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三姐妹[重生]_幸运萤【完结】(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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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将一个普通电话聊了有十来分钟,觉得没意思了,霍泉起身告辞。

  后来高考放榜,霍泉不仅成绩全校第一,更是全市的理科状元。听说算总分,比文科状元还高了二十来分。

  霍泉对这个结果有些意外,细想后,又自言自语笑道:“她始终是旺我的。”

  这是本地撤县建市后的第一位理料状元,总分状元,市里相当重视,就连市长都亲自去他家恭贺。

  霍泉成为本地新闻的头条人物,家户喻晓。

  他的语文老师喜极而泣,不停和别人念叨“霍泉总算没被毁”。当然了,别人听不明白。

  高考前夜的事除了出现在办公室的人,没有其余人收到半点风声。

  语文老师感慨完霍泉,接着感慨向雪曼。

  霍泉高考没考砸,向雪曼则考砸了。她所填的第一批志愿全部落选,要参加二次补录。

  语文老师劝她复读,不过一年,一年后保准全市前十。

  向雪曼不答应,她认为复读的话,前进的脚步就被逼停下来了。

  向父原本想搭关系帮女儿入读省城的执大,什么专业都好,进去了再换。

  向雪曼同样不答应,然后借由向父的帮忙,参加的二次补录比谁都早,能选的学校与专业比谁都多。

  而她毫不犹豫地选了一所北京的学校。

  那不是补录名单里最好的学校,却却是少有的位于北京的学校。

  至于专业,已经不在向雪曼的考虑范围了。

  有人私下议论,向雪曼之所以考砸,是因为霍泉和初二生搞暧昧,她被气的。

  这个结论基本上没有人不认同,就连语文老师都这般认为。

  毕竟太明显了。

  最能影响青春期的学业的,就只有令人牵肠挂肚千回百转的恋爱了。

  有人追问,那霍泉和初二生到底有没有关系?

  和向雪曼又分没分手?

  没有人知道。

  这两个问题的答案会随着其中两位当事人的毕业离开而永远成谜。

  漫长的暑假,向雪曼去找过霍泉好几次。

  不知道是他有心回避,还是自己运气不济,每一次霍母都会特别慈祥地告诉她:“哎呀,阿泉不在家,他又去了三叔家了。”

  霍母会说:“不如我把他三叔家的地址给你,你去找他?就在南涌。”

  主动找他,主动去他家找他,主动数次去他家找他,向雪曼自觉做得不少了,要再连人家的三叔家都跑一趟,那就真的是,太CHEAP了。

  反正将来在北京四年,来日方长,她无需急于一时。

  霍泉最近的确常常在他三叔家出没。

  他三叔好奇问:“咦,旧年不是去前锋幼儿园做暑期班的游水教练吗?今年不去了?”

  霍泉笑了笑,“不去了,没意思。”

  今年她肯定不会去学的了,和去年一对比,没有了她,那真是没意思极了。

  他转头问三婶:“三婶,怎么不见心心来玩?”

  坐在沙发做手工散件的三婶恍然大悟,匆匆放下手里的半成品,跑去打电话。

  “心心啊,你要不要过来姑姐家玩?”

  “是有点晒,戴帽打伞不怕啦,我过去接你好不好啊?”

  “暑假这么长,还怕不够时间做作业?初三?啊,初三要升中了。”

  “哎哎,阿泉刚好在我家啊!你把作业带过来,让他教你做,有状元帮你补习,好过上补习班!”

  坐在一旁的霍泉扶额。

  三婶这样“引诱”,死定模式。

  然而出乎意料地,三婶居然对电话说:“你要来是吧?好好,我全天都在家,你随时来都行。”

  霍泉有点雀跃,站起来在三叔家踱了几圈。

  可是从下午两点等到下午六点,程心都没来。

  他间接催三婶再去拔个电话,通话间三婶说:“啊,不能来了?要煮饭?你识煮饭咩?那先将饭煮了,菜也先洗了,记得菜头有很多泥,有菜虫也要捉出来,哈哈,恶什么心,菜虫吃菜大的,比菜更有营养……”

  三婶未挂线,霍泉就向三叔道别离开了。

  他没回家,他去了康顺里。

  这不是霍泉第一次来康顺里,只是现在这个时候正是饭点,街口行人不多。

  盛夏的天黑得晚,不到七点,依然一片通明。

  霍泉独自站在榕树底下无所事事,远看有些憨居。

  他不是康顺里的人,人又长得冒尖,来往赶着回家吃饭的街坊会多看这个陌生人两眼。

  有人认出他好像是市状元,上过报纸的,叫什么名来?和霍元甲一个姓的!

  于是投来的目光越渐增多。

  霍泉莫名烦躁,甩头走了。

  等他走得够远了,一直藏身于人家屋檐下的程心才敢出去。

  她手中拎着一瓶生抽,瓶身被她的手汗弄湿了,吓得。

  不过帮阿妈去买生抽,怎料到会在返程撞见禽兽。

  不知道他出现的原因,也没兴趣追究,程心只知道他是一个危险分子,他在哪,她就得离哪远远的。

  好在这个人九月份就要远走他乡,未来四年基本安全。

  想要更长久的安全?

  姑姐安利她侄仔如何如何厉害,当上状元后如何如何威风时,程心就提议:“不如叫他以后考研考博,以及出国。否则的话,浪费他的智商啊。”

  世界这么大,送他一脚去看看。

  念及此,程心不由得记起那天校长将她留下来之后所说的话。

  校长问她:“你知道霍泉报了哪个学校吗?”

  她干脆利落:“不知道。”

  完全不关心。

  “他报了省城的执大。”

  程心一愣。

  “我们无法接受,和几个老师轮流对他做了三天的思想工作,他才不情不愿将志愿改过去。”

  校长又问:“知道他为什么报执大吗?”

  程心鬼知道。

  校长大笑,“他的原话是,‘离家近’。”

  “哈哈,没想到霍泉这么恋家。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我们劝他改志愿,纯粹为他好。”

  笑够了,校长从柜筒摸出烟,正要点时,程心说:“我不想抽二手烟,校长你忍忍吧。”

  校长看看她,“你讲话很直。”

  他将烟放回去。

  程心很清楚她并非说话直。

  对某些人某些事,她会费心思去婉转表达。

  对另外某些,则可能连一个字都不屑于说。

  说话是门艺术,选择哪种沟通方式纯粹取决于对方是谁。

  在乎的不在乎的,重要的不重要的,想保护的想伤害的。

  “所以校长你有话直讲,猜来猜去浪费时间。”

  能将她单独留下来,想必话是不得不说的。

  而校长一看就是老油条。比如先前,同样提到自己摔倒,他毫不关心霍泉与程心是否受伤,到向雪曼时,他则表现得分外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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