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因着《蜀山》在整片华国土地上的知名和热度,在杂志上一连载完结之后,新周刊就联系了作家将《蜀山》整个刊订成一本书,等到一印完就要投入市场。
“还是让他们自己出一本吧。”
罗家和道,
“我和许社长出钱印上一千本先卖,销量好了再加印。”
温向平闻言笑道,
“那敢情好,让我也凑个股,阿昀画的插图颇好,瑜新的文章写的也不错,指定能大卖。”
罗家和笑得眯了眼,
“那就承你吉言了。”
加入地方协会要比进华国作协的手续简单些,温知秋的三部大作可以说在沽市已经是人尽皆知,再加上水平也受到了余老和张老及陆胜恩陆副编的公开认可,协会主席团一路绿灯,不出两周,温知秋便成为了沽市作家协会的一员。
国家作家协会的大本营在京市,温向平自然得亲自前往一趟,来回怎么也得一月有余,温向平便抱了携家带口一起去京市的念头。
正好无需赶稿一身轻,在这个交通并不发达的年代,如此一趟出行也是不易,趁作了旅游也不枉坐几天几夜的火车去一趟京市。
只是孩子们还没放假,苏承祖老俩非要留在家照看孩子和温苏记,到最后,就只有苏玉秀陪着温向平来了京市。
京市作为华国的首都,自然有与沽市不一样的气派,街上人流涌动,虽然楼层建筑与沽市相差无几,然到底保存了雕梁画栋,碧瓦朱檐的百年楼阁,比之沽市更多了一份传承之味。
京市人流密度与沽市相比几乎更甚,兼之人生地不熟,温向平便嘱托苏玉秀在酒店等他回来,这才跟着余老和罗家和出了门。
有余老做推举人,温知秋在作协很快就办好了相关的手续。主席团的一位成员笑着拍拍温知秋的肩膀,对余张老道,
“当真是后生可畏哪。”
《蜀山》在沽市引起的轰动并不是全部,就是在人才济济京市,“温知秋”这个名字和其三部大作也是耳熟能详。更何况其开创了仙侠流派的文学题材,不止在同龄人中,就是再往上加个一二十岁,也罕有能与之比肩的人物。
余老笑呵呵,
“可不是,算一算,查世良写《古墓传奇》的时候,也才三十有五,正跟知秋一个年纪。”
两位大家笑着攀谈几句,路过的一个中年作家闻言却是忍不住看了立在一边的温知秋一眼。
这就是温知秋?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怀疑,看上去才多大?有三十岁么?
心中打着腹稿,面上却是尊敬的对两位大家点头问好,快步离去了。
“接下来只要等着就行啦――”
余老放松的坐在酒店的椅子上,捧着杯茶品赏,
“凭你的《蜀山》不会有进不去的问题,只是时间要拖一些日子,是上头的规定,没法规避。”
眯着眼享受的啧了一口茶香,余老又道,
“正好你不是带着你爱人来了,趁着这功夫去京市里头转转,尝尝京市菜,也不白费这时间。”
温向平本来便是这么打算的。
只是温向平虽然对数十年后的京市更熟悉些,但故宫这种历史建筑的方位并没有变化,逛起来并不吃力。
至于不熟悉的地方,鼻子下面长着嘴,问就是了。
如此在温向平牵着苏玉秀吃遍了京市的豆汁片鸭糖葫芦之后,作协正式对外公布温知秋正式成为作协会员的消息。
作为火热出炉的作协新会员,温知秋堪称是志得意满,然而实际上,温向平却并没有什么情感上的波澜。
但无论如何,载誉归来的温知秋理所应当的收到了沽市整个作家圈子的关注。
然而关注温知秋的不仅仅是同行,还有数以十万计的读者和观众。
第73章
作为以三十三岁幼龄加入囊括着全国顶尖作家协会的温知秋, 在从京市回来之时, 理所应当的收到了整个沽市作家圈子的目光洗礼,甚至还有数以万计的读者和观众。
然而其中, 有相当一批人,投之以恶毒的评价和咒骂。
就在温知秋赴京的这一个月,一家小报纸突然爆出了“温知秋家暴”、“温知秋道德败坏”的消息,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便吸引了几乎整个沽市的目光,不管是温知秋的忠实读者气愤报纸败坏温知秋名声买来求证,还是心怀嫉妒者顺水推舟大肆宣扬,这家名为“沽市晚报”的报纸都得了利, 一跃而为当下备受瞩目的报纸之一。
沽市晚报说的头头是道,简直把温知秋八代都挖了出来。
标题还起的相当博人眼球,是《斯文败类的摇身一变》。
据称,笔者是怀着仰慕之心奔赴万里来到了温知秋的家乡,然而在和其乡人交流的过程中听到了许多来自乡人的抨击,几经求证确认这便是温知秋的真实面目后,便写了这么一篇文章将事实公告大众。
从温知秋被排进第五大队说起, 讲到利用色相勾引哄骗村里姑娘让其父兄替他做活儿, 又还把温知秋和苏玉秀结婚后对妻儿的冷暴力、甚至斥骂的污言秽语写的一清二楚,仿佛撰稿人曾站在当场亲眼得见一般。更有提及对岳父母不孝顶撞,对亲生父母十年来不闻不问, 好吃懒做云云。
总之, 在沽市晚报的这篇报道中, 温知秋被描述成了一个道德败坏、人面兽心、不孝不慈的败类, 末了还在文末用感叹的语气写了一句,
“才学是否能掩盖一个人肮脏丑陋的内心?智商和品行又孰轻孰重?如果非要笔者舍弃一样,笔者情愿一辈子碌碌无为,呵护儿女抚养长大,爱护妻子,孝顺老人。如此,也不枉来这人世走这一遭。”
就差没光明正大的说温知秋不配做人了。
有的人被文章里的细节说动信了,心中给未曾谋面温知秋塑造的美好形象瞬间破碎,带着被欺骗的怒意跟着不怀好意的人一起斥骂,
“连亲生儿女也如此磋磨,这不是父亲,对相濡以沫的妻子也冷漠无情,这不是丈夫!对有生养之恩的老父母不闻不问,这不是儿子!不慈不义不孝!这是赤裸裸的小人!对自己的家庭都如此不负责任,怎么能让我相信他在《大惠山》里的一片赤诚爱国心!让我如何相信他在《太阳》里的一片温柔心肠!只要一想到我居然为这种虚伪下作的书和人共鸣流泪,就有发自内心的呕意!”
“听说温知秋最近还春风得意,成了国家作协的一员!作协的人是对他的卑劣品性不知情而受蒙骗,还是将他的无耻照单全收?!这样低劣丑恶的人身在国家最高水平的作家协会里,会给全国的作家及喜爱文学的人士带来多么恶劣的影响!不除名不足以平民意!我愿实名举报温知秋,请求作协将其除名!”
更有甚者,连狄导和《大惠山》的一众主演也牵扯进来,痛骂其利欲熏心,居然和温知秋这种小人合作。
这还只是一部分,更多没能公开发表言论的人都纷纷寄信到新周刊来骂,多么不堪入目的言论都有。甚至,一些知名的周刊杂志也公开发表了观点,有些直接一帮子把罪名砸在了温知秋身上,也有的处事中立,两边都不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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