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卿瑶刚好满了十五岁,具备参加的条件,然后她本人对这个事情,并没有多大的概念,也就没有报名,如若花夕的年龄满足,她倒是想给花夕报名,因为这几年来,花夕为她放弃的东西太多了,是在是令她心中有些愧疚。
“童夫子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原本喧哗的东苑内变的一片静寂,陶卿瑶好笑的摇头一眼,这个场景真是像极了前世她上学的校园时光。
童夫子一如之前一般,穿着淡色系的裙衫,斜斜歪歪的晚起一个简单的发鬓,簪了一根银质发簪,带了一对银色的耳环,再身无别物了。
“见过童夫子”
陶卿瑶随着同窗们一齐喊了一声,童夫子微微点头,浅笑。
“你们在我这里说学的时间长,也不过短短两三年的光阴,说短,这日日夜夜加起来还真是一个难数的日子,如今你们也大了,梁英会也近在眼前,若是能选为四大小姐之一,我恐怕也没有这个福分在教了。”
“然,想要成为四大小姐之一可不是这么容易的,它分了很多个内容考核,你们便想想自己最擅长什么,取那一科报名即可,切不可贪多。”
陶卿瑶听得不甚清楚,转念一想,自己又不用参加,听这么清楚做什么,只管学好自己的知识,以备将来下场能有个好名次。
于是低着头去看书去了,花夕微微有些难过,看着屋内谈论的热烈,只觉得心里更难受了。
许梦瓷见花夕面色有异,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心,温热的温度感染了花心。
等到童夫子将事情都说了一遍,许梦瓷这才拉着花夕的手来到静谧的一角,直接的问道。
“花夕,你怎么了?怎么不高兴的样子?”
花夕叹了一口气说到。
“最近小姐日益业继的读书,看书,背书,即便是回到家里也是针线不离手,她不说我也知道,她是怕老夫人失望,所以才努力的想要考上。”
许梦瓷不解道。
“这是好事呀,你怎么还愁眉不展?”
花夕微微气愤。
“好什么好呀,以前的小姐至少为同我们说说笑笑,负担也没那么重,但是你看现在,不是拿着书就是拿着笔,真想凌小姐口中的木头一般了。”
许梦瓷捂着嘴笑道。
“哪有那样说你家小姐的,我倒是很佩服她,用我娘说的话便是宠辱不惊,从官家小姐变成平民也没见她整日里的皱着眉头呀,倒是她二姐,只不过有几个不懂事的说了几句,就哭着闹着不要来了,连一点骨气都没有,才叫我看不上呢。”
许梦瓷说的便是陶二小姐,陶卿瑜,因为接受不了从天堂掉到地狱的差别,被人奚落,只到冬苑两天就不再去了,躲在宿瑜院哭个不停,谁来说都没用。
陶文博失望之后,便把所有的希望放在陶卿瑶的身上,这才导致了她如今的状况。
花夕不屑的说道。
“快别替二小姐了,反正她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只在乎我家小姐过的好不好。”
许梦瓷又是笑了。
“你与你家小姐这么要好,将来一处嫁了得了,也省的放不下她。”
花夕忙堵住了许梦瓷的嘴。
“可别说这种混账话,当今太子都只有一个妻子,妾室通房统统都没有,来做表率,你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当心上头发怒,再说了,我与小姐好,是因为她将我当做家人,我亦如此,只盼着将来终生不嫁能伴着她一辈子。”
许梦瓷听了只觉得热泪盈眶。
“也活该你家小姐能有你这样好的丫头,本就是她人品好,性子大方,连着我都要嫉妒了。”
低头擦了一下眼泪,又说道。
“你若你替她报名,我可听说选上了四大小姐,也是有助学业的。”
花夕有些意动,问道。
“怎么个有助法?”
许梦瓷裂开嘴角,笑道。
“好像是由学院的院长亲自给四大小姐授课呢。”
花夕一听更加心动了,不由的抓着许梦瓷的手。
“可是真的?莫要哄我?”
许梦瓷玩笑般拍了花夕一下。
“你拿我当什么人了,我娘可是说过小孩子不能说谎的。”
花夕这才露出如负释重的笑容来。
趁着陶卿瑶午间耐不住困的时候,偷偷出了冬苑,帮着陶卿瑶把名给报了。
又悄声无息的回来,丝毫没有引起陶卿瑶的怀疑。
午间后,方郡兮的丫头晴昼来了一趟,请了安,也不说别的,只将一个盒子给了花夕就跑了去,弄得陶卿瑶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方郡兮打的什么主意。
花夕将盒子打开,一阵馥郁的香气传入鼻中,顿时感到一阵清爽。
陶卿瑶这才将注意力放在盒子上,里面放着一个香囊,就是绣技不太好,看得出来绣荷包的人记忆很生疏,除了香囊之外,还有一本书,上面写着“香道”两个字。
陶卿瑶拿起书来一看,全是写着制香,调香,品香的知识,她有些不解其意,郡兮姐姐这是要做什么呢?
于是放下书,拿起了香包将盒子盖上,吩咐花夕。
“将盒子放在休息室的抽屉里锁上,等晚间拿回家。”
花夕笑道。
“小姐这么重视方小姐的东西,方小姐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陶卿瑶笑着道。
“那是因为她将我当做知己看。”
花夕这才转过身回了休息室。
晚间司徒帧又来了,陶卿瑶斜睨了他一眼,见他不说话,便继续绣手里的荷包。
她绣这个荷包是故意要送给方郡兮的,为的是取笑她看看自己的绣技有多烂。
“恩,勉强能收下。”
司徒帧一声不响拿去绣篮里精巧的荷包,点评到。
陶卿瑶憋了一眼,就见他当成自己的一样,毫不忌讳的收进袖中,陶卿瑶忙放下针线,说到。
“那个不行!。”
司徒帧一顿,拿出看了一看,上面绣着一只可爱的小老虎,神态逼真,形状却有些特别。
没错呀,是给男子佩戴的呀,总没见过女子佩戴老虎的。
“怎么?你要带?”
“不是,……”
还没等陶卿瑶说完,这厮便迅速的收了进去,任凭陶卿瑶怎么哄,都不愿意拿出来。
想想他都没带过荷包,怎么着也得顺手哪一个走,况且这女人在绣技方面已经得到他的认可了。
“喂,不带你这样的。”
陶卿瑶一急,现代有用又蹦出来了。她一愣神,怎么过去几年了,自己还能那么脱口而出呢?
司徒帧才不管她什么表情,架势百足就要说正事。
“这次过来,是想请你帮忙的。”
陶卿瑶回过神来,没好气道。
“东西都拿了,还敢求我帮忙,想的倒是美。”
司徒帧面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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