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养家记_北佚【完结】(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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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还有两张评论和温作家跟读者的互动,我也一并读了吧?”

  班主任坐在讲台后面笑眯眯的点点头。

  王晓晴得到了班主任的支持,更是心花怒放,她清了清嗓子,念到,

  “温作家的文学素养之高,能轻易的带动读者的情绪,引人入瓮,扣人心弦,笔力收放自如,环境塑造得当,老道的甚至不像是刚刚经过十年浩劫之人――不,是我狭隘了,应当是这十年的磨练造就了作者如此的成就,这正应了一句古诗: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

  王晓晴越念,语调越高越尖,念到最后一句结尾,甚至还抬手一扬,抒发了一下心中的激昂。

  罗瑜新不自觉抖了抖。

  其他同学却十分捧场,在台下激动的鼓着掌,

  “说的真好!我也这么觉得的!”

  “就是!《纽扣妈妈》我都读了好几回了,每一次都能发现一些之前没发觉的新东西呢!”

  “还有么?评论不会就这么几条吧?”

  “温作家和读者的互动呢?”

  班主任在讲台上抬手压了压,示意同学们稍安勿躁。

  王晓晴满脸带笑,一双大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能在全班面前朗读,这是多光荣的事儿啊!于是清了清嗓子,又念到:

  “《纽扣妈妈》毫无疑问是一本为博人眼球而不择手段、无病呻吟的无耻之作――?”

  王晓晴越念眼睛瞪的越大,甚至一句话都没念完语调就升到了不能再升的地步。

  原本含笑听着的班主任忍不住收了笑、坐正了身子。

  这本书是今天才出的,她还没看过,所以并不知道书里头有这样的评论。

  下面的学生一听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女生们更是不少愤愤不平,

  “他凭什么这么说温作家,他有什么好作品么,拿出来亮亮啊!”

  “就是,哪儿来的人乱说话,这么多人都喜欢的故事,难不成我们这么多人都眼睛瞎了不成!”

  甚至男生们也拧了眉头,

  “这个人也太偏激了,《纽扣妈妈》里头是有一些读来可怖的地方,却是为了突出纽扣妈妈的不怀好意、为新家庭的转变做铺垫,哪里就成了故作□□?”

  “该不会是嫉妒温作家才出言中伤吧?”

  有人摩挲着下巴猜道。

  此言一出,引来不少附和,罗瑜新的同桌甚至问道,

  “罗瑜新,你爸爸他们杂志怎么会刊登这种人的评论啊,这不是找事儿嘛――”

  这下,全班的眼光都聚焦到了罗瑜新的身上。

  罗瑜新如芒在身,支支吾吾半天很是为难,

  “这――我也不清楚,我爸爸只是在红星杂志上班,这些也插不了手的――”

  眼见可怜的罗同学就要沦为全班口诛笔伐的对象,班主任连忙站起来,从不知所措的王晓晴手里接过书,示意她回到座位,

  “同学们,大家对于《纽扣妈妈》的喜爱老师都知道,可这和罗同学可没什么关系,有人喜欢自然也有人不喜欢,作为杂志,自然要刊登多家之言,丰富大家的思维角度,可能其中有一些大家不赞同的,但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听老师这样说,同学们终于把注意力从罗瑜新身上转移开。

  …

  红星杂志这次不仅刊登了对《纽扣妈妈》一片叫好的来信,还印了诸多对温作家不利的评论,其中笔锋最硬,批判最深的一封,更是被红星杂志高放在第二篇的位置。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评论批评《纽扣妈妈》是无病呻吟之作,也有什么“故作恐怖博人眼球”“红星杂志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杂志怎么能刊登这样的作品”“小孩子懂什么,没有长大,没有形成完整成熟的思维,哪里有大人考虑长远周到,都是胡闹。”之类的话。

  不少喜爱《纽扣妈妈》的读者被气的够呛,于是也纷纷写信去红星杂志表达自己的想法。

  一时间,红星杂志的销量更是突飞猛涨,一连四版,都是《纽扣妈妈》下面附几大页的思想激辩。

  有些当父母的站出来为温作家发声,

  “谁说孩子就没有自己的想法的?我觉着温作家写的很对!一味强横的替孩子们做决定,无视他们语言的行为都是扼杀孩子们丰富的内心!谋杀他们纯洁的灵魂!

  我家的孩子吃苹果就喜欢把苹果横着切成一片一片,怎么教都不肯改。孩子他妈老嫌孩子跟别人家孩子不一样。说来惭愧,哪怕作为一个老师,我也对自家孩子这点感到头疼过。

  然而自从那天,我看了《纽扣妈妈》以后,我决定好好和我的孩子交流一番。谁知孩子拿起一片苹果骄傲的捧给我看,我很仔细的看了半天,才发现每一片横切的苹果上都有一个小小的、很可爱的五角星……”

  这篇评论可以说是真正说进了一些人的心里耳朵里,也有一些评论看笑了不少读者,

  “我家的孩子,每天早晨傍晚都会对窗户外面喊“公公早晨好”、“公公再见”,我和爱人一开始都吓的不行,差点就要搞封建迷信那套,以为孩子有阴阳眼。

  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问孩子,

  ‘你每天是在和谁说话啊?’

  各位猜我家孩子怎么说的?

  他说:

  ‘我在和太阳公公打招呼啊!’

  我和爱人真是哭笑不得,同时又感到一些羞愧和惊喜……”

  还有一些评论读来暖心,给不少父母予以提醒,

  “我家孩子今年五岁,那天我爱人在教他画画,结果孩子把太阳画成了绿的。

  我爱人对孩子说,太阳是红色的,再不济也要画成黄色的,怎么能画成绿色的呢。

  孩子委屈的哭了,还是孩子奶奶哄了半天才哄好。孩子奶奶问,

  ‘宝宝,为什么要把太阳画成绿的呢?’

  谁知孩子抽噎着说道:

  因为现在是春天,春天里有好多的生命萌发,树是绿的,草是绿的,水也是绿的。那么太阳当然也可以是绿的呀。

  我听了以后,心中百感交集。

  谁说太阳就一定要是红的黄的?我从来没想到我的孩子是如此的赤诚,如此的有灵性,如此的有想法,这点让我这个对一切司空见惯、视若无睹、不以为然的爸爸,自愧不如!”

  红星杂志的读者都有一定的文化水平,至少也都识得字,更有不少是文人老师。

  虽然这十年间出现了不少令人痛惜的文化断层,可读书之人千千万,民间也自有高手在。

  因此,这场辩论也就格外精彩,格外抓人眼球。

  更有读者为了打倒贬低《纽扣妈妈》的言论,认认真真把故事读了十好几遍,甚至还有人整个做了一篇剖析,句句对应,字字到理,直把这场辩论推到了最高潮。

  新颖的刊登方式更是为红星杂志吸引了不少新读者,让杂志上层笑得见牙不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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