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断重复在她耳边,让她也情不自禁的跟随念起。
“我喜欢哥哥,我想要做哥哥的新娘,想要和哥哥生活一辈子。这是我的信仰,也是我的追求。而哥哥也会疼爱我保护我,不会再有别人打扰我们。”
她喃喃的念叨着,也不知道是说给席渐听得,还是在麻痹自己。
床边的席渐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她的掌心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手指是那样用力的捏着他的手,像是落水的人,想要抓住一个救命稻草一般。
可是……席渐根本不打算救她出来,而是让她越陷越深。
约翰见她渐渐归于平静,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几个晚上,我还要继续给她催眠巩固一下。她对凌律的感情远远比你我想像的还要深刻。如果她突然想起来了,你也不要觉得疑惑,这是她自己的想法。”
席渐听到这话,剑眉瞬间倒立起来,浑身上下充满着骇人的戾气。
411、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约翰,我不要听你这些废话,我只要看到结果。我不准她想起来任何关于凌律的事情!不然,我拿你是问!”
约翰闻言忍不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很想提醒席渐他不再在自欺欺人了。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席渐还是从未想过要放弃简幸。
现在幸福就在眼前,唾手可得,这个节骨眼上,他又怎么可能放弃呢?
他无奈的说道:“班森,难道你就不反思一下,为什么简幸喜欢的人是凌律而不是你吗?”
“我当然知道原因,就因为我没有比凌律更早的出现在她身边,没有先他一步。不然,现在小幸爱上的就该是我!”
“未必啊,就算凌律不曾出现,简幸就会真的爱上你吗?”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席渐就暴躁的掐住了他的脖子,阻止他接下来的话。
“闭嘴,这种假设我不想听!现在,我和小幸在一起,我们回到希尼,就立刻举行盛大的婚礼!她的过往我会粉饰太平,任何人也不可能打扰到我们!”
说完,他重重的松手,直接将约翰扔了出去。
约翰撞到了墙壁,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这声音惊扰到还陷入沉睡中被催眠的简幸。
她顿时惶恐不安起来,隐隐想要挣扎逃脱出来。
席渐立刻紧张起来,握住了简幸的小手,就像是哄孩子一般。
声音缓缓轻柔的响起:“小幸不要害怕,哥哥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的。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一定不会再分开的。”
这话,听着倒像是自我催眠。
约翰看着他看似坚强冷硬的背影,其实明白席渐很脆弱,简直是不堪一击。
唯有用愤怒和暴躁,才能伪装起来。
其实他内心深深的自卑,明白他不可能和简幸在一起,他们之间横着的不仅仅是身份的差距。还有一个无法跨越过去的横沟,就是凌律的存在。
但是他一直不肯面对,就像是把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给紧紧关了起来。
他就像是住在自己幻想的城池里面,他还期待着和简幸在一起幸福的生活。
就像是一个梦,一个永远不会破碎的梦一样。
是支撑席渐一路辛苦走到如今高位的信念一般。
如果这个梦破碎了,那疯狂起来的席渐,将会比谁都可怕。
班森就是明白这样的结果,所以一直不敢把话说太重,免得将他逼疯。
可是,就算他不逼迫席渐,他就真的可以安然和简幸在一起吗?
这到底是谁在自欺欺人?
深夜,寂静而又微凉。
而远在城郊的一栋被武警层层保护起来,固若金汤的别墅里面。
祁敬源从杨权口中得到了消息。
“你说从今日起,凌律身边的那个女人就消失了?而与此同时,你遇见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人,但是却好像判若两人一样,是吗?”
“是的,今天我看到那女人的时候,她看我和小少爷的眼神很陌生。而且一点都不似作假,她说自己刚到帝都是来玩的,属下很不解。”
“你当然不解,因为帝都来了一个人。”祁敬源笑了起来,硬朗的脸上这笑容本该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但实际上,杨权只感觉阴森和可怕。
这笑容……仿佛是笑里藏刀,藏着无尽杀机。
他深深明白外人私底下都如何称呼他家先生。
笑面佛。
杀人僧。
表面上笑的一团和气,但是一转身就能将你一锅端了,毫不留情。
祁敬源这些年一直藏于幕后,成为最重要的议员,并且手握忠犬。
他很可能是下一任总理,所以整个高层都在保护着他。
杨权听到这话有些不解:“来了什么人,竟然还有这能耐?”
“说起来也算是我的老朋友了,当年投了橄榄枝,他竟然拒绝了。没想到现在又回来了,他只要不和凌律为伍,我倒是可以不碰这个女人。我还可以送他们离开,过他们的逍遥日子。但是,他如果插手这件事,那就休怪我无情了。先静观其变,这个女人给我盯紧了,若是凌律这件事悄无声息的解决了,不牵连任何人,我倒也不下狠手。”
“但……如果凌律以命相搏,非要和我斗得两败俱伤,那我也不介意用这个女人作为筹码。”
“先生说的那个人可是远在希尼的红玫瑰家族兰开斯特的继承人——班森?”
“嗯,是他。”
“他好像是私生子吧,所以这些年为了巩固权力,可费了不少劲。再加上之前约克家族闹事,要不是凌律出手,恐怕也不会这么轻松应付。”
“正因为如此,凌氏财产也掏空了不少,导致董事会内部矛盾,分崩离析。我们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隔山观虎斗。”祁敬源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这出好戏,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深邃,最后噙着一抹耐人寻味的光芒。
杨权看着心惊,有些疑惑的问道:“先生不是想放他们离开的吗?虽然兰开斯特家族不在帝都,但是若是插手,对我们也是麻烦。”
“我自然明白,但如果凌律不好对付,我也只能冒险用这个女人牵绊了。好在这女人有用,可以同时牵绊住两个人。若是能借此和约克家族示好,我们也能牟取暴利。这年头,总想有人越权。好好地生意不做,非要将触手伸到政权上面来。你说说这些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不知道树大招风吗?偏偏让人看着不顺眼,那我也只能折枝断翼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是亘古不变的规矩,谁也不能破例!”
祁敬源阴森森的说道,狭长的虎目微微眯起,里面泻出一抹可怕的幽光。
他就像是匍匐在暗夜的狮子,等待猎物上钩的那一日。
他比任何人都有耐心,几年前就向席渐投出橄榄枝,但是却被拒绝了。
而这些年他一直暗中观察,心思缜密,等待着凌律露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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