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琳娜笑着,宛若一株开到荼蘼的罂粟花,散发着诱惑鬼魅的气息。
她抬起了食指上,上面是鲜艳如血的颜色,指尖用力的点在了他的心口。
只怕这里已经……千疮百孔了吧?
“心痛的时候,还修复的过来吗?”她嘲讽的说法哦。
凌律狠狠眯眸,毫不怜惜的打开她的手,冷道:“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还是管好自己吧!我看我与夫人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还请回吧。”
赛琳娜听到这话也不生气,只是略有深意的说道:“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我也希望你能够参加班森的婚礼,最起码我还是他的家人,能日日见到,可你不尽然。我们就看看谁更痛点,谁更熬不下去!”
说完她打开车门潇洒离去。
言睿见她走了立刻回到了车上,刚刚打开车门没想到就听到一声巨响。
“砰——”
凌律的拳头重重的砸在了车窗玻璃上,玻璃瞬间碎裂,鲜血就像是鲜花一般,顺着那缝隙慢慢盛开!
259、你是在利用我吗?
259、你是在利用我吗?
“先生!”言睿急切地说道:“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他不敢耽误,车子快速的驰骋着,用最快的速度到达最近的医院。
下车的时候车厢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一路上楼鲜血滴落在白色的地砖上,显得有些骇人。
医生急忙诊治,还好没有伤到重要的经络,不然整个右手都要废了。
包扎的时候凌律一句话都没有,仿佛这伤不是自己的一般,任由医生折腾。言睿在一旁看着,急在心里。
“先生,你要是真的放不下简小姐,为什么还要成全他们。这分明就是席渐的阴谋,先是给简小姐安了一个假身份,让她不能回到你的身边,现在更是利用你对她的爱,肆意妄为。今晚……你否认了你们的关系,以后可再难回头了啊!”
“你都看明白了,我又怎么会看不透?我明知道席渐给我挖了一个坑,但是我不得不跳,他也认定我会跳。事关简幸,我怎么可能不帮忙?”
“可是……这样一来简小姐就彻底换了个身份,成了席渐的未婚妻啊!到时候要是从兰开斯特家族咬人,可就难了,名不正言不顺啊!”言睿急切的说道。
席渐就是利用凌律对简幸的爱,利用他傻乎乎的姐姐温蒂,将简幸推上风口浪尖。否则这样的宴会简幸完全可以不必参加,她眼睛不好,席渐那么爱她,又怎么舍得她在这样的场合里受委屈。
他知道凌律会出现,也知道温蒂和茱莉亚肯定出来搅局,所以打算顺水推舟,让简幸身份出现疑点,再让他出面否认,到时候就算席渐要求和简幸结婚,他也无可奈何。
毕竟是他亲口承认她不是自己的妻子,后面也就再无资格抢人了。
凌律深深地明白这一点,也知道这一步走下去,将万劫不复,但是却别无选择。
席渐可以利用简幸,但是他做不到,怎么能忍心看她受到委屈?
凌律微微眯眸,凤眸里深邃一片,弥漫着看不透的寒光。
声音凉薄的溢出薄唇,让人不寒而栗:“你以为席渐会得偿所愿吗?他也有一步走错了,只怕比我更加难以弥补!他是简幸的哥哥,就算毫无血缘关系,简幸也不可能爱上他和他在一起,她心里对他只有兄妹之情,只怕席渐要百忙一场了!”
“先生我怕的是席渐权力过大,到时候要是逼迫简小姐……恐怕事情会发展的更加糟糕。而且帝都那边霍霆已经蠢蠢欲动,甚至和顾氏合作。顾家和林家联姻,本来就如虎添翼,和霍家斗得不可开交,这个时候霍家和凌氏还需要你来掌控大局,姐夫和霍航根本抵抗不了多久的!”
“先生要是离开,这边的事就耽搁了,鞭长莫及,任由席渐这么耍小心机下去,简小姐又深深地尊敬爱戴着他,到时候他要是随便编个理由就欺骗了简小姐可怎么办?”
“不会的,这一点我太了解简幸了。她舍不得自己在乎的人受伤,也见不得失望,她不想拖累我也不想拖累席渐,若是知道自己会给席渐带来麻烦,肯定会选择离开。我们暗中搅弄风云,将席渐的身世谣言弄得更轰烈一点,让他自顾不暇!”
凌律冷冷的说道,他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简幸,她从来不是累赘,而是自己的命。
席渐有张良计,而他也有过桥梯,他倒要看看席间如何应付。
他棋差一招,身为简幸的哥哥,就注定两人毫无可能,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就和赛琳娜夫人一样,不过飞蛾扑火,拼死一搏罢了。
“帝都那边还有父亲坐镇,问题倒不是很大,你让珊珊尽快过来,要是能说动邵佳宁最好不过。”
“先生是要打感情牌?”言睿疑惑的问道。
凌律勾唇阴冷一笑:“席渐利用自己哥哥的身份,将感情牌打得这么漂亮,我怎么能落后呢?一个二十年才冒出来的哥哥,和相处依旧的姐妹,看看谁更厉害一点吧。”
言睿重重点头,立刻着手去办。
病房转眼间只剩下凌律一人,他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黑夜。乌云遮住了月亮,天空黑沉沉的,就算有大片霓虹灯的照耀,也依然照不清这黑暗。
他看向自己手上的手,鲜血已经渗透纱布,疼痛都已经麻木了。
他可要好好的和席渐斗一斗了。
夜,一瞬间更加风起云涌。
……
晚宴结束,席渐和简幸回到了别墅,简幸拉住他的手,轻声问道:“哥,你早知道凌律会出席吧?”
“……”席渐闻言陷入沉默,幽蓝的凤眸一瞬不瞬的落在她身上,凝睇着她柔软的小脸。
简幸没有听到他的回答,继而说道:“哥哥出门的时候叮嘱我温蒂和茱莉亚会去,一定会找我麻烦,你其实已经知道所谓的麻烦就是我的身份吧。”
“哥不说话我也明白,哥是想让凌律否认我的身份,彻底消除别人的疑虑,并且趁机抓住温蒂的把柄,永除后患。所以……哥是在利用我,对吗?”
席渐听到这话心狠狠一颤,抿了抿唇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良久他才开腔:“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当哥说要找凌律出面的时候我就觉得事情不对劲了,你好像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握中一般。后来凌律果然帮了我,彻底撇清了我的关系,我就觉得一切发展的太过顺利,仿佛有人策划好了一般。”
“我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猜不出来?唯一能做到的,唯一受利的就是哥了,一路上我都在想要不要告诉哥,想要问个明白,为什么你要这样做,算计我算计凌律……”
“那为什么不早点质问我,等到这个时候呢?”席渐问道。
简幸闻言咬了咬唇瓣,深呼吸一口气捏紧拳头才说道:“因为……我知道哥是想努力的在家族生存下去,想要断绝我和凌律的联系,哥是在保护自己,也是在保护我。如果连哥都不能信任了,我不知道我还能信任谁,一想到这个……突然觉得自己很悲哀,也就不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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