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丹香上门理由是向摄政王讨要药膏,这生辰的一应事情,她自诩没人知道。
且不说段恒如今并非晴琛想象中那么艰难,单说现在,段恒一瞬间蹙眉之后,“今日是夕儿生辰?”
小全子愣了愣,陛下平日里对郡主关怀备至,他便没有多这个嘴,可如今再看,陛下竟是不知?
“回陛下,今儿正是天夕郡主生辰呢。”
段恒便不再多问,心里懊恼自己粗心大意,跟着大步往青玉宫走,“小全子,速速去准备,上好的金银首饰,珠翠美玉,绫罗绸缎,全都送到青玉宫,给郡主赔罪。祝贺郡主生辰安康。”
如今他再准备礼物估摸着也来不及了,还是快去找夕儿要紧。
这头晴琛见时辰近了,带着丹香出门,上了皇城鼓楼,谁知从楼上入眼开始,晴琛眼前便是一篓一篓包装的十分精美的竹筐。
每一个里面放着包好的吃食,边上填充着冰块镇着,一篓一篓挨着,冰面上放着大朵五颜六色的盛开的花。
晴琛着实愣住了,一眼望去,整个鼓楼百花开放,也全都是吃食。
她侧身往中间走了几步,丹香站在最外边,惊讶的张大了嘴。
晴琛脚步一顿,面前一个小桌,上面托盘放着一件薄的红毡帽,边上是一碗装在篓中被镇着的雪白带红的冰镇元茶。
她拾起毡帽上的纸条,“夜间风大,此处有冰寒之气,望毡帽抵御。用过晚膳,再用一碗元茶,清爽祛暑。”
将纸条随手掖进荷包,晴琛拿起毡帽看了看,上面绣着黑色暗纹,繁复漂亮。她点头,还算满意。
等到段恒跟着找过来的时候,晴琛听到下方有人在高喊。
“祝天夕郡主,福寿安康,一生和乐。”
声音此起彼伏,波浪重重,这祝福语十分朴实,晴琛微微愣住,垂首看过去,下面一派灯火闪烁。
忽而有人惊呼,她听见有轻微声响,抬眸一看,天空中炸开了烟花。
一朵接着一朵,整片天空似乎都被霸占了,烟花开了满眼,十分漂亮。
晴琛也不由微微笑开,身处在这样热闹欢喜的场景,她很难不被这澎湃的情绪带动。
段恒站上鼓楼,远远看见她嘴角那一抹笑。
他顿了顿,稳步向她走去,“夕儿高兴吗?”
晴琛看着下面的人松开手,一时间,成千上百的孔明灯升空,在眼前展现出绝美的景象。
耀眼至极。
她眼眸带着灯火闪烁,没有移开眼,只是笑道:“高兴。”
她的确高兴,有人这样取悦,费尽心思力气,她如今又不是完全没感情的那会儿,故而十分大方的承认了。
段恒看着漫天灯火,“夕儿喜欢就好。”
“你身为帝王做到如此,有心了。”晴琛看着灯火升空,随口道。
段恒眸光闪烁,仔细一看却又似乎是因为印着灯火,他轻声一笑,“为了夕儿的欢喜,如何都值得。”
一语双关,晴琛却难得没工夫管他的心境。
时隔时光和生死的变迁,他当初想让她看的那一场烟花,终究是献给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担心哈,只是这两章让摄政王戏份多了一点,毕竟怎么说也是本文三大佬啊
晚安!mua!今天很肥哦
第99章 第七章 帝王情深
“陛下!昨日那般盛景,摄政王妄想国母,简直枉为人臣!”一名老臣颤巍巍的上前,十分气怒。
昨儿那事到底是谁做的,这些人精子各有消息来源,一早便知道了,再一联想,顿时都纷纷怒火难抑。
这殿内仅有不到十人,都是段恒的心腹以及忠心老臣。
段恒眉目也含着阴沉,只是目前他好不容易攒起来一点力量,还是藏拙要紧,若是就此为了争女人撒出去,不说值不值,怕是立刻寒了身边人的心。
“朕知道卿家们的意思,可如今,到底该如何是好?大家说个法子。”
“依老臣之见,关键还在摄政王,若是摄政王能……”说着他比了一个杀的姿势,“自然他手下那些人便是一盘散沙,不足为惧了。”
“臣附议!”
“臣也附议!”
……
段恒揉揉眉心,“朕何尝不知道这个,可是祁封狡猾多智,若能杀了他,自然一了百了。只是……却找不到法子。”
下首几人对视一眼,一个翘着山羊胡的花白头发的人站起身来,拱手道:“不才倒是有个法子,只看陛下舍不舍得。”
此人乃是一名隐士,被段恒千方百计找到,作为自己的谋士。
“先生速速道来!”段恒忙道。
“于陛下而言,宏图霸业,祖宗江山是否重要?陛下为之是否愿舍弃一切?”他慢条斯理的问。
“自然重要!朕活着,便要为我段家守住这江山,为此舍命也是在所不惜。”段恒斩钉截铁。
卢道思摇摇头,“陛下有此心意便好,不需陛下舍命,只需天夕郡主小小牺牲一下。”
“……”
段恒沉默了,殿内久久寂静,卢道思也气定神闲,等着皇上下决定。
“……她,她只是一个弱女子,祁封心狠手辣,便是昨日那样,想来也不会为她舍弃江山,这并无需她出面。”
段恒说道。
“非也,英雄难过美人关,摄政王素日里从未对女子有过不同,唯一便是郡主,可想而知,郡主是有机会的。”卢道思摇头晃脑。
“为美人弃江山恐怕不会,但是杀了他,也不是没有机会。”
几位老臣意动,觉得这个办法不错。
“陛下,臣认为,卢先生所言极是,不妨听听先生的计划。”一位大臣再次开口。
段恒指尖敲击龙椅扶手,默默点了点头。
“此事十分简单,陛下设宴请摄政王入宫饮酒,他必定不会掉以轻心,但,到时安排郡主献毒酒……想来他便是会喝了。”
只是献酒……段恒有些心动了。
“可若是摄政王无心郡主,亦或没有那么多情意,这计划会否失败?”另一位臣子言道。
卢先生高深莫测一笑,“若是摄政王不肯喝,那么让郡主陪同敬酒,用好酒将他灌醉也是一样的。只要摄政王暂时失去反抗之力,到时,便尽可是陛下的手段了。”
“好极!”一人拍掌,“陛下,老臣认为,卢先生所言极是,咱们应当尽快安排此事,以免夜长梦多啊!”
“是也,从昨晚来看,摄政王对郡主应当还有情意,勿要拖延啊!”
诸人纷纷劝谏,段恒迟疑了。
“陛下!草民知道陛下犹豫为何,只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况只是一个女人,若能铲除心腹大患,往后高枕无忧,这是十分值得的。”卢道思劝谏道。
“陛下,郡主在宫中长大,与您青梅竹马,且身受皇家恩德,她身为未来国母,不仅是为了您,更是为了靖朝啊!这是郡主的责任所在,想来郡主乃是北郡王之后,北郡王忠君爱国,郡主定然也十分愿意助您铲除奸佞!”老臣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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