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后点头,“你一会去看看,送些补品。”
“是。”倾情福身。
君后看着众妃道,“妹妹们已获晋封,按例是要择宫而居,本宫已经挑了,你们听听吧。顾婕妤瑶华宫绮梦殿,吴容华听竹宫丽正殿,许充华昭纯宫飞羽阁,赵承徽长信宫流霜阁,安列荣衍庆宫出云阁。”
“多谢娘娘。”五人齐齐下拜。
“好了,回去吧。天冷。”
“是,嫔妾告退。”
苏妃莞尔一笑,也退了出去。
君后有些失神,睦璇她哪里是病了,分明是昨天太过伤心。
那首《越人歌》带给她们两个人的伤害竟然这样大。
而她,感到伤心尚可以提前离席而去,自己只能死死撑着,还得跟什么都没有一样。今日她也能称病不来,自己却不可以。皇后这个身份,带给她的除了尊荣,还有沉重的枷锁。君征,你日后会忘了我吗?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作者:君清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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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番外
二十二番外卢微妙
我是右相的幼女,他最宠爱的女儿。
我的长姐幼时便有美名,在她耀眼的光芒下,我黯淡如星辰。
我生于惠宗十年,入宫时十六岁。
有一年的春节,先帝设宴款待群臣,特许大臣带儿女入宫。
那时,长姐已经出阁。
父亲就带了我入宫,我看见了那个温柔的太子。还要君絮,比长姐还要聪明的女子,她被称为“慧绝南汉”。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她的身上,她的母亲是京城第一美人,而她继承了母亲的美丽。
就算她安静的坐在那里,可是依旧那样的光彩夺目。
从我见到太子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是我毕生追求的温暖。
这一次的相见为我后所有的不幸埋下了祸根。
我知道他是太子,是储君,日后是要继承皇位的。
从那一天起,我开始认真读书,学各种各样的东西,立志修德。我想成为他的妻子,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边。我做得一切,都是为了能配得上他。
先帝驾崩之后,他继承了皇位,称为武宗。
君絮的父亲君修战被先帝封为辅国公,然而好景不长。
淳熙一年,赫然入侵,君修战战死沙场。
我的父亲大权在握,成为第一权臣。
我也成了最尊贵的官宦千金。
淳熙三年,武宗亲政,父亲上表,请立皇后。
我知道后,请求父亲,我想入宫,想当皇后。
父亲看着我,苦笑道,“宫廷没有你想得那么美好,那里处处都是杀机。”
我摇头,坚定的说,“我要入宫。”
父亲无奈,只好应允。
暗中让朝臣们给陛下施压,要陛下立我为后。
可一纸诏书,立辅国公之女君氏为后,而我,竟被册为下六嫔之末。
那天,父亲回来后,脸色阴沉的可怕。
告诉我,我被册为昭媛。
我惊呆了,可圣旨以下,不可更改。
我心中有无限的恨意,为什么,为什么君絮她那么轻易的抢走我想要的东西?幼年时,同为官宦之女,她的聪明,她的美丽就掩盖住了所有人的光芒。而今,又要抢走陛下吗?
不,绝对不可以。我不甘,所以我在入宫后,不断的挑衅。
而她,却始终隐忍退让。
她的隐忍为她赢得了贤名,而我却愈发的跋扈。
我见了她,从不下跪,她也从未斥责过我一句。
第一次合宫觐见时,看着她住在长乐官中,看见未央殿内的摆设。
我愈发的愤怒,出口嘲笑道,她这后宫之主的宫殿还不如我的南徽宫。
第一次,她没有退让。
她淡淡说,这是皇太后曾住过的,这些都是她与皇太后一起挑的。皇太后是她的姨母,她自幼在皇太后身边长大的。这一席话,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我对皇太后大不敬啊。
父亲不知从那里听说了这件事,派远嫁的长姐进宫来,要我安分些,学会退让,要尊敬皇后。
我没有办法,看着长姐,只好退让。同其他人一样恭敬的行礼,请安。
后来,我从父亲那里听说,她爱的是君征。
在请安时,我当着所有宫嫔的面,说出了君征。
她那次是前所未有的震怒,拍案而起,面上再也不复冷静和自持。
而陛下来后,竟不问原因,选择相信她,以以下犯上之名为了她,将我贬为宝林。
我连累父亲成了所有人的笑柄。那段时间,我如父亲希望的那样安分的待在宫中。
这一次,赫然又进犯朔方。君征自己请缨,陛下为他设宴之时,君絮看着我的目光充满了恨意。那一刻,我得意极了。她的反应,再一次证实了我的猜测,她爱君征。而父亲也是疼爱我的,他决定杀了君征,借此打击君絮。君征一死,君絮肯定就垮了。那时,我就可以问鼎中宫之位。
我无法掩饰自己的兴奋和喜悦,而君絮却从中看出了端倪。
查出父亲谋害君征与君修战的证据。陛下要将我废居冷宫,将卢家抄家,将父亲流放三千里。
父亲却触怒了君絮,她要夷我卢氏三族,将我赐死。
陛下竟同意了。我怡然的喝下毒酒,陛下,来生不要让我再爱上你,不要让我再遇见你。
再见了,父亲,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了我们卢氏一族。
酒杯坠地,眼前一片黑暗。
我恍然记起,幼年时,母亲带我去惠安寺上香时的情景。那里的香火鼎盛,母亲又信佛。找住持给我算了一卦,住持只是悲悯的看着我,不肯回答。母亲大惊,不断恳求。
住持这才一声长叹,慈悲的面上充满了悲悯,“夫人,令爱虽然出身显贵,一生享尽荣华富贵。可自古红颜多薄命啊。恐怕小施主是所托非人,日后不得善终啊。”
母亲大惊,忙问如何化解。
住持只是无奈的道,“天命不可违。”
自己当时还不以为然,只当做笑谈。
如今看来却是一语中的。我果然是所托非人,不得善终啊。
还祸及了父母亲族。
忆起幼年,在闺阁中承欢于父母膝下。长大后在绣楼中整日练字,刺绣,看着家中的侍女在一旁玩耍,很想上前玩,却又要顾及仪态,担心弄脏衣饰,使发髻有损。
最终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她们玩耍,心中羡慕却也有些不屑。
这样的天真再也不复存在了。
父亲说得对,这宫廷太过恐怖,处处是杀机啊。才入宫短短几月,就如此阴狠了。
就如同诗中写的那样“海棠不惜胭脂色,独立蒙蒙细雨中。落花时节又逢君,却是相逢亦枉然。”
是我爱错了人啊,君王薄幸,哪里是女子可以托附众生的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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