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劫粮食?这个梗在这会儿似乎不怎么好笑,冬天,草甸子,高粮价,几个因素一叠加,那当哥的也有些心慌了,眼珠子乱转,忍不住多加了一鞭子,想早点到家。
世上的事儿就是这么巧了,小子们正想着劫道,心里发慌呢,耳朵就听到后头一阵的马蹄声急促的响起,把他们吓得,小心肝直跳,差点蹦起来就往外窜。好在声音穿来的及时,稳住了这差点失态的哥两。
“老邱,老邱,有你的信。徽山来的。”
邱澄明回头一看,是民信局的老马,赶着一匹黑色的骡车,看方向,似乎是从北面的村落往镇子上回,而他们往这西南走,可不就成了在他们后头了嘛!估计是看到了邱家的车子,这才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我这可是沾便宜了,好少走一遭,你的信,给。”
徽山?三叔?道士下山了?
第37章 木匠很忙
在现代有不少有关道士和尚的争论, 作为本土派,邱澄明一直以来,对于所谓“盛世道教避世, 佛门大开;乱世佛门紧闭,道教下山。”这样的说辞是十分推崇的, 即使某些抗战神剧中,总有和尚的身影出现,也不能阻止他对本土道教的支持。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 所以他对自己又一个道士三叔, 那是相当的感兴趣。一听到是三叔来信, 那个激动的,比他老爹都兴奋,一把抢过那信,三两下就拆开, 顾不得在路上, 就开始给他爹读信。
“爹, 三叔说,今年外头灾荒不少,他们道观正组织人下山救治百姓,因为正好收到信, 知道咱们迁徙了, 所以也报了名, 想趁机过来看看, 好歹认认路。”
或许是知道自家兄弟的知识水平一般, 所以这个三叔写的信,那是相当的简单明了,连着一句客套也没有,直接有事说事儿,看的邱澄明相当的痛快。本来嘛,这年头用毛笔写繁体,他每每看着就觉得头疼,总觉得繁简转换十分的麻烦,若是在之乎者也的来,简直就是要他的命了,好在自家三叔不是那样的人。
“他要来?这可好,唉,都几十年了,也不知道如今是个什么样子,见到了还认不认得。”
兄弟能见面那绝对是好事儿,再怎么天各一方,到底也是血脉兄弟,还是个从来没有纷争,一直感觉亏欠的兄弟,能在自己年纪见老的时候,再一次联系上,相聚一回,这让邱纯儒十分的感慨,老脸上难得露出了几分追忆的神色。
至于邱澄明,这会儿正看着信件最后的署名牙疼。你猜人三叔的名字是啥?怪不得要送到道观去,当个道士呢,人家居然就叫邱纯阳,呵呵,这是和纯阳真人媲美?这样一个名字,他不当道士,谁当道士?
“爹,我三叔……叫纯阳?”
那牙酸的表情,好在老头没看到,不然一个巴掌又该过去了。
“啊,是啊,当时那他那师傅还说呢,这是天生的玄家弟子,不然你当送到道观,人就会收?”
也是啊,和尚道士什么的,档次还是很明显的,道士相对更高大上一些,更讲究格调些,不讲究什么悲苦大感情牌,人家更偏向小资。所以喽,在培养继承人什么的事儿上也更严格要求,毕竟人后期培养的力度大,投资广对吧。舞剑,弹琴,烹茶,下棋,悬壶济世,这些在道士身上很常见。这样的知识储备,这样的艺术修养,可不是一般二般就能教出来的。
而这样一个啥都会的人若是在这村子里住下,那么可操作的东西有多少?大夫有了,先生有了,连着精神信仰的问题都能解决了,这让他这小村建设能加快多少倍的脚步?
神思维想的真够远的,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连着人身上多少价值都估算出来了,可见邱澄明如今这算计的本事,而只要一想到三叔来了之后,自己可能得到的一系列系统奖励,邱澄明心里那个高兴啊,乐颠颠的和老爹说到:
“等着三叔来了,爹,若是能行,就让三叔在咱们这儿多住些日子吧,儿子也好跟着多学点本事,你看咋样?哪怕是给起个道观呢,咱们也不亏,到底是您的亲兄弟,咱们大房也算多个撑场面的人。”
邱澄明说的兴奋,可惜,他这急性子遇上了慢郎中,人老头只给了一个白眼,
“等人来了再说呗,你这急啥?再说了,那是你亲叔,什么亏不亏的,这话说出去真是讨打。”
急啥?邱澄明还真是着急,这大冬天的,一个个都有些犯懒,他这建设任务可是停滞很久了,没有任务,那哪里来的钱呢。没钱,他的家庭地位可怎么办?他可是还想着啥时候让系统把自家扩展成三进大宅的。
带着加紧任务,早日住上大宅子理想的邱澄明搞不定他爹,自然要将力气用到村里的其他人身上,于是乎,这原本慢悠悠,能养膘的冬日愈发的忙碌起来,这其中最忙的要数木匠。
为啥?因为如今的屋子暖和啊,有火炕一天到晚点着,连着屋子也一样暖和,这样的条件,要是不做点活计挣钱,那实在是太浪费了,所以组织妇女纺线织布是一定的,而想要干这个,那么做织机自然刻不容缓,这木匠能不干?他们家也有女人,也需要,还能挣钱,自然是干的。
除了妇人,其他人干啥?男丁在油坊帮着出力气榨油总行吧?可榨油的话,这么多人,就一两台的榨油机怎么能够?所以做榨油机依然要木匠。除了这个那些新来的亲戚人家,想着明年起屋子的,趁着这会儿没别的事儿,先弄点家具什么的,好像也挺合适的,那一样要木匠。连着老人搓绳子,孩子做弹弓冬日打鸟,一样需要点木质的玩意,这一样少不得木匠。
这么一算,这人手又紧张了,好在这年头的老百姓向来多才多艺,就是不属于专职木匠的男丁,也能凑合着当个下手,做点简单的小活,不然这人还真是不够用了。
“我如今才知道,这学一门手艺就是划算,看看,这才几日?靠着这织机什么的,三爷爷就挣了不下二两银子。”
“不单是三爷爷,就是他家其他几个,手里也有了活络钱,还有那齐家那个木匠也一样整日乐呵呵的,连着秋日砍了木头的那几家,都因为这挣钱了,早知道这样,当年我也学这个去了。”
“得了吧,你娘当初送你去饭馆做跑堂的时候,不知道在族里招摇了多久,还说,就是大灾年,也没有厨子饿死的道理,以后你家不愁吃饭了呢。”
“笑啥,我跑堂的如今没用,你这学造纸的就有用了?一样要跟着我们在这学榨油。”
“好歹到了草木多的时候,我还能试着做草纸,那也能挣钱,反正比你有用。”
“谁说我没用?我想好了,如今做织机什么的,做的很是不少,等着村子里都齐全了,这织机怕是还能有多的往外卖,到时候我就跟明哥儿说,借了他家的车,运到其他村子镇子上,就我这嘴皮子,说不得能做好些买卖,到时候这本事一样能用上,一样挣钱。”
“咦,要这么说,还真是啊,咱们多攒点东西,到时候一起运出去,到镇子上,县城什么的,一样能换不少钱,大冬天的,这东西一定没多少人做,这价钱未必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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