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拖时间,放下快艇掩人耳目。我悄悄游过去救人,给我掩护。”
席渐闻言拳头用力的捏紧。
现在偷袭无意是最好的。
如果他直接过去,恐怕早已成了活靶子。
他咬牙,然后愤怒的眯眸,一双幽蓝的凤眸深处满满都是怒火。
“祁敬源!”
这三个字近乎咬牙切齿的吼了出来。
而就在这时,船尾有人悄无声息的下了水,动作很轻,甚至连水花都没有激出来多少。
有人带着氧气瓶下水了。
祁敬源听到这恨得牙痒痒的话,心情倒是很愉悦。
他时不时提提手上的绳子,就像是在钓鱼一般,不断拉扯着简幸。
简幸就像是个被人支配的木偶,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
她现在甚至连咬破舌头的力气都没有,浑身都是僵硬的。
祁敬源故意把她放入水中,完全没入。
她呼吸不到新鲜空气,感觉嗓子眼里格外的难受。
她就像是一叶扁舟一般,迟早要被折磨的支离破碎。
只是……她好似看到了什么。
有一团黑影似乎正在朝自己逼近。
她的神志有些不清晰了,甚至都觉得自己产生了幻觉。
她起起伏伏,最后突然感觉有人拖着自己。
她睁开眼,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容。
她很想勉力勾起一抹笑,她真是病入膏肓了,这个时候竟然出现了幻觉。
难道她还奢求凌律会来救自己吗?
他分明脸面都不敢露,早已和死人没有任何区别。
她随后感觉到有人在割她身上的绳子,她猛然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真实存在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竟然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男人的面容。
是他……真的是他!
她的心脏止不住的剧烈跳动起来,像是野草回暖,遇到了春风一般。
他看着自己。
眼神是那样的担忧,这一眼似乎包含着柔情蜜意,百转千回。
仿佛将这些天的思念全都倾诉一般。
穿过水波,传达在她的脑海深处。
而就在这时,水面上突然下了密集的“雨点”。
原来祁敬源早已准备,枪支扫射,全都在简幸周围。
凌律即便躲闪迅速,但是水波阻力在那儿,他的胳膊上还是中了一枪。
杨权很快带人入水,凌律不得已撤退。
他的身子渐渐远去,灌入口腔的海水还带着他鲜血的芬芳。
她最后被打捞出水面,剧烈咳嗽着,那些海水全都吐了出来。
她冻得瑟瑟发抖,仿佛浑身的血液都被冻僵了一般。
祁敬源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嘴角勾笑,冷眼看向对面的船只。
有一个人缓缓从后面船舱走了出来。
他浑身都是湿漉漉的,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英俊,就算他再怎么狼狈,也是好看的。
男人眉眼俊朗,五官深邃,一双幽邃的冷眸危险眯起不善的落在祁敬源的身上。
他的左胳膊中了一枪,随意的包扎了一下,鲜血已经染红了纱布。
“祁敬源!”
他念出了这三个字,像是从地狱而来一般。
“我们的帐,该好好算算了。”
祁敬源站起了身,命人把简幸待下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她看着真的很脆弱,仿佛随时都会死掉一般。
如果真的死了,那就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他道:“凌律,我们终于见面了!我一直很好奇,这些人都被我的线人紧紧盯着,海外的银行保险到底是谁发现的。谁又能得到那毛头小子郁晨的赏识和信任,可以全权办理此事。我一直想不明白,不知道你能不能跟我解惑,你到底是如何逃出生天的?”
“祁敬源,你不需要知道!放了简幸,我可以就此放了你的儿子!”
“你带来了我的儿子?”祁敬源狠狠蹙眉,冷道。
就在这时,郁晨带着五花大绑的小人儿上了甲板。
祁越一看到自己的父亲,立刻哭喊出声:“爸爸!”
这一声叫的祁敬源心都差点软了。
他没有回应反而在深思。
凌律的手段一向可怕,他如果真的答应交换,那他手里就没有王牌了。
万一凌律后面还有军舰,他该怎么逃脱?
他的心瞬间狠狠刺痛起来,捏紧了拳头,鹰眸深邃而又可怕。
“凌律,你想耍我吗?简幸一旦逃出我的钳制,你还会放我离开吗?她现在可是我的护身符,有她你和班森谁也不会动我。”
凌律听到这话狠狠蹙眉:“你到底是不是人,为了自己能够安然逃生,竟然放弃自己的亲生儿子?”
而祁越也是怔怔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他听得出来,他的爸爸放弃自己,要选择更有利的棋子。
他被放弃了……
被自己唯一的亲人。
他的心狠狠颤抖着。
任由别人说他的父亲是多么坏,那都是别人说的,他始终坚信着自己的父亲是个好人。
然而……这个梦就这样破碎了,毫无防备。
祁敬源阴冷笑着:“一个儿子而已,大不了我以后再生一个。但若是我死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我相信越越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爸爸死掉对不对?越越?”
祁敬源还一本正经的看向祁越,让年幼的孩子心脏就像是钝刀割肉一般,一片片的割下,鲜血淋漓。
487、她是棋子
487、她是棋子
“所以,你打算彻底放弃这个孩子了是吗?”
“是,我打算放弃我的骨肉,不知道你们两个能不能放弃自己心爱的女人!”
祁敬源拿枪指着简幸,让她站在护栏边上。
那是最靠近凌律的距离,也好让她仔仔细细的看清楚那个男人的脸。
这一次终于不是幻觉了,而是真真切切的出现了。
这个男人就是“身亡”的凌律,是她日思夜想的男人,此刻赫然出现在甲板上,和自己遥遥相对。
原来不是她因为太爱,而出现幻觉,而是自始至终这个男人都存在着。
从那一日墓园的时候,她就感受到了。
他们还骗的自己那样辛苦。
何必?
她果然没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精心策划着什么,而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席渐也在撒谎,她最亲的两个人都在欺骗自己。
是怕她知道后露出破绽吗?
她一想到这,心脏就像是扎了细针一般,疼得有些难以呼吸。
她已经感受不到冷,心脏早已掉入冰窖,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她怔怔的看着凌律,隔着空气,雾蒙蒙的眼睛里早已蓄积了眼泪。
她听到了凌律担心关切的声音,是那样深沉的挂念。
“简幸!”
“不要害怕,我会来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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