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靠得挺近的,乔俏闻得到他身上那种浓烈的男子气息。以前觉得这样的男人味,她愿意多闻几口,可是现在她恨不得屏住呼吸,仿佛这样,她才会安全一些。
秦卫城沉默没说话,只安静开车。
乔俏觉得挺尴尬的,努力想找话题,却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她说什么都是错的。
再说,她都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想了想,她觉得还是闭嘴的好。
因为气氛不对劲,再加上身份的转换,乔俏只觉得时间非常难熬。
秦卫城是个寡言的人,以前两人在一起,都是乔俏话多。现在乔俏也不说话了,所以……
秦卫城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朝旁边看了眼,才说:“知道自己错了就好。”
又怕自己语气太凶,会吓着她,所以,他斥责一句后,只能耐着性子问:“晚上想吃什么?中餐西餐?”
“我都行,看秦……看叔叔您想吃什么。”
乔俏本来想说秦老师的,但是话到嘴边想起来他就是那个叔叔,连忙改了口。
秦卫城平时是个讲究吃的人,除了在家做饭外,平常出入的地方,也不多。
怕麻烦,所以就近选了一家西餐厅。
车子停好后,秦卫城带着乔俏进去。
世纪大厦的顶层,旋转餐厅,服务员请着两人去了靠着窗户的位置。夜景很美,居高临下,触目就是灯火辉煌,绚烂夺目。
对面坐着的是优雅高贵的男人,耳边传来的是优美动听的琴声。
这家餐厅乔俏以前也来过,来这里吃饭的,不是夫妻就是情侣,或者尚且处在暧昧妻的男女。乔俏不明白,秦卫城带自己来这里吃饭,到底是几个意思?
忽然又想到之前几次三番对他的勾搭,他虽则每次都推开了,但是却……却……
乔俏总觉得,他对自己还是有包容的。
这种包容,并不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包容,而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宠溺跟纵容。
乔俏对比了一下两人的年纪,虽然喊他“叔叔”,但是年纪其实也没有大到差了辈分的地步。
再说,这两人也没有血缘关系嘛。
乔俏望着对面的男人,秦卫城侧头跟服务员说了几句点了东西后,蓦地朝对面看来。
乔俏被这蓦然投来的目光吓着了,轻轻别开头。
秦卫城身子稍稍朝后靠去,坐姿闲适,望着对面的乔俏说:“失恋了,伤心难过,是在所难免。但是你也要明白,伤心一段时间就差不多了,该怎么样还得怎么样。”
“我已经纵容你有些日子了,你如果还是跟之前一样萎靡不振,我也不会再管你。”
乔俏听着他说的这些话,心扑通扑通跳。
难道,他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反常,是因为失恋?
如果是这样的话,乔俏觉得自己或许不必跟他解释之前的行为了。
“最近工作上还有什么安排?”
教训的话得点到为止,秦卫城适时转了话题。
乔俏忙接着话说:“可能会休息几天,如果有合适的机会的话,再接戏。”想起那天他提到去看爷爷的事情,乔俏忙又说,“趁着这几天还有时间,我打算多陪陪你们。”
秦卫城点点头,觉得她这句话说得还算有良心。
“今天晚了,一会儿吃完回去早点休息。明天早点起来,带你去接老人家回来。”
乔俏想问老人家去了哪儿怎么了,但是又怕本来的乔俏是知道的,而她问了后会叫秦卫城看出什么来,所以,她选择沉默。
一顿饭吃下来,两人都没有说几句话。
吃完饭后,秦卫城开车,回了两人住的公寓。
再次回到这个地方,回到自己房间,乔俏忽然有了一种心安的归属感。
这里虽然没有住家保姆,但是明显有人打扫的。秦卫城不可能会做这些琐碎的事情,那就肯定是每天有定时的钟点工上门来打扫。
打开衣橱,乔俏发现,之前穿过一回的睡衣被洗过,叠好了搁在一边。
连着高负荷拍了几天的戏,乔俏实在很累,拿了睡衣便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回房才往床上一躺,有人敲她的门。
乔俏房间门是开着的,秦卫城穿着衬衫西裤站在门外,看到乔俏朝他望去后,他直接丢了句“你过来”后,径自往客厅的方向去。
乔俏立即爬了起来,连忙跟着出去了。
秦卫城在沙发上坐下后,微抬眸朝站在面前的女孩子望了眼,然后抬手朝对面指了指:“坐吧。”
“哦。”乔俏坐下。
秦卫城身子略微朝旁边倾了倾,坐姿闲散了些,才问乔俏说:“既然陆重已经找过你了,事情的原委,我就不跟你说了。这件事情,我还是想听听你想怎么处理?”
乔俏认真问:“叔叔手上掌握了什么证据?”
秦卫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黑沉沉的眸子一瞬不转盯着乔俏看,略蹙了下眉:“叔叔?之前不是喊秦老师的吗?”
乔俏觉得,他那双眼睛特别有杀伤力,不敢对视。
所以,她低下头说:“之前不是因为失恋嘛,心情不好。现在叔叔您都教训过我了,我哪里还敢耍脾气啊。”
秦卫城还是望着她,没说话。
乔俏等了很久,还是没等到男人的回应,她有些坐立不安了。
悄咪咪抬起脑袋偷看过来,却发现,自己目光一不留神就撞进男人深邃的目光里。
她轻声咳了下,清了清嗓子,说:“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秦卫城这才回答她的问题道,“你是想看陆重出丑,还是想让徐茜然罪有应得?”
“我手上的确掌握一些证据,但是那个徐茜然可能也真没有想害你的意思。她那样做,就是想看你当着所有人的面出丑。就算证据交给警方,可能对她的惩罚也是不痛不痒。”
这一方面,乔俏想到了。
乔俏转了转眼睛,就说:“叔叔先按兵不动,我自己想想怎么做好。”
秦卫城点点头。
正当乔俏以为他要起身离开的时候,秦卫城忽然抬眸看过来,问:“你对陆重有什么意见?”
“什么?”乔俏吓了一跳。
“陆重。”秦卫城重复了一遍,“你跟他有什么过往?”
秦卫城虽然做了乔俏几年监护人,但那不过是法律层面的。除了定时给她的卡里打学费跟生活费外,一个月也见不了几面。她自己读书成绩好,根本不需要秦卫城操心。
两人真正坐下来好好谈一谈的次数……好像一次没有过。
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小女孩孤僻又话少,在学校不喜欢交际,朋友好像就一两个。谈的那个男朋友,是大她两届的学长,好像是她大一的时候,那个男孩子主动追的她。
当时陈鸣把这件事情告诉他的时候,他也根本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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