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玥却能如此坦荡看着她,让她这段日子强压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眼里的怒火也越燃越旺盛。
徐启凡站了起来,一眼也没看宁安容,而是无情的对旁边的安保人员怒斥到
“谁允许无关的人员进来?马上带出去。”
这一句呵斥,是他对刘玥的立场,也是他对宁安容的立场。
宁安容站在台上,眼眶当即就红了,大声喊道
“徐启凡,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你不能这么对我。”
安保人员已上台,想请她下去,但是她按着桌子不肯走。安保人员一时也没辙,这宁安容亦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实在下不去手来强硬的。
徐启凡听到她的话,神色更加的难看,他们的婚姻本就是建立在合作基础之上,甚至最初结婚时,彼此也都心知肚明不一定能够走完一辈子,如今分道扬镳,也算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并且,他未曾亏待过她,离婚时,他把能给的全给了她,足够她过上几辈子衣食无忧的生活。
他也给足了她面子,从未跟任何人讲过他们曾经的婚姻是怎么回事。但今天,她这样来闹,过去的那点情分,完全没有一丝一毫了。
宁安容看着徐启凡那冰凉的眼神,她的心如被尖刀剐过。即使最初他们结合是各有目的,但夫妻这么多年,他不爱她,但是她爱他啊。
既然已是这样,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所以她再次把所有矛头指向了刘玥。
“大家看看,就是这个女人,从上大学时,就被她所谓的师父包养着,教她手艺,供她。后来因认识了徐启凡,便把她年岁已高的师父甩了跟徐启凡在一起。那时,她还是只是一个大学生,这么多年,她介入我跟徐启凡的婚姻这么多年。”
说完,她又忽然看向徐启凡,厉声问道
“徐启凡,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个女人,她当初为了你抛弃了一心栽培她的师父,你敢保证,她将来不会为了另外一个比你更有钱,更有权的男人抛弃你吗?”
徐启凡的脸色已经铁青,再看刘玥的神色,已没有刚才的淡定。
只见她忽然站了起来,朝台上的宁安容走去,她浑身充满了戾气,是徐启凡未曾见过的样子,表情亦是阴沉的吓人。
她直直走到宁安容的面前,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时,抬起一手,狠狠朝宁安容的脸色煽去。
宁安容的脸,顿时五个鲜红的手掌印,本能的伸出手要还手,但是刘玥又早了她一步,扼制住了她的手腕,使得她根本动弹不得。
只听刘玥说到
“向我师父道歉。”
她的声音与她的表情都是狠戾的,完全不是她平日的样子。宁安容似有些被震慑住,呆滞的看着刘玥。
“马上向我师父道歉。”
在刘玥的心中,周成明的父亲,也就是她师父,是她最尊重的人,甚至她对他的感情不比自己的父亲少。师父是把她带出水深火热的人,是给她技艺,悉心栽培她的人,是给了她另外一番生活的人,她怎能允许任何人去玷污他?
宁安容不知道刘玥哪来这么大的力气,扼制着她的手腕,像是钳子,痛的她额头已渗出汗来。
“道歉。”
整个会场被现在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震撼的一片肃静,所谓看热闹不嫌事大,没有人上去阻止,都是静悄悄的看着两个女人的斗争。
大家心中都感叹,这么看来,宁安容完全不是刘玥的对手,难怪落得这样的下场了。
场下一片安静,场上亦是剑拔弩张。
宁安容从小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曾受过这份委屈,被刘玥拽着手腕动弹不得,手痛,心更痛,却也倔强的不肯开口说一个对不起。
直到台下的徐启凡走上了台,拥过刘玥,劝她放手之后,刘玥才放手。
徐启凡朝宁安容到
“跟她道歉,还有她师父。”
他的声音亦是冰凉的,不容置疑的。宁安容看他这样,眼泪瞬间飙了出来,不得不低头说到
“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她的一切都输了。她转身仓惶准备离开这个拍卖会现场,却被那位她自己委托来拍卖手镯的太太给叫住
“宁女士,这手镯如何处理?”
宁安容听到这话,原本向外走的脚步顿了下来,回头看了看徐启凡,看了看刘玥,她已冷静下来
“有钱为何不赚?卖了。”
这个女人,也是冷血之人,受了那么大委屈与伤害,竟能在如此短时间内调整过来。若不是她刚才出口羞辱了她的师父,刘玥都要佩服她了。
最终是按照徐启凡最初的价格拍卖下了那个手镯,回家的车上时,徐启凡便亲手给刘玥戴上。戴好后,执起她的手,落下一吻,喃喃道
“刘玥,对不起。”
车内气氛很沉闷,之后两人都不怎么说话,更没有丝毫得到这个镯子的喜悦。
徐启凡安心开车,刘玥静心观察这手镯。
忽听耳边有人喊她
“阿兮,阿兮,明日在城郊见,你要早些起来,不许睡懒觉。”
是寅肃在叫她。
刘玥拼命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剑眉星目的少年,不是寅肃是谁?
她又回到了通朝?而且回到了寅肃还是三皇子时的通朝?
“阿兮,发什么愣呢?刚才跟你说的话,听到了吗?”
真的回来了?真的回来了?她连问了自己两声,然后兴奋的惊叫着扑向了少年寅肃的怀里。
她的动作很大,整个甄府的下人都看见了,抿着嘴偷偷的乐。而寅肃的脸已有些红,把拼命像八爪鱼似的缠着他的六兮从他身上硬掰了下来。
轻轻捏着她的鼻子道
“知不知羞?”
而六兮就只是看着他傻笑,笑的简直像是个白痴,甜甜说到
“我知道了,明天一定比你早起,你现在快回宫去,免得落人口舌。”
寅肃这才骑马离开。
第二日,是艳阳高照。向来爱睡懒觉的六兮竟然破天荒的起的比鸡都早,偷偷一个人跑到马厩去牵了一批马直奔城郊。以前都是寅肃等她,这次,换她等他一次,只是,当她刚处城门,便看到了寅肃竟然比她还早等在城门外。
看着她的眼神十分妖孽与得意,这就是少年的寅肃啊,虽然成熟,但在她面前还是阳光的。
当两人骑得马并行时,他长手一伸,就把六兮从她的马上抱到了自己的马上。
六兮早已习惯了这种动作,但还是假装害怕的惊叫,然后顺势扑进他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乐此不疲。
“手伸出来。”
寅肃命令,六兮乖乖伸出手
“做什么?”
寅肃没说话,而是直接在她手上套上了一个手镯
“骑马时带上,保护你手腕。”
“哦。阿肃,我们去哪?”
“去摘野果子。”
“什么?我没听错吧?堂堂三皇子,去摘野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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