您早日歇息,我就先离开了,若有要事就让人来叫我,我一定随...叫…随…到。”
之后便离开主卧回到自己的西厢房。
回房后,我将门窗都关闭,将他写的字再拿出来。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有些复杂:他是许洹派来的人,但他的主子却是一个女子。那就说明,我俩的主子并不是一个人,但他的主子希望我认为他和我的主子是一个人,希望我认为许洹想要我死在浣桦镇。这一看就是女人的嫉妒心犯了。你看,我与她素不相识,那就没得说什么仇杀。除此之外,那就只有我与许洹的事被她知道了,然后她想杀了我。
现在可以初步分析,首先他能越过许洹,那就说明她的地位比许洹高,但不可能是官家的女儿。因为就许洹刚正的性格和现在的处境,许洹哪里会顾及一个官家女儿的颜面。那就只能说,她的官位比许洹高。然后就是她能知道许洹身边的事,那就只有许洹身边的人或是许洹身边的人转告于她。不对,许洹身边的人都是男子。在北朝好像只有一个人能做到。
好吧,我悲剧了。
再悲剧也得活着呀,想想看怎么解决当下的问题吧!
首先,浣桦镇我从小长大的地方,除了当地人没有谁比我更熟悉了,嗯,不错,占了个地利;其次,现在正处战乱,浣桦镇还被南朝给占了,天时我不占优势;最后应该是人和,这个假爹帮不了我的忙,但有这个假娘在手,不帮也得帮,还有就是除了我那个素未谋面当兵的弟弟,好像我没有其他能用的人了。
这么看起来,好可怜哦!我应该首先干点什么呢?天时这个问题,暂且解决不了,你就解决人这个问题。
我跑到原先许家老板娘住的房间,没找到冬娘,就跑到主卧,刚到门口就看见他和冬娘黏在一起。好家伙,还不到两柱香的时间就向着准备给我再添个弟弟的方向发展。不是说受重伤了吗,还有气力做这般费体力的事!
我的事没解决,就想着抱得美人归,想得美。
叩叩叩
“爹,女儿有事想和你相商。”
他和冬娘见我在门口这才松开,整整衣衫。
“进来吧。”
我进了房门,冬娘正红着脸,低头玩弄手指。我对他挑了挑眉。
“女儿没坏了爹娘的好事吧?”
冬娘羞得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朝我翻了个白眼,急匆匆地出了房门。
“你娘害羞就别逗她了。你来又有什么事吗?”
“你把你的人借给我。”
“啊?”
“爹啊,温柔乡可是英雄冢啊,恍恍神了。”
“没大没小。”
我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你把你的人借给我。”
“好,明日午时来书房我说给你听。”
“说?”
“对,我只说一遍,你可都得记下来,记不下来就不怪我了。”
“行…吧…”
我答应地十分勉强。
“下回见我和你娘在一起,可得识点眼色。”
“行呀!我就不打扰你和我娘弹琴说爱了。”
我溜出房间。
“死丫头!”
作者有话要说: 初次写文,还请见谅。
大家对我的文章有什么意见,可以在评论告诉我,你们的意见是对我写文最好的帮助。
☆、第 10 章
我跑到院子里,冬娘正在摆弄草药,我过去拉着她的手。
“娘,我爹在卧房里等你!”
冬娘轻哼了一声,小娘子的娇羞可是被她表现得淋漓尽致,说完便跑了。
两个人就算不知道明天命运会如何,但在一起终究是好的。
我回到厢房,感觉有些饿了,看看日头都已是差不多已是申时,该吃哺食了,便去了灶房。
因现正处战乱,厨房里只有些番薯和地瓜叶,我去柴房拿了些干柴,点火做饭。
家里一共只用三个人,烤三根地瓜应该就够了。后来想想,他还在养伤,吃烤的东西不适合他现在的身体。于是,就烤两根,再煮一根。
灶火点着,在锅里烧了些水,地瓜去皮,切块,等水烧开后把地瓜倒入水中,煮吧。还有两个地瓜,埋在柴火下边,烤吧。
然后弄好哺食了,想想看去哪里找这么贤惠的女子,瞧瞧那两个不靠谱的,都这个点了还不出来吃饭。
我也算是操碎了心,拿着烤地瓜和地瓜汤到了爹的卧房。
叩叩叩
“谁啊?”
“我!吃饭了!”
房内一阵稀疏,春色未退的冬娘打开房门,请我进去。
呵,我还在门外,一嗅,就知道他俩在房里做了些什么。
“爹,娘,该吃饭了,我在食饭厅等您。”
说完,端着饭碗长吁短叹地离开。
爹娘,未入座,即使明知道是假的,但我也就只能站着。
又等了一会儿,还没来。得嘞,老娘我不等了!吃饱,我便回房找着衣服,去了河边洗澡。最后,到底他俩吃没吃,我也就不管了。
第二天的早上,又是一个大晴天,真真是令人心情愉悦。我换了身衣裳,到药材铺配了两付凉茶,便去了邵屠夫的家。敲门,人不在,我坐在他家的家门口等着。
我又想起了先生和赵尚,好像也是这般情景,我和先生刚到京城,投奔赵尚,赵尚不在家,我靠着先生在他的家门口苦苦等着。那时,先生还在,赵尚也在,现在,先生死了,赵尚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抬头看着天空,先生,你说赵尚去了哪里?
后来,一个膀大腰圆的身躯遮住了我的视线。
“你是”
“等了我一年,不认识我了?”
“许攸?”
“…”
然后丝毫不给面子地摔门入内,把我一个人丢在了门外。
既然你这般不客气,那我也不和你客气了。
我踹门,入内。
“邵屠夫,你给我站住!”
他站在正厅门前,“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道个歉,还不忘深深鞠了一躬。
这搞得我一脸懵,我盯着他的脸一顿看。
“…”
“在下的容貌惊了姑娘,是在下的不是了。”
说完,故作娇羞,拿袖子挡住脸。
你想一个膀大腰圆,留着大胡子的屠夫,在你面前作出娇羞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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