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卿瑶吐吐舌头,笑着说到。
“除了盐巴还有别的吗?”
汪泽南摇摇头,抬起晶亮的眸子,温柔的注视。
“可吃的习惯?”
陶卿瑶一下子就笑了。
“当然,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只要不腥”
陶卿瑶看着火堆,拢了拢头发,最后几个字,被她咬的极轻,极轻。
“好了,试试?”
陶卿瑶接过烤的金黄的鸡肉,热的地方已经被汪泽南吹凉了,火上还架吱吱冒油的大半鸡肉,香味都飘出去很远,陶卿瑶忌讳着没洗手,左右看看,解下马车上的水囊,匆匆的洗了一下,这才大快朵颐。
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腥,让她不知不觉多吃了一般,回头看看剩下一半的鸡肉,陶卿瑶尴尬的低下头,不好意思看着那晶亮的眸子。
汪泽南笑着擦去她嘴角的污渍,轻声问道。
“可吃饱了?”
陶卿瑶更是无地自容,满脸的绯红,快速的点点头,扬起招牌式的傻笑。
“嘿嘿,嘿嘿”
汪泽南心下无比的满足,古人总说人生四大幸事,便是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在他看来,什么都你不过她此时此刻的一颦一笑。
熊府中,熊浩然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进了夫人的院子。
捏了一旁经过的萍儿一把,得到一个娇嗔,熊浩然咧着嘴,一路上畅通无阻。
“我的儿,你怎么来了,进来天气转凉,可要多穿衣裳才是呀。”
一个近五十的夫人,身着橙色长衫,一把拉过熊浩然,嘘寒问暖一通。
熊浩然皱了眉头,不耐烦的应了一声。
“知道了,娘,瞧你紧张的样子。”
熊夫人讪讪的命丫头到了茶过来,又被熊浩然借机摸了一把小手,熊夫人见状,语重心长道。
“我的儿啊,你也不小了,再过个一两年就要娶妻了,如今行事也要成个体统,不若被你父亲看到,少不得又是一顿板子。”
熊浩然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小声的问道。
“我爹呢?”
熊夫人回答道。
“外出有事去了,今日恐怕都回不来。”
熊浩然满脸的欣喜,胖胖的腿一跨,已经借着主食的后门,去了一旁的耳朵去了。
熊夫人甚至一震,马上叫到。
“我的儿,你这是干什么?”
熊浩然笑嘻嘻的声音还夹着摩拳擦掌。
“你就不要管了,好不容易等到爹不在,爷可是想死了碧儿那个小冤家。”
熊夫人又是一阵惊呼。
“她是你爹刚纳的小妾啊,我的儿。”
转眼熊浩然又转进了内室,怀里还搂着一个娇柔做作的女子。
“再过十年,老头子去了,她的小妾还不都归我处置,娘,你就当没看到吧,碧儿可是儿子先看上的。”
熊夫人无奈的看着熊浩然,垂下眼角。
“罢了罢了,娘不予你为难,只盼着你能念着娘,娘也就随了心愿了。”
熊浩然满脸的喜意,当着熊夫人的面的,狠狠的亲了碧儿一口,急不可耐的又去了耳房。
不多时,便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来,熊夫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由着丫头扶着去了外门院子里,既然管不了,就眼不见为净吧。
两刻钟的时间,熊浩然一脸满足的走了出来,撒娇似的拉着熊夫人的手。
“娘,趁着爹不在家,你赶紧给我些银子。”
熊夫人问道。
“我的儿,前两日不才给过你一百两吗?”
熊浩然不满的哼哼。
“那么一点管用个屁,还不够芸香楼一个丫头的身价,也亏的爷相交八面,这才勉为其难点了一个才色双全的美人,不然,真是丢尽脸去。”
熊夫人焦急的说到。
“我的儿,往日你在家里怎么胡来,我都不管,外面的总归不干净,你要真想要,娘去给你赎了回来,切不可再去了。”
熊浩然不耐的甩手。
“你知道什么,爷去那里可不是只有这一件事情,正所谓谈生意哪里好,首选就是芸香楼,你一个妇道人家,整日在家里,哪里知道这些,说了也是白说,快点给多给我些银子,我要去一趟都城。”
熊夫人面色讪讪的。
“好端端的去都城做什么?”
熊浩然皱着眉头,解释。
“你儿媳都成了四大小姐,爷是她的丈夫,怎么说也要并驾齐驱挑一个四大少爷来当当,让天下人都知道知道,她丈夫是如何的英俊潇洒。”
说着瞥了一眼隆开,后者自动自发的献上折扇,啪的一声,扇子没开好,掉在了地上……
次日清晨,陶卿瑶出了马车,见司徒帧靠在不远的大树下睡着了,藏青色的长袍颜色更深了一层,日光洒在他的侧脸时,一片柔和。
陶卿瑶撑着下巴,近距离观察他,南哥哥平日里给她的感觉便是温柔的,平易近人了。
可是这么近距离看他的时候,完全找不到坚硬的线条,长长翘卷的睫毛,挺挺的鼻梁,微抿的唇,与司徒帧凉薄的唇相比,多了一丝温度。
可是她却觉得司徒帧总是带着魅力,吸引着她一步一步的向前。
“瓜妹妹,昨夜谁的可好?”
不会何时,汪泽南满带笑意的眸子浮现在她眼前,陶卿瑶勾起嘴角。
“很好,南哥哥一定腰酸背痛吧?”
“没有,我是男人呢”
陶卿瑶笑了笑。
“南哥哥快起来吧,今日我们定要找任务才行。”
万泽南笑着站起身来,好不在意身上的露水,略微清理了一下,便拉着陶卿瑶离开。
两人住的是荒郊野外的,自然有些风尘仆仆,而司徒帧则显然要好的多,隔壁便是婳苇郡主的住处。
“司徒神医?醒了吗?”
外面有侍女轻声叫唤,司徒帧转了一个身不去理会,侧躺在床上回忆着认识陶卿瑶的点点滴滴。
在发现她被别的男人相拥的那一瞬间,他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要出手教训那人了,就连他当时也都惊讶了,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不带她将这种想法想明白,他已经御风离开了。
眼前仍旧是难以忘记的那一幕重现,司徒帧微眯着眼,狠狠的在心里叫了一边陶卿瑶。
又翻出他的宠物蛇在手中把玩,眼里心里犹如烈火焚烧,不断的促使着他,一遍又一遍的想,
她在哪里,她睡得好吗?是不是还依旧同那个男人在一起?
那个男人?这怎么能行呢?他们的交易还没有结束不是么?既然没有结束,他应该有管她的权利罢,算了,先警告一下好了。
“去,找她。”
司徒帧放手将荷包放在毒蛇的面前,好半响,毒蛇钻出屋子不见了。
“陶卿瑶,你可别让我逮着下次,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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