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倾原名是叫褚倾恬,因为在上户口时,也不知道那工作人员是怎么办事的。褚父也是粗心大意的人,上完户口,户口本就也就扔在柜子里。直到褚倾上初中,办材料需要户口本,这才发现户口本上名字赫然是两个字褚倾。
改名手续繁杂,褚父又忙,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恬恬这两个字也成了她的小名。
沈承东见褚倾被这两人打趣的有些局促,话锋一转,话题又回到长眉身上:“医生准许你出院了么?”
沈长眉脸上的笑容瞬间收了起来,她看了眼沈承东,这才呐呐道:“没有。”
沈承东看向沈二:“医生都没准许出院,你还带她出来?”
沈既遇倒是不以为然:“吃完宵夜,就送她回医院。”
四人自然凑一桌,等吃完宵夜,已然临近十一点。
在停车场分道扬镳,沈既遇送长眉回医院。
沈长眉换了衣服,躺在床上,见沈既遇没有要走的意思,她问:“你不回去吗?”
沈既遇脱了外套,扔到边上:“在这里凑合一晚。“
说罢,沈既遇掀被子上床,沈长眉:“我还没同意。“
沈既遇将她搂在怀里,亲了口:“不同意也得同意,谁让你上回那样气我来着。”
说罢,他伸手就关了灯。
两人窝在这病床,还是有点挤,沈长眉不安分地挣了挣身子。沈既遇被她磨蹭地起了火,扣住她的腰间:“别动了。”
沈长眉察觉到异样,耳根微红,低声埋怨道:“流氓。”
沈既遇咬着她的耳朵,轻笑道:“哪个男人抱着个女人在怀里还能坐怀不乱的,嗯?“又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见她面色羞红,沈既遇嬉皮笑脸的:“一回生,二回熟,害羞什么?”
沈长眉拉了拉被子,将自己兜头裹住,没好气地说:“闭嘴!”
因为这次出了这事儿,顾女士严格勒令沈长眉要在老宅住半个月,无论沈长眉怎么解释保证那天的事儿只是个意外,绝对不会再发生,顾女士都丝毫不肯松口。
无法,沈长眉这几天都待在老宅。
这天,沈长眉下班开车回到老宅,就见到兰苓。
兰苓见到长眉,便问:“前些天,听说你进医院了,我为毕业班的事儿忙着,也没时间去看,你现在好些了吧
沈长眉说:“只是阑尾炎,没什么大事儿。”
兰苓点点头,又转回身和顾女士说话。
沈长眉回到自个房间洗了个澡,想着兰苓在楼下,她故意磨磨蹭蹭不下去。说实话,对于兰苓为什么这么排斥她。沈长眉有些费解,以前她以为是因为孟青的那档子事儿,可是现在想想似乎并非这么简单。
直到阿姨上来叫她下去吃饭,沈长眉擦着头发,跟阿姨说:“阿姨,你和顾女士说一下,我现在不饿,等会再下去吃。“
顾女士见长眉不想吃,也没说什么。
兰苓陪着顾女士用了晚餐,又小坐了会儿,才离开。
在玄关换鞋时,不经意一瞥,却瞧见那双裸色高跟鞋,兰苓只觉点眼熟,拧眉想了会儿,这才想起在哪里见过这双鞋子。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沈长眉捏着鼻子,掀开锅盖,热气腾空而上,浓郁苦涩的中药味道瞬间充溢着整个厨房。
沈长眉看着棕黑色的汤水咕咕作响,脸色苦闷,她拿勺子盛了一碗,刚搁在流理台上。外头就响起按铃,她趿拉着拖鞋去开门。
沈既遇见她身上戴着围裙,觉得稀奇:“怎么着,知道自个前几天错了,打算做顿饭给我补偿来着。”然而一踏进屋里,鼻息间就闻到浓郁的中药味。
“这味儿不对啊?“
他将外套扔在沙发上,跟着长眉进入厨房,就瞧见煤气灶上明火煨着小砂锅:“喝中药?“
沈长眉点点头,摘了围裙。
“身体不舒服?“
沈长眉神色微滞,旋即摇一摇头:“不是,吃痛经的。”
沈既遇多看了她几眼,也清楚她有这个毛病,便没再多说什么。给自己倒了杯温水,转回身,却看到某人拿指腹摩挲着瓷碗外壁,一副苦恼郁闷的模样,他微扬起眉头:“怎么了,不想喝?”
沈长眉收回手,心虚道:“哪里,我是想等放凉了点再喝。”
沈既遇向来清楚她,小的时候,沈父沈母忙于事业。沈既遇便被放在顾女士哪儿。顾女士每隔几个月,就熬一次药膳补汤。沈长眉不大喜欢这些味道浓郁苦涩的东西,常常背着顾女士让沈二替她喝。
沈既遇拿手指摸了下瓷碗外壁:“凉了,喝吧。”
沈长眉掀眸瞪他一眼,这才不甘不愿地拿起瓷碗,她深吸一口气,憋着气儿,一气儿喝完那碗中药。沈既遇将手中的温水递给她,沈长眉接过,连灌了几口,这才稍稍洗刷去唇齿里残留的苦涩味。
沈长眉将瓷碗放到洗碗池里,挤了点洗洁精,就听沈既遇说:“晚上不回老宅?”
沈长眉摇头。
“那好,等会出去一趟,周老大说有事儿跟我们说。”
沈长眉洗完碗,又拧开水龙头洗手,好奇:“什么事儿啊?”
沈既遇拿了边上的干毛巾替她擦着手:“没具体说什么事。”
“哦。”
周慕深和大伙约了在乔聿名下的会所见面,沈长眉和沈既遇到的时候,乔三儿一见到两人就嚷嚷道:“这周老大都领证了?你两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我可急着交份子钱呢”
沈既遇揽着沈长眉在沙发上坐下:“瞎编排什么呢?“
乔三儿将自个手里的一张红本本扔给沈二:“诺,眼见为实。“
沈既遇打开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沈长眉也凑上去,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也不知该说什么。
沈既遇拿手挠了挠眉尾:“周老大呢?“
乔三儿说:“去接他媳妇了。“话自此,乔三儿忽地问,”周老大这媳妇还是个医生呢,其实你两也认识?“
乔三儿故意吊两人的胃口,但这夫妻俩却是谁也不上钩,乔三儿清了清嗓子,说:就是那个于叔她的女儿,于琦,打小不是和尧青玩得很好么。“
周尧青是周慕深的妹妹,乔三儿这么一说,两人算是明白过来了,这个时琦就是当年的那个于琦。于家的事也是一本烂账本,早年于叔和她妻子结了婚,于叔的妻子是来自南方杭州一带的,小门小户,于叔和家人争取许久,于家才同意这门亲事。
就在大家以为两人自此后会和和瞒瞒的生活,谁想于琦上初中时,于叔便出轨。这个南方的姑娘看着性子柔韧,却在这事上坚持的很,当下就和于叔离了婚,二话不说带着于琦回到南方小镇。而于琦也改回母姓,时琦。
沈既遇和周慕深自寻了一处僻静地,两人抽着烟。
晚风习习,阳台下便是车水马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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