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三姐妹[重生]_幸运萤【完结】(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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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心拆了根全家桶的奶油玉米,用牙刨,听见小妹说:“她是郭宰班的,暗恋郭宰呢,全班全级都知道。”

  “哈哈哈!”小孖要笑死了,“全班全级都知道,还叫暗恋吗?叫明恋吧!”

  小妹:“无表白的都叫暗恋。我们级很多人喜欢郭宰,听讲你们高二甚至高三,都有暗恋他的。”

  “这很正常啊,”接话的是大妹,“郭宰这么好,谁不喜欢他。”

  “哇!”程心冷不防地低叫,满脸嫌弃说:“这奶油玉米真是难吃的无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各位,由于567号三天出外,没存稿没时间码,所以未来三天停更,8号回来再更,非常抱歉!!!

  第167章 第 167 章

  在饭堂热水房排队接热水的学生不少,一个个接一桶,有的甚至接两桶,不排个十分八分钟,轮不到你。

  郭宰木讷地站在队伍中,觉得自己愚蠢不堪。

  他大可以等同学排完队接完水再帮忙嘛,为什么非要着急跟过来,想去验证什么制造什么似的。

  他在心底沉沉叹气,自骂:蠢到无朋友。

  十一月并非至寒至冷的时分,排队接热水的九成九是女生。男生自认男子汉,一般不到最冷的那几天,是甚少露脸抢购热水的,所以郭宰在队伍中的存在既当眼,又养眼。

  他旁边的女同学消化着其余同性的羡慕目光,心砰砰跳,脸蛋比热水烫,脑袋空白,话都不会说了,就与郭宰静静站着,一起发傻。

  郭宰平日待人接物说不上热心积极,但需要时,他通常乐意帮忙。这不是他第一次向女生伸出援手,却是第一次帮女生拎热水。在锦中,帮拎热水几乎是男朋友的义务,女朋友的权利,若无这层关系,当同班同学三年甚至六年,哪怕女生是班花,男生都未必愿意帮这个忙。谁没事找事,真以为那桶热水跟空气一般轻么?

  所以女同学在请求时没料过郭宰会一口答应。这个忙的内里奥秘,不知道他懂不懂。

  排队半天,终于接好热水,郭宰问女同学:“你住几楼?”

  “啊,7,7楼。”

  “哦。”应了一声,郭宰提起水桶往前走,大步大步的,走出了饭堂,直奔宿舍楼。

  他步伐急速,女同学小跑着在后面追,叮嘱:“慢点慢点,小心热水溅出来烫到你了。”

  一桶热水被拎得晃晃当当响,有水花荡得厉害,扑湿郭宰的小腿。郭宰仿佛无感,半刻不停,一口气冲上7楼,完成任务。

  女同学目瞪口呆,“多谢”两个字未讲完,郭宰扔下句“不客气”,就以飞的速度告辞。

  又一口气从7楼冲下1楼,最后那五六级楼梯,他索性长腿一跨,直接跳,“嘭”一声安全着地,将前后左右的学生吓了惊。

  郭宰风一般跑到饭堂门口前,生生刹住脚步。他停在墙后缓了缓劲,顺顺气再拉拉校服,然后不紧不慢,从从容容步入饭堂。

  此时正是晚饭高峰期,饭堂内熙熙攘攘,闹声饭香济济一堂。放眼望去,先前他们聚坐的饭台一个熟悉的脸孔都没有了,只有四五个陌生的学生在吃饭说笑。

  郭宰心一沉。

  他转动视线,祈祷着在附近一点点搜寻,不久,见程心站在一排饭盒斗柜旁玩手机,斗柜上放着一只红色纸桶与半瓶可乐。

  郭宰暗松口气,立即走过去。

  程心恰巧转头望过来,见他了,笑了笑。

  郭宰走得更快一些,来到斗柜旁,立在她面前。

  程心收起手机,指指红色纸桶说:“他们吃饱走人了,这些留给你的,你坐哪张饭台?或者带回去宿舍吃?”

  她语气很轻,寻常且坦然,与一般家人朋友之间的交代无甚差异。

  郭宰没有半点胃口,看着她静默不语。

  程心看看他,没再说话,直接拿塑料袋将食物装好,拎着转身出了饭堂。

  郭宰跟着出去。

  外头暮色正浓,靛蓝的天空带一缕缕金色,气温比白天低了至少两度。

  程心沿着主道缓缓向校门口走,边走边问郭宰:“你不冻吗?”

  郭宰一直落在她身后半个身位,不上前并肩,亦不多落后半步。

  他摇摇头。

  程心哼笑:“吹水不擦嘴,头发湿衣服又湿,不冻死你就怪了。”

  绕扬校园的广播在读学生点歌,主播说高一3班的某某同学点了一首《强》送给下个月要出赛校运会的班集运动员,预祝他们勇创佳绩,为班争光。

  程心指指上空,“高一3班的运动员,这首歌你有份听喔。”

  郭宰抿抿唇,以为她接下去会重拾先前谈过的跳高话题,但她没有。

  她望着前方静静听了会歌,忽尔停下脚步,对郭宰说:“你讲得对,关于霍泉出来的事,我应该当时就告诉你。是我想得不够周全,忽略了这一点,对不住。”

  郭宰随之停了下来,眼里装满程心的平静脸容,一时无话。

  国庆前,锦中在图书馆档案室办了个照片展览,任学生自由参观。

  展览的“历届毕业生”橱窗,粘贴了过往所有届别的高三毕业生合影照。郭宰在“2000年高三级合影”前定定看了一会,找到程心。

  原来她在2000年的时候已经剪了短头发了。

  除了各届别毕业照,橱窗还展出了学生会成员合影。郭宰记得程心在初中时曾是学生会成员,他将1994年至1997年的学生会合影找了个遍,终在1994年与1995年的合影里发现了长头发的她。

  当中标记为“1994年学生会全体成员”的照片里,除了程心,还有霍泉与向雪曼。霍泉以学生会主席的身份站在第一排正中,向雪曼在他左边,再过三个人便是程心。

  照片里有几十名学生,可郭宰眼中只有他们三个。

  明明普普通通的一张照片,郭宰似乎能从中看出一个很长的故事。

  随意扭头,见一张硕大的霍泉个人照占据了另一个橱窗的半边位置,想叫人忽略都难。

  大照片右方全是他在锦中六年所获奖项成就的清单,其中一项是他创的锦中跳高记录,至今无人可破。一张小照片记录了他当年夺得校跳高冠军后,手持奖牌庆祝的模样。照片里的霍泉穿运动员衣着,脖子上系着一枚土气的平安玉扣,脸上的笑容谦逊收敛。照片隔壁贴了他当年跳高项目的成绩记录表,表格右下角签署的记录员是:初二1班,程心。

  郭宰本来就被照片里霍泉假惺惺的谦逊惹惊,再见程心的笔迹与名字落印在属于霍泉的辉煌战绩表时,郭宰连日来郁结不舒的胸口变得更加挤堵,难受。

  一股强烈的直觉在告诉他,程心和霍泉根本不止普通校友,霍泉根本不仅仅是她姑丈的侄子,他们俩,有他郭宰所不知的故事。

  比如,也许程心与霍泉的关系并非一开始就像在友会那天那么剑拔弩张。也许许多年前,霍泉比赛,程心就在旁边替他加油助威,他破记录后,说不定俩人还激动拥抱。程心虽然在年初否认与霍泉相熟,又口口声声对霍泉怀恨,可谁能清楚这种“恨”是不是渊源于某种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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