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来问话了,霍泉身不动,看都不看向雪曼,反而抬眸看程心,嘴角微扬,轻声说:“这还用比较?肯定是我的爱人厉害了。”
向雪曼听了这话,默然数秒,才无声一笑。
程心干笑,没别的话了。
李副局则哈哈大笑,拍着霍泉肩膀,赞道:“小霍就是捧老婆,当众讲情话也脸不红耳不赤的,其实最厉害是你才对。”
大家附和着笑,包厢气氛一片祥和。
“啊!”向雪曼的跟班女生忽然低叫,“我记起来了!”她望着程心,特别激动地说:“程经理,你名字是不是叫程心?”
程心微愣,点头。
“那你以前是不是在前锋小学读书?班主任是不是叫欧阳英?”女生又问。
程心好奇了,反问:“你是?”
女生:“我是廖洁儿啊!”
程心大脑迅速运作,可一时半刻想不起来是谁。
向雪曼看看俩人,饶有兴味问:“你认识程心?”
廖洁儿:“认识!我和她是小学同学,从四年级到六年级呢。”
向雪曼:“哦?”
廖洁儿:“不过我小学毕业就去了加拿大,一直到现在,才和她见上面。”
程心这下记起来了,讶道:“原来是你,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廖洁儿笑称:“去年回来的,现在在曼姐的贸易公司工作。”
程心:“那挺好。”
廖洁儿问:“过年的时候你怎么不去小学同学聚会呢?”
程心歉笑:“那天刚好忙。”
陈思有通知过聚会的时间,不过程心向来不参加聚会,不管小学的还是中学的。
她的所有同学里面,目前来说尚有联系的,就只有初中的舍友与大学的舍友。
“看来你俩小时候是好朋友?”向雪曼问。
廖洁儿:“是呀!我们以前关系很不错的。”
向雪曼笑笑:“那你今晚真是走运了,有缘碰上老朋友。”
程心听了只能干笑。廖洁儿还问她结婚了没,她坦道没有。
眼角扫到服务员进来,程心招招手:“麻烦把菜牌拿来。”
接过菜牌后,她笑道:“我再给大家点几个菜吧。”
之后忙着跟服务员交代什么。
廖洁儿这才安静了些,饭桌上的话题主动权也回到几位男性身上。
新点的菜刚送上来,向雪曼就以回家看孩子为由,要走了。
闻言,李副局说:“其实也不早了,索性大家都散了吧。小霍正好可以和小向一起回家呢。”
程心求之不得,站起来欢送诸位,又命员工向服务员索取饭盒,将动都没动过的菜打包带走。
饭店门口,霍泉从停车场取了车,缓缓驶近向雪曼。
向雪曼坐上副驾位后,对车外的廖洁儿说:“上来吧,顺道送你回家。”
霍泉问:“哪的?”
“金淘路。”
廖洁儿受宠若惊,迅速坐上后座:“多谢老板!麻烦霍先生了!”
车在路上快速行驶,霍泉专心开车,与谁都零交流。
廖洁儿的话则有点多,“曼姐,你觉得今天这个鬼佬下单的机率大吗?”
向雪曼手肘枕在窗框,撑额,懒懒道:“谁知道。”
廖洁儿:“我觉得他们一定会下单的!他们全程都很欣赏你,今晚多亏你愿意亲自出马,不然我真搞不定。曼姐你好厉害!”
向雪曼闷笑一声,看着车窗外的夜景打发时间。到一个十字路口时,霍泉选择了直行,而非左拐。向雪曼侧目他,但并不哼声。
驶至某个高档小区外,车停下来了。
向雪曼下了车,手劲不大不小地关上车门,对廖洁儿说:“再见。”
廖洁儿相当惊讶,没料过老板会比自己先下车。通常情况,不应该是先送走她这个外人,然后他们两公婆一起回家的吗?
向雪曼独自进了小区,霍泉对后座的人说:“上来坐副驾位。”
廖洁儿:“啊?”
霍泉瞥了眼车内后视镜,镜中的女生明显无措。
他说:“你坐在后座,当我是司机么?”
语气不轻不重,不似玩笑也没有半点严肃,却听得廖洁儿满脸尴尬。
她在向雪曼的贸易公司工作有半年了,可今天是第一次见老板的丈夫。老板的丈夫在饭店时就有点不苟言笑,虽然长得很出色,令她想一看再看,可惜他浑身的气息都是冷漠的,感觉不易相处。
现在又一句饱含指责的话扔过来,廖洁儿寒着后背,丝毫不敢怠慢地下车,坐到副驾位去。
副驾位上仍有向雪曼留下的温度与香气,廖洁儿端端正正坐好,一动不敢乱动。
霍泉入档踩油,把车驶离小区。
廖洁儿一路噤苦寒蝉,盼着早点到金淘路。
半路,之前一直沉默的霍泉忽尔开腔:“你和程心很熟的?”
廖洁儿:“?!”
她震惊地转头看他。
他双手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脸上好像有一抹淡笑,温声问:“她从四年级到六年级是怎么样的?”
……
过了几天,程心在食堂遇见陈思,陈思似乎有话要跟她说,问能不能一起吃饭。
自从第一天上班,得知程心的职位与身份后,陈思就没再找过她同台吃饭了。
程心点点头,“当然可以。”
坐下后,陈思一口饭没吃,就开始说:“你知道吗?廖洁儿到处打听你的事呢。”
程心:“??”
陈思:“当年你小升初考得这么好,她就分外眼红。现在出来社会了,她又想比一番。其实她之前就打听过其他同学,知道人家过得不如她时,她就摆出同情心可怜人家。真是作呕。”
程心有不明白的地方,但不打算谈讨。
陈思继续:“她如果知道你现在这么厉害,肯定又妒忌又恼气。”
程心好笑:“有什么好妒忌的。她自身条件也不差。”
陈思:“不差又能好到哪里去。你想想她小学毕业就出国了,结果今时今日又回国,九成九是在国外站不住脚,才回来谋生的。”
程心:“不一定,国内发展形势良好,回流的人每年都有不少。”
陈思听不进去,固执地指点廖洁儿的种种不是。
程心听了就听了,没往心里去,她不会与廖洁儿有过多的交集。
直到某天,她接到廖洁儿的电话:“程心,你哪日得闲?我请你吃饭聚聚旧?”
程心挺诧异。
不过她拒绝了,有那跟她吃饭聚旧的时间,她不如多陪陪郭宰。
郭宰最近有点消沉。意大利客户那边突然没有消息了,先前说好的800张椅子订单也因此不了了之。
他颇为丧气,有一股煮熟的鸭子飞了的挫败感,不时扼腕长叹。那订单若接下来,粗略估算,一切顺利的话,利润勉勉强强算得上是第一桶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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