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三姐妹[重生]_幸运萤【完结】(3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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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心怒轰轰的,他存心耍她!

  正恼着,他的短信飞了进来——

  开会呢别闹,乖乖的。

  随后又来一条——

  怕你了,今晚见。

  程心将“今晚见”三个字反复读了几遍,确定没眼花看错才松了口气。

  仿佛打了一场硬仗,又累又乏。她躺进椅里闭目缓了好一会,然后通知平叔已经约上霍泉了,今晚他与张总监必须和她一起同行。

  第254章 第 254 章

  省城市区某高楼楼顶经营了一家安静的茶馆,茶客可以在优雅的露天包厢里边品茶边欣赏中心城的璀璨夜景。

  恬静与繁华结合,有大隐隐于市的禅味,是近期最流行的高端交际场所之一。

  霍泉对这个地点非常满意,亲自挑选。

  司机将他送抵楼下,他悠然步入电梯,直上38楼。

  电梯里只有他一人,向来挺直腰骨做人的他难得含了含背,轻轻靠到电梯墙边,低头翻看手机里的短信记录。

  从下而上一条一条,边看边眯眼笑。有些已经翻过上百遍,完全可以背下来了,可再看时依旧趣味盎然。

  这是他最上等的放松方式。

  “叮”一声,电梯到了38楼,梯门打开前他收起手机,重新站直腰骨。

  服务员机灵地带路,馆内铺着厚厚的地毯,走路不仅无声,还像踏在软浮浮的云端一样。

  半路,迎面遇见从里面出来的东澳城平总与张总监。

  平总与张总监俩人微愣,紧接着热情地上前招呼。

  霍泉轻飘飘地回以微笑,对他们说的什么“临时有事要先走”的措辞漠不在乎。

  平叔与张总监并不多言,说走就走,没敢耽误半分时间。

  来到包厢,服务员替霍泉推开门。

  “等等。”他说。

  对着门边的装饰镜子理了理头发与领带,审视数秒,他再授意服务员开门。

  门缓缓推开,透过渐渐张大的门缝他终于看见了只想看见的人。

  程心穿着牛仔长裤与长袖T恤,长发披肩,背对包厢门口站在落地窗前,身肢纤细,干练。

  听见动静,她回头望过来,脸色冷漠,眼里毫无热忱,更别说欢迎的笑容了。与在外面碰见的平总与张总监相比,她不像来求人,像来讨债。

  这才是她的本色。

  假如平总与张总监在场,她绝对会对他摆出一副恭敬客气的样子。虚伪,官方,格式化,一点都不是他乐意见的。

  霍泉将服务员支走,脱掉西装外套,坐到功夫茶桌旁问:“你喝什么茶?”

  程心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看着几米开外的他说:“我不是来喝茶的。”

  “我也不是。”霍泉说。

  他姿态闲闲地坐着,侧头看她,嘴角带笑。也许包厢里桔黄的灯光作怪,总觉得他的眼神里有着与他属性不配的柔和与平易近人,令她感觉奇怪,不习惯也吃不消。

  她站着不出声,他坐着不追问,对视着僵持半晌。

  她认输,给了个答复:“随便。”

  他说:“无‘随便’这种茶。”

  “……野菊花茉莉加玫瑰蜂蜜薰衣草和桂花。”程心乱说。

  他应:“记住了。”

  应完卷起衬衫袖子,有模有样地捣鼓桌面的茶具与各种现成的材料。

  程心无语,转过身望向落地窗外。楼下车龙马水,交通繁忙,对面的写字楼每一层都有亮灯的窗户,谁谁谁在奋力加班。

  头顶是露天的,一片沉黑的夜空被四四方方地框了起来,像私家领地,其它人占不得。

  可惜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连云都没有,明天大概不是晴天。

  程心放下视线,注意力回到玻璃窗上。霍泉的倒影在玻璃里忙着沏茶,她定定看了一会,才发现他没戴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摘了放哪里。

  他在锦中时并没有戴眼镜,估计上大学后眼睛才长毛病的。他只戴无框眼镜,说清冷清冷,说儒雅儒雅,很能骗人。

  包厢里安静,清凉,茶具相碰发出的哐当细声清脆得如丝竹敲鸣。

  “好了,过来喝吧。”一会,霍泉招呼她。

  程心走过去,手里冒出一份牛皮袋文件,递给他。

  文件内容是她与平叔张总监事先商议定的,里面还夹了一张支票,本打算见霍泉后一起解释,但他威胁她不准带其他人,不然他就算到了也会调头走。她不得不临时将平叔与张总监遣走,一个人应付他。

  霍泉扫了眼牛皮袋,说:“等下给你签。”

  “带章了吗?”程心直问。

  一个人应付他,她就不行公事模式了,解释道歉感谢什么的统统省掉,只说要点。文件里夹着的支票也被没收回去。

  霍泉:“坐下。”

  程心沉着气,将文件放在桌边才坐到他对面去。

  “专程给你沏的,”霍泉将一杯颜色金黄的热茶放到她面前,“给我饮完。”

  程心低眼看了看,问:“有毒吗?”

  “有。”霍泉说。

  她抬眼看他。摘下眼镜的他模样有点陌生,眼睛好像深陷了,鼻梁骨更挺了,一张成熟的脸立体分明。

  他朝茶杯扬扬下巴,催:“快饮,光荣赴死,我给你盖国旗。”

  程心:“……”

  她端起杯喝,茶温正是她钟爱的温度,不烫不温,热得恰到好处。不过她没心情细品,仰头一杯干了。

  霍泉笑了出声,问:“有饮出野菊花茉莉加玫瑰蜂蜜薰衣草和桂花的味道吗?”

  程心:“无。”

  他低声损:“牛嚼牡丹。”

  程心放下茶杯,他随即给她斟上一杯新的。

  “有一壶呢,你慢慢饮。”他拍拍手边的白瓷壶。

  程心想,喝茶总比喝酒强,当清理肠胃不错。

  几杯下肚,渐渐舌头干涩,肚子发空。

  “我要吃东西。”她突然说。

  “知道了。”霍泉往哪按了按,很快有服务员来送上几样茶点,似乎事先约定好的。

  他将一碟扁扁厚厚胀鼓鼓的酥皮小饼推到程心那边,“试试。”

  “什么来的?”

  “咸蛋黄酥。”

  是她喜欢的口味。她拿起一块放心地咬了口,登时发现不对路。

  “甜的?”她将咬下来的那口酥饼晾在舌尖伸出来,嫌弃地质问。

  “缩回去。”霍泉边说边拿手指敲了敲旁边的牛皮袋。

  程心认了,把舌头连带那口酥饼缩回嘴里。

  “咬。”

  她吃/屎一样地咬,呲牙咧嘴。

  “吞。”

  她生咽完,马上拿茶漱嘴。

  霍泉全程盯着她,凉笑道:“他叫你吃甜你就吃,我叫你吃甜你最好也吃。”

  程心没看他,心想:神经!

  她漱嘴了,可嘴里仍残留一股淡淡的甜味。稍加着意,不难尝出是红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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